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又吩咐将那蛙人押来,不一会儿,蛙人被五花大绑的押来了,莫须有示意属下们将蛙人架在木架子上,归于我这时才明白莫须有想要烤这个蛙人了,难道是想烤熟了吃吗?归于我这样想着,不由得自己心里先恶心了一下。
只见蛙人被牢牢地架在木架子上,而下面是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蛙人此时身子挛缩着,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似的,但等了一会儿,也许是被火烤的痛了,蛙人的身子忽然痉挛了一下,接着,蛙人的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
莫须有很是高兴,命令再将蛙人靠近一点,两个白衣人听到命令,将捆绑蛙人的绳索往下调调,这样,蛙人离火更近了。
火猛烈的燃烧着,蛙人身上被火烤的发出嗤嗤嗤的声音来,接着,就有像油一样的液体从蛙人的身体上被烘了出来,哧溜一下掉到火里,而篝火也确实像被浇了油一般,哄的一下涨起了很多,众人大呼,真的是油啊。
而此时蛙人痛苦的声音也一阵一阵的传来。
莫须有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蛙人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子被烤的几乎到了发抖的地步。
赵正见他们这样虐待蛙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蛙人被烤的身子不住的前倾躲闪,但是它每前倾一下,身子反而会重重的往下坠,所以它挣扎的越厉害,反而被烤炙的越严重,眼看蛙人就要支撑不住了,身子的油滴落了许多许多。
莫须有见差不多了,道:“先放下了。”
几个白衣人得到命令,把蛙人解开放到了地上。
莫须有道:“给它浇些水。”
属下应命,给蛙人身上浇了一些水。
嗤嗤声响起,水浇在蛙人身上就像是浇在了一块被烤红的铁板上,看来蛙人着实被烤的不轻。
莫须有压低身子,看蛙人双眼紧闭,脖颈一下一下地喘着气,道:“现在可以带我们去那里了吗?”
莫须有说了这句话,蛙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好吧。那再烤一会。”
莫须有向着蛙人说道。
看来蛙人被这句话吓着了,只见它的硕大的脑袋微微晃了晃,似乎是同意了莫须有的要求。
莫须有大喜,道:“好极,好极。”
归于我却是不明白莫须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知莫须有要去哪里,他这样说话看来先前就威逼过这个蛙人,只是不知他要去哪里,而且自己也从来没见蛙人说过话,难道他还像人说话不成。
归于我心里有很多的迷惑。
莫须有见自己终于将蛙人征服,喜悦之色不觉形于颜色,当下便说出了自己折磨蛙人的原委,原来莫须有先前听得世上有一个灵石石矿被人发现,这个石矿因为知道的人不多,所以还没人染指,而莫须有多方打探,才知道那灵石石矿是被蛙人一族无意中发现的,他虽知道蛙人一向生活在潮湿泥泞的地方,但找到蛙人谈何容易,幸运的是他又打听到与蛙人有关的烛台下落,接着他便找到烛台,用高价买回,然后一步一步的引出蛙人一族,并擒获其中的一个。
此时世上已发现的灵石石矿都被修真界的三大家所把握着,外人无由染指,现下找到了这一石矿,自己便可据为己有,可以任意而用,早早修真成仙,此时苁蓉谷因为得了黑风寨的财宝,于金钱这一项上也不怎么贪求了,所以莫须有找到灵石石矿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发财。
当下莫须有一五一十的说了,苁蓉谷众人都十分的欣喜,要知道,灵石乃是汇聚天地灵气的石头,要是能得以转为自身的灵力,那修为真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了。
归于我虽然喜欢读书,但于修真一事毕竟还是不怎么明白,灵石对他来说也就不怎么有意义了,心里不由得嗤笑:只不过是一些石头罢了,何必搞得这样神神秘秘呢?
当下,莫须有吩咐众人早早去睡,第二天起早便要行路。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苁蓉谷众人打包好干粮,又出发了,他们将蛙人上身捆了,只留下双腿的自由来行路,引导他们去灵石石矿的所在,但蛙人平时都是借助臂力跳跃而行的,这时双臂被捆,失去了平衡,行走起来就分外的缓慢,但莫须有也不计较,他们就这样默默地一路而行。
这时的路程却是离开了苁蓉谷,向南行走,走了几日后,又折而向西行走,也许是蛙人喜欢潮湿的原因吧,一路之上,所行路程大半都是湿泥湿地。
赵正跟随他们走了几日,有好几次都想告辞而走,但归于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每次都不让他走,赵正几次想偷偷离开,但都有苁蓉谷的人暗中盯梢,使他一时之间竟脱离不了,眼看离当日所遇小黄毛狗那个大房子越来越远,赵正心里也是越来越焦急,生怕驴子和虾嫫有什么闪失,自己怎么跟梦中老者交代呢?
是以他每日都是愁眉苦脸的,但也不忘了瞅准时机逃走。
这日行走之间,不觉来到了一个市镇之上,莫须有怕蛙人的形貌惊了镇上的人,预先便命人将蛙人藏在他们出发时带着的木箱子里,木箱子里本是放置干粮和水源的,这几日也用的差不多了,正好用来搁置蛙人。
众人将蛙人藏匿了,走在路上,只见市镇上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迎面一座酒楼,十分的高敞,这几日众人吃干粮喝冷水,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见了这般豪华的酒楼便都蠢蠢欲动起来,莫须有当即吩咐饱餐一顿再行。
众人上了酒楼,捡了客座坐下,归于我道:“你店有什么上好的酒菜,尽管搬来就是。”酒保见来了四十五十号客人,当是大主顾来了,随即将荤素各色酒肴尽情地送了上来,众人开怀畅饮,很是快活,一直吃了个酒足饭饱、酩酊欲醉。
莫须有想着即将得到的灵石石矿,也很是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一时还不能够尽兴。
赵正见苁蓉谷众人个个喝的神思颠倒,醉汹汹的,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便慢慢地站起来轻轻地朝楼下而去,却在这时前面被归于我拦了住,只见归于我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原来自从上次黑风寨之事后,归于我知道喝酒危害,以后便坚定滴酒不沾,他这次真的是滴酒未喝,怕其他人劝酒,他吃饱后便去外面逛了逛,此时回来见赵正正有逃跑的打算。
他笑嘻嘻地说:“赵东家,你去哪里?”
