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这个铜瓶都是一惊,这个铜瓶不是已经被那个黑手拿走了吗?怎么又回到了赵正手里。
但一惊之后,众人又想可能是看起来一样的铜瓶吧,也就不怎么在意,李义随手扔给赵正道:“公羊丑花送给你做夜壶的吗?”
李义晃晃锦袋,仿佛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他把手伸进去,薄薄的好像纸张之类的东西,李义笑道:“这里还有情书呢?让我拿出来读读肉麻不肉麻。”
他随即将锦袋翻转,里面的东西扑的一下掉了出来,原来是一本小册子,李义拿在手中,见封皮上有四个大字,便摇头晃脑地念道:“修……真……宝……录……”
他念出这四个字后一下子意识到什么,脸刷的一下变白了,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张仁劈手夺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看,脸色也变得很是惊奇,“这……”
王中散一听到“修真宝录”这四个字,这顿时兴奋起来,道:“给我看看。”
张仁随手递过。
王中散望着小册子封皮上那四个字,不相信的眼光看了赵正一眼,又迅翻开里面迅浏览着,顿时,他的脸色大变,胸口急剧地起伏着,眼睛也睁的大大的,掩不住的兴奋在他脸上迸,跳起来叫道:“这是修真宝录啊,这就是江湖上人人想得到的修真宝录啊,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他还想翻开来细看,张仁一把夺过去,道:“是真的吗?”
王中散兴奋的眼睛里散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因为激动而口干舌燥起来,他下意识地揭开随身携带的葫芦,咕咕地灌了两口,道:“是真的,千真万确,这本书记载的都是成仙的途径。”
他又仰头咕咕地灌着水,冰凉的水灌进肚子里,暂时将他的兴奋压制住了,其余人听着这本书是关于成仙的事情,也激动的口干舌燥,宋直随手抓住王中散的葫芦道:“我也喝一口。”往出倒时,葫芦里的水已被王中散喝的一滴也没了。
然而就在这时,王中散无任何征兆地当地向后一仰,顿时便不省人事了。
这葫芦里的水是当日王中散从老婆婆和采石那里取来的,这水当日迷倒了东门谷一众人,王中散一直都没在意喝,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竟因激动而全部灌了下去,这一下可不知要多久才能醒来。
宋直奇道;“不会吧,就这酒量,没喝多少这就醉成这样了。”
张仁翻阅着修真宝录盯着赵正一言不,赵正被师兄的眼光吓住了,垂下眼皮,他本想解释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这锦袋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张仁盯着他,忽然在赵正肩上重重垂了一拳,笑道:“赵师弟,你这次可立功了,有了这本修真宝录咱们既可以向师父有了交代,又能让咱们浮寿山同门都沾沾做仙人的喜气了。”
赵正被师兄这一拳打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听师兄这么说他也很是高兴,莫名其妙地竟能为师门立功了。
宋直和李义也一人在赵正身上捶了一拳道:“赵师弟,你真是好样的,这次下山没白跟我们来啊。”
张仁李义宋直一下子对赵正另眼相看,赵正被夸了几句,也有些飘飘然了,当下他们几人围坐在一起翻看修真宝录,反而不再详细询问赵正这本书是哪里来的了。
几人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厌倦起来,他们都是稍通文墨的人,而这本书用语十分的晦涩,又内容繁多,张仁没看了一会便扔到一边,道:“我看这也没什么好的,看来并不是人们说好就是好的。”
宋直李义也同时兴致索然,他们都是得过且过的人,虽然也幻想着成仙,但只是想着成仙的美好,而没有想过成仙路上的艰难险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本指点迷途的修真宝录,他们也并不怎么的珍惜,终于从开始的兴奋激动到现在的懈怠冷漠,他们认为与其费神去研究那些枯燥的东西,不如美美的睡上一觉的来的实惠。
不一会儿,几人便趴到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现在才轮到赵正翻阅了,他随手翻开中间的一页,只见上面写道:人禀阴阳五行之气,以生于天地间,无处不与天地合。一呼一吸,与天气相通,体极轻虚,凡脏腑间经络及内外空窍之能通气者,皆莫非天。是以天为人之根本,夫人生,所依赖者,阳气也。阳气一分不到即病,阳气一分不尽不死,人自当以阳气为重。静则神藏,动则消亡。日用操劳,皆动机也,动则所生之少,不敌所耗之多,养阳气当于天日之时……
赵正摇摇头,这些有些难懂,再翻过十几页,只见前面一页写着炼宝篇,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着:盖人受阴阳二气,合成形体。魂魄聚则生,魂魄散则死。死则魂升于天,魄降于地。魄属阴,凡缢死之人,其下有物如麸炭。即时掘取便得,稍迟则深入地下不见矣,此为人之精华沉沦入地,化为人魄,亦犹星陨为石,虎死目光坠地化为白石,人血入地为磷为碧之意也。掘此人魄,得七七四十九数,入鼎炼制十四九日,可得一牌,持此,可役使恶鬼,无有不遵。
赵正看到这一条,吓得手一哆嗦,将修真宝录掉在了地上,这都是些什么呢,这也太怕人了。
他见师兄们都呼呼地睡的挺香的,自己也爬上床,挨着师兄们睡了起来。
可叹那本引的天下动荡不安的修真宝录,此刻却被丢弃在地上,无人理睬。
这一觉睡的可真香,众人依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的早上了,众人打着哈欠起来,梳洗罢了,张仁现王中散怎么还是昨天那个姿势躺在地上呢,一晚上他就没动一下吗?摇一摇他,王中散无动于衷,张仁奇怪地摸摸他的呼吸,还有呼吸,并没有醉死,他摇摇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