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在床上的强悍战斗力让金俏俏几次死去活来。
搂着慵懒的完美娇躯,方涛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耳光。怎么就没能把持住呢?
做下如此错事,他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金俏俏和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叫冷霜的女人是出了名的狠,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刚一到家就把初恋女友给睡了,保不准她会追过来杀了自己或者金俏俏。
虽然他还没把冷霜变成自己的女人,但是两人多次同生共死患难与共,早就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金俏俏完壁,这让方涛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更加内疚。
“丫头,睡着了?”方涛亲吻一下她的额头,柔声地问。
“嗯,快了。你不许再来了,还痛着呢。”金俏俏含糊不清的应着话,在他怀里拱了几下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些。
方涛爱怜的搂紧她,“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突然弃学离家出走?这几年在外面都做些什么?”
“有话明天再说。只要你平安回来,过去都不重要。”金俏俏虽然很想了解方涛的一切,但是眼下真的困的不行。怪,只怪他在床上太能折腾人,差点把她的骨头弄散架了。
精力旺盛的方涛久久无法入眠,直到黎民时分才小眯了会。他天一亮就早早起床,绕着自家的院子转了几圈。
破旧的房子建于上世纪90年代初,到现在已在风雨中支撑了二十多年。
房屋后墙有个可以伸进拳头的大裂痕,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危房,绝对不能再久住下去。方涛盘算着去镇上或者市里买套新房子。
金俏俏一直睡到尚午才起床,洗漱完毕便将方涛往车上推,“去市里给你买几套像样的衣服,还得给你配部手机。”
“还是我来开车吧。”方涛直接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
“你会开车?”金俏俏坐上副驾,狐疑的看着身旁穿着老土的男人。
方涛熟练的发动车子,“飞机,坦克,装甲车我都会开,开车小菜一碟。”
“不吹牛你会死啊。”金俏俏狠狠的白他一眼。车子平稳驶出,她先前担心他逞能显然有些多余。
突然之间,她觉得有些看不透身边的男人。他穷困潦倒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回来时还穿着六年前离家出走时的校服,现在身上穿的是他老爸很老土的衣服。
可是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而且身体也强壮的像头牛似的。
不仅如此,他全身的皮肤细腻白嫩的让很多女人羡慕嫉妒恨。从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又不像在外面一直过着穷困潦倒风餐露宿的苦日子。
他当年为什么弃学离家出走?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什么?
金俏俏终于在车子驶出方庄之后的途中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当年我弃学是因为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你。而你那时是老大的马子,我不能夺他所爱。对了,你俩最后为什么分手啊?”方涛昨晚发现金俏俏一直守身如玉时,就想问她这个问题。
读书那会,他有个铁哥们叫陈治伟。
金俏俏和陈治伟已经确定恋爱关系,尽管那时的他们属于早恋。
三人经常一起出去玩,可以说是行影不离。方涛慢慢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开朗活泼且又温柔大方的金俏俏。他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一直将对她的那份感情深埋心底,直到被初恋的感觉折磨的痛不欲生才选择了弃学外出打工。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当逃兵。
金俏俏的家境一直都比较好,父亲是做服装生意的。
六年前方涛谎称妈妈生病住院,找金俏俏借了一千元钱作为外出打工盘缠。然后,弃学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六年多杳无音信。
因此六年多以来她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中,觉得若不是自己借钱给他,他就不会也不可能离家出走。
自方涛失踪之后,金俏俏才发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并非陈治伟。他的离开带走了她整颗心,像是丢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正因如此,她一直视其他男人如无物,也一直替他照顾着父母。
方涛的父母也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她也特别孝顺两老,就算工作再忙每到周末都会到方家来住上两天。
两老心疼她,就将方涛以前的卧室重新装修,想她能住的舒服点。
事实上,金俏俏多次提议在镇上或者市里卖套新房子供两老住。可是两老说什么也不同意,尤其方母坚信儿子一定会回来。如果他们搬走了,怕儿子回来找不到家。
“不想提那个混蛋。说说你这些年都在外面做什么。”一听方涛提起陈治伟,金俏俏就面现不悦之色。显然两人之间肯定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情。
“我啊,当年跑到特区找工作,处处碰壁。后来,看到路边的小广告,有家公司招优秀人才,月薪千万。我就去了,然后被录用。和那家公司签了六年长约。现在合约期满,我就回来了。”方涛在说话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很快又神情凝重起来。
他又想起了冷霜,那个凶狠且又霸道的女人很快就会找来并嫁给自己。
冷霜来了,金俏俏怎么办?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真的难以取舍。
“不想说就算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金俏俏翻了翻白眼,气呼呼的嘟起嘴来。
她小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方涛忍不住伸手在撅起的嘴唇上轻刮了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啊,我们公司的顶尖老大是个绝色大美女。过几天,她会来,到时候,到时候,其实她,她……”
见方涛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样子,金俏俏秀眉微皱,“其实什么,说啊。吞吞吐吐的你想急死人啊?”
