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却是魏踏、王遥、樊夫人几人。??
王中散想不到他们会来这里,很是欢喜,老远就大叫道:“大伙儿好啊,好久不见了。”
几人走近了,向王中散敬了礼,先是恭喜一番王中散创业,接着又互相寒暄起来。
原来他几人这几日每日都在清沙滩探听消息,这日忽然人潮涌动,拥挤不堪,并听人说是神兽出现了,而且吞噬人,他们本想进去仔细看看,但人群如潮水一般,挤得根本无法进去,最后竟然到了连脚步都站不稳的地步,也幸而是几人功夫深厚,这才勉强从人群中活着挤了出来。
散场后,他们也回去寻找神兽,但神兽没找到,却现了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的死尸,那些死尸都是面带惊骇,仿佛死的很不情愿的样子,他们断定那就是神兽所为,惊骇之下,赶快离开了清沙滩。
他们也听江湖上传闻王中散创立了修真门派骑鹿山,便一起商量先来这里找王中散商量对策,没想到到了骑鹿山后,更是见到了韩稚,几人都非常高兴,现在可说是能好好商量商量神兽这件事了。
近屋后王中散招呼众人坐下,众人谈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王中散深思一番,道:“既然神兽已经出现,它预兆的那件大事怕是也要生了,只不知道这神兽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的人。”
樊夫人想起当时地上的累累死尸,就觉得不寒而栗,道“老前辈,那些被神兽杀死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自从樊夫人有心于王遥后,她对王中散的称呼也改变了,她本来是和王中散韩稚同辈的,但这时这种称呼明显将自己小了一辈。
王中散略显尴尬,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王遥说道:“神兽是先行来吞噬戾气的,说不定那些被神兽害死的人都是身怀戾气的人。”
王中散点点头,顿了顿又道:“你们谁都没有看到神兽的模样吗?”
众人默然,然后轻轻摇头。
魏踏道:“当时情势实在是人太多了,小侄本待登上高空看看,只是力不从心,还没跨步便被人挤落了下来。”
韩稚这时突然说道:“事不宜迟,我看咱们得亲自走一趟了,去清沙滩看看可否还有神兽的端倪?”
众人点头称是。
王中散默默想了一会,道:“也罢,咱们去走一遭吧。”接着又道:“不过也不用太着急,你们第一次来我骑鹿山,我可不能让你们以后在江湖上说我招待不周啊,吃完饭再走。”
众人想想也不在这一时半会,便点头同意。
王中散吩咐下去置办酒席。
韩稚笑着脸道“今日咱们就要出去大干一场了,我觉得喝些美酒还是有必要的。”
众人都笑。
王中散道:“我珍藏的那几坛美酒,你是喝不完不甘心啊。”
韩稚毫不隐晦地说:“当然了,这也是老朽还待在这里的原因。”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饭菜便准备好了,王中散吩咐将珍宝坊里的一滴醉抱一坛出来,不一会儿,一滴醉便摆在了桌上,韩稚吸吸鼻子,垂涎欲滴,用手掌摸着坛身,一个劲地只说好酒好酒。
王中散笑道:“咱们一顿喝了以后可没机会闻了,老伙计可要考虑考虑啊。”
韩稚摇摇头道:“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王中散道:“老伙计在我骑鹿山只待了几天就这么有长进啊。”
韩稚不理会他的调侃,举起手就要打开泥封,魏踏这时忽然站起来道:“两位老前辈,咱们今日还有要事,这么一大坛岂不要喝醉了,依小侄之见……”
魏踏还没说完,韩稚就不耐烦地说:“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干什么都不行,更没有酒量,这么小的一坛酒怎么能喝醉人呢。”
说着,一只手已经揭开了泥封,一股清冽之气喷出,众人都忍不住赞道:“好酒。”
魏踏见开了泥封,不好再说什么,又坐了下来。
王遥捧过酒坛来,给每人都满上一大碗,酒水在大碗里泛起一长串的珠子来,令人看得垂涎欲滴。
王中散举起酒道:“好,先为咱们能聚在一起干一大碗。”
众人说好,接着举碗一口喝干,哪曾想,韩稚一口还没喝完,就啊地喷了出来,脸上都变色了,大叫道“这是什么酒,这分明是水。”
众人这时也都感觉不对劲,喝进嘴里的酒淡而无味,怎么不像酒呢,王遥魏踏樊夫人几人不好意思吐出来,都喝了下去,王中散也一口吐了出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酒怎么和水一模一样。”||
捧过坛子来举起灌了一口,竟然还是水的味道。
王中散大怒,叫道:“反了,反了,竟然以水代酒蒙混我。”
忙唤回了刚才去取酒的那两个弟子,那两个弟子茫然无知,王中散气势汹汹地说了几遍,他们还没搞清楚什么水啊什么酒的。
王中散恼怒地又把他们轰了下去。
韩稚皱眉道:“这酒一直在珍宝坊里藏着,要不是骑鹿山的人的话,外人如何能进去。”
王中散怒道“钥匙一直我亲手保管,就是本山的人,谁又能进去。”
说着气匆匆地站起来,向着珍宝坊的方向走去。
众人也随后跟着。
王中散一径走到珍宝坊,拿钥匙将锁打开,只见靠墙角处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坛一滴醉,走上前去,拍开泥封,一股酒香散了出来,试着用手舀着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竟然还是水。
王中散大怒,一脚将那酒坛踢翻在地,酒洒了一地,但这时再没有什么清香的味道散出来,王中散真是气得手足无措了,他看看珍宝坊里的陈设之物,都是完好无损,细细查看一番,也并没有什么外人进来过的痕迹,真不知如何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天长日久,酒味都跑掉了不成,可刚刚开坛时还是好好的泥封啊。
众人想个不明白。
韩稚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道:“老朽曾经听说世上有一种酒虫,酷爱饮酒,凡它所触碰之酒,必然失去酒味,如同白水,大伙儿看看周围会不会有虫子一类的东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