赵正尴尬的挠挠头,道:“我……我去出恭。”
他违心地撒了个谎,但一撒谎就脸红,归于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归于我笑道:“赵东家,你别骗我了,你看,你脸都红了。”
他这一说,赵正的脸更红了。
归于我逼上一步,又严厉的道:“说,你到底要去哪里?”
赵正被他的眼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低下头,讪讪地挠挠头。
他虽然知道在归于我面前示弱是不可以的,但不知为什么,自己此刻一点儿也勇敢不起了,也许是这儿都是苁蓉谷的人,他们人多势众的原因吧。
归于我似乎很喜欢看到赵正这种表现,自己此时就有一种当了大官的感觉,威严十足,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于是又威逼地上前问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他也心里明明知道赵正想逃跑,但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到赵正被逼迫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赵正的心里也一下子慌了,他不明白归于我为什么忽然这么严厉起来,他低着头,眼睛看着地上,在归于我的逼迫下一点一点地向后退却着,而归于我也仿佛非得要得到答案才能停止逼迫似的。
赵正在焦急中忽然想到了一个谎言,于是他道:“我在窗口看到我的驴子,所以想下去找。”
他用很了出来,说了之后心里不禁产生一丝的愧疚,但同时也似乎是完成了一件事情,他只要回答了归于我的逼问,归于我就会放过自己。
没想到他说了之后,归于我皱着眉头又问道:“你说什么?”
赵正又小心翼翼地重复说了一次。
归于我此时仿佛才真正探听出赵正离开的真实意图来,脸上明显带了一些兴奋,道:“你真的没看错?真的是那头驴子?”
到了此刻,赵正只能是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他为自己的谎言感到有些不安。
归于我明显是相信了他的谎言,向着依然留恋在酒桌前喝酒的苁蓉谷众人看了一眼,然后拉着赵正道:“快,咱们下去截住驴子。”
赵正有一些恍惚,下面并没有驴子啊,但他不能这样说,他只得任由归于我拽着,下了楼梯,来到了酒楼外。
归于我向街的两侧看看,道:“你在哪边看到的驴子?”
赵正懦懦地伸出手指头,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归于我朝那边看看,并没有驴子的踪影,但他想这都好一会儿了,一定是朝那边走了,拉着赵正道:“咱们快追下去。”
赵正虽然不情愿,但只得跟着他。
他们一直走到街的尽头,依然没有发现驴子的踪影,归于我停了下来,眼光敏锐地向四下里看看,丝毫没有头绪。
他招招手,让赵正过来,道:“你去问问路上的人,驴子朝哪里去了?”
“这……”赵正有些犹豫,本来自己就没有见到驴子,这时让去向路人询问,这太有些难以置信了吧。
赵正还犹豫着,归于我已怒道:“快去。”他俨然一副大官的样子,指使着赵正。
赵正被他的气势所摄,不情愿地走到路中间,拉住一个正扛着锄头回家的老农,老农正走着路,无端地被人拉住,怒道:“干什么?”
赵正小心地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驴子……”
“没有。”没等赵正说完,老农就恨恨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正碰了个钉子,很是尴尬,回头看看归于我,归于我站在那里还等着他问来的结果。
赵正又问了几个人,有不理赵正的,有说没看见的,他也不怎么失望,因为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嬉皮笑脸的人,一看就很热情,向着赵正道:“我看见了,向南城黄花里去了。”
这人这么热情,而且还主动过来,说的又这么具体,赵正很是感激,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来消遣他的。
赵正感谢了,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又笑着走开了,这时归于我迎了上来,道:“咱们这就去南城。”
赵正心里好苦,他认定那个人一定是看到别的驴子去南城了,才好心上来说的,但天底下的驴子多了去了,而且自己明明没有看见,现在这个状况只能是随着归于我了,他想干嘛干嘛了,等瞅机会自己再逃走。
当下他们向路人打听好了南城黄花里的路径,便朝东行了起来,他们打听时,路上的人都很诧异他们去那里,但也没说什么。
南城黄花里也不怎么远,向东走了一会儿,再折向南面而走,这南面已出了市镇了,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南面之后,有一个大大的土岗子,上面就是黄花里了。
这土岗子还有些高,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气喘吁吁地爬了上去,只见这土岗子方圆四五亩左右,到处长着不知名的植物,这些植物上都开着小小的黄颜色的花,这也许就是叫做黄花里的原因吧,除此之外,这里到处都是隆起的土丘,毫无规则的四下里摆着,但定睛一看,这些都是坟墓。
归于我当即便大叫晦气。
两人四下里找了许久,哪里有一点驴子的踪迹,这时才想起怪不得问路人黄花里的路径时,路人都是一脸的诧异,原来这里竟是个坟地。
归于我这时想起竟叫人消遣了,恨得牙齿咬的咯咯响,当即招呼赵正离开这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