长痛不如短痛,纸永远包不住火。方涛决定摊牌,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地道:“她叫冷霜,是我的美女老板,也是我女朋友。过些天她会来和我结婚。”
“呵呵,美女总裁爱上穷小子,现在流行这样的故事情节。其实吧,你应该好好爱我疼我,因为我也是美女总裁。”金俏俏强忍着笑意故作认真地说,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昨晚在床上,他虽然很勇猛,但是表现却非常的笨拙。她相信他和自己一样,昨晚也是初偿禁果。
“我是认真的。”方涛铁了心要将事情说明白,想在冷霜到来之前将昨晚的糊涂风流帐解决好,免得到时候三个人痛苦。尽管事实很伤人。
“得了吧,就你那穷酸样儿,要是在外面真的泡上白富美昨晚会那么狼狈不堪的回来。别逗了,好好开车,这条路很窄,不好走。”金俏俏眼眸微眯,一脸笑意。显然,她还是不相信方涛的桃花运会强到爆表。
昨晚,她也是稀里糊涂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将六年多的愧疚与思念化作爱的火焰熊熊燃烧,燃烧自己和他。她没有因此而后悔,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以后两人好好相处再补一场浪漫的恋爱。
再者,闪婚也行。现在都流行闪婚,先结婚再恋爱也未尝不可。
方涛将车子停了下来,偏头灼灼的看着金俏俏,“她曾多次救过我的命,而我也救过她很多次。我们彼此相爱,惺惺相惜,视对方的生命比自己的还重要。丫头,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更不想欺骗你的感情。昨晚……”
见方涛说的如此认真,金俏俏不由的信了几分,“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方涛郑重点头,“昨晚……”
“在你心里,她比我重要?你爱的是她而不是我?”
方涛的话再次被金俏俏打断。面对她的质问,他只能惭愧的默然点头。
“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原谅你。你不想对我负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本小姐愿意有的是男人排着队抢着对本小姐负责。方涛,我不会恨你,但再也不会爱你。现在,你,立马滚下车去。滚!”
金俏俏感到心如刀割般疼痛不已,更觉得自己愚蠢而又荒唐。只因中学时那点懵懂的爱恋,就将自己宝贵的身体献给一个无耻之徒。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的忍着不让它们滑落。
“对不起,昨晚……”方涛也矛盾到极点,不想伤害多年替自己照顾父母和深爱着自己的女孩。他的心同样在滴血般疼痛。
金俏俏跳下车,绕过来拉开驾驶室车门将方涛拖下车,歇斯底里的吼出一个字,“滚!”
方涛没有再多作解释,无比纠心的目送着金俏俏驾车绝尘而去。他为人处事一项如此,果断决绝从不拖泥带水。
金俏俏在他心里虽然还没有成为过去,但是那个叫冷霜的漂亮女人已经占据了现在和将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金俏俏只想快点逃离这场恶梦。六年多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可是,带给她的却是无情的伤害。
情续失控,泪水决堤,车速飙升。
金俏俏的车子在前方不到二百米处转进一个弯道,然后消失在方涛的视线范围内。她含泪而去且又决绝的样子让他感到心痛和彷徨。
带着美好的愿望回到老家。可是,金俏俏意外出现在家中打乱了方涛的种种憧憬和幻想。
方涛想过给父母一个惊喜,然后承受两老和家族长辈的责骂。然而,他昨晚回来不仅没有见到双亲,还荒唐的迷失在金俏俏的温柔香里。
这一切,虽然香艳,但不是他想要的。方涛的心很乱,乱到宁愿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切梦。香艳而又痛苦难以抉择的恶梦。
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方涛纠结而又无精打彩的继续向前走着。面对熟悉而又陌生的山间乡道,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偶而会遇到一二个同村的叔伯阿姨或爷爷奶奶,他们视他为陌生人,他也无心去理会久别六年多的乡里乡亲。
不是方涛冷漠,而是他从少年时离家至今已过六年多,身材样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懒得向他们解释自己是谁以及六年多都在外面做些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和家人联系等等问题。
即使方涛说实话,乡里乡亲的人们十之八九都不会相信。
步伐越来越沉重,心也随之越来越乱。方涛还在纠结要如何面对金俏俏和那个强势的美人儿冷霜。又往前走了百八十米,他痛苦而纠结的直薅头发,还痛苦的仰天“啊啊”嚎叫几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郁结。
失魂落魄般继续往前走着,前方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让方涛的心猛一紧。紧接着他又看到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顿时犹如坠入无底深渊:丫头,千万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