姓张的?公子?
姓张的人倒是不少,可我认识的却没有几个!
也不知道是谁来找我,不是剿杀山贼土匪的事情暴露了吧?
刘远山摇摇头,暗道不可能,跟着姐姐刘嫣然一路下山,等回到家里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
张喟!
原来是这货来了。、
我类个去,这货不是得知雪欢在这个地方,所以便过来寻她报仇来了吧?
还好,雪欢刚刚离开,要不然凭她受了重伤的身子,还真的是打不过眼前的张喟,真是谢天谢地呢!
刘远山挤出一脸微笑,朝张喟行礼,说道:“张公子,别来无恙?”
“甚好,刘小相公安好?”张喟还礼,一脸温和的朝刘远山问好。
“好!屋里请……”
刘家前院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后面是母亲和姐姐的居所,虽然自己的卧室和书房也都在后院,却没有专门会客的地方,现在张喟过来,刘远山只能请他去旁边的千宁寺中坐坐。
反正天王殿中的空间足够,会宾客虽然有些寒酸,可总令人挑剔不了什么。
“你本事倒大,竟然能够找得到我?”
二人入座,刘远山似乎有点生气,又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敢!”张喟坐下来,悠闲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了一句不错,又继续刚刚的话题:“小相公前后帮了在下两次,我张喟感激不尽,如果连小相公你的住所都找不到,那我如何报恩呢?”
“报恩?”
刘远山嗤嗤笑了两声,道:“那倒不用,你这次,又是扶乩?”他指的是张喟找他这件事。
张喟笑着道:“这个鄙人自有办法,不劳小相公挂心,倒是小相公你,大难临头了尚且不自知么?”
听到张喟这么说,刘远山倒是好好的舒了一口气,这就意味着,张喟来这里的目的不是雪欢。只要不是为了和雪欢拼命,别的就好说。
“危言耸听!”
“武断!”张喟道:“我听说两件事!”
“什么事?”刘远山漫不经心的问道。
“第一,听说小相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灭掉了桐山上的土匪。”张喟笑眯眯的看向刘远山。
刘远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脸色变得严肃,口中绝对不肯承认,道:“张公子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
“第二件事!”
张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刘远山仿似再说:别演了,我都知道,口中道:“你剿杀了桐山的土匪,赵家却将土匪枭,拿着六十多个匪去了县衙,表功!”
“赵家表功什么意思?”刘远山疑惑的问道。
“就是赵家将所有的土匪斩,拿着土匪的头颅去了县衙,说这些土匪都是他们剿杀的,经此一役,赵家不但丝毫没有损失,还得了一个大大的表彰。”
“死了一个长子,赵家又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若查到背后一切乃是小相公你主使,你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刘远山手中是有二十多杆枪,手下有几个厉害的下人!
可这又能如何?
一旦赵家占了道义的大名之上,随随便便便能将自家剿杀。
若是他敢反抗,百里之内就有一座佣兵数千人的卫所,到时候把他当成反贼土匪对待,就是再多二十杆枪也无济于事。
张喟说他大难临头虽然有点夸张,但绝不是危言耸听。
可是,让刘远山就此再一个陌生人面前承认自己便是那次剿匪事件的主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赵家的事可以放在一旁,自己的屁股要先拍干净。
“公子真的误会了!”刘远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赵家虽然不和,但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袭杀数十人,我真的没有这个本事啊。”
“唉……”
张喟轻轻一叹,微微闭上了双眼,双手合拢枕在脑后,头朝后面的太师椅上一放,做了个休息的模样,口中却轻道:“刘公子乃是三百年不出世的贵人,如今天下危亡,大明颠覆在即,英雄逐于乱世的大时代即将到来。”
“是甘于平庸,一生只做个逍遥自在的地方豪强,还是佣兵东出,据襄阳而吞荆州,乃至争雄天下,这一点你比我看得应该更为明白。”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现在赵家便是你行走的第一块绊脚石,若是不能除掉,早晚必成大害,若是能够一举灭之,公子大业之路则一片坦途!”
“放屁!”
刘远山制止了张喟的胡言乱语,心中某一根神经已经被他撩拨的有些紧,自然不由他再说下去,道:“小子就是一个普通人,天下兴亡哪关我的事,张公子若是没事,可以走了!”
“额……”张喟道:“你不信我?”
“不信!”
“我可是扶乩得到的结果!”张喟还不死心,看刘远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恐怕真被这货撵出去,赶紧换了一副面孔,讪讪一笑说道:“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就说一件事,你想不想趁此机会一举灭了赵家?”
“趁此机会?”
“对!”张喟再次摆起谱来,微微眯着眼,低声说道:“若是刘公子有一举灭掉赵家的实力,在下会给你出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若是三郎你真的没有这个实力,那我还是不要说了,等再过一段时间,赵家查到了蛛丝马迹的时候,嘿嘿……”
刘远山心里跟明镜似得,这个张喟口中所谓的实力,其实说的还是铜山土匪的事,若他承认自己有实力,便等于是变相表明自己便是桐山剿匪的幕后主使者。反过来,若是不承认,那便是说明自己没有实力。
无论怎样,只要这姓张的有灭赵家的办法,还是要听上一听的。
“这个,嘿嘿……”刘远山知道张喟过来肯定是冲着自己,不可能和赵家有任何的牵连,心中再也无所顾忌,道:“若是张公子果然能帮我想个名正言顺的法子,我倒可以试试!”
“呵呵!”张喟爽快的笑了一声,隔着桌子朝前伸了伸头,又朝刘远山摆了摆手:“附耳过来!”然后低声对刘远山说了一阵。
刘远山听在耳中,脸上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