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露希你还可以变成人形吗?”
奥诺尔见到露希的模样也暗暗吃了一惊,那个女孩儿身着裙装,看上去就像城里的精灵一样。? ?
露希光着脚落到地面上,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和艾莉菲娅大人缔结契约之后就可以幻化一些形象了。”
“那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奥诺尔还没听说过还能幻化衣服的。
“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派孩子们偷偷观察精灵们的衣着,想要等奥诺尔大人回来给您一个惊喜。”
“唔,说起来最近确实有接到衣服失窃的报告呢。”被露希这么一提,尼肯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
“啊?是偷来的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借来参考一下,之后很快就还回去了。”
露希急忙辩解:“这衣服是我自己用森林里的蛛丝编制的。”
“呃……好吧,不过以后露希可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哦,如果真的有需要,告诉长老就好了。”
奥诺尔说也忙化解露希的尴尬。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回正轨。
“露希的事情暂时不提,还是说说这次在文格拉城的经历吧。”
“嗯。”长老也识趣地点点头。
“姑且分成两部分来说吧,一部分是这次去文格拉城的目的。”奥诺尔顿了顿,感觉这种话实在是没有脸面来说,毕竟被那个商会长老头坑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该往哪儿搁。
不过自己造的孽,哭着跪着都要承受下来。
奥诺尔心里纠结了好一阵,终于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这次的商谈可以说是非常成功。”
嗯,没错。
这就是商业,这就是政治,要将黑的说成白的,要将被坑也说得成功,反正奥诺尔现在是这里的大当家,就算要指鹿为马应该也没人会反对吧。
“咳,和文格拉的商会长大碰了面,口头上已经缔结了之后的通商协议,另外关于关税,商品种类以及仓库提供方面的事情也谈了个大概。”
“噢,不愧是奥诺尔大人。”
尼肯长老听到这个喜讯不禁啧啧称赞。
一旁的索菲和塔玛拉见到长老如此称赞,也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唯有露希,因为她只是森林里的魔兽,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完全神游在奥诺尔的话题之外。
“嗯,虽说达成了协议,但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所以也适当给了对方一点儿优惠……嗯,真的只有一点儿哦。”奥诺尔自顾自地说着,却没有觉自己的脸已经羞得绯红。
“然后,我也答应了对方商会长的一些额外条件。”
“额外条件?”
听到奥诺尔的话,尼肯长老的表情稍稍生了变化,看来他已经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是什么条件?”
“大致就是要保护文格拉城的安全,不能伤害文格拉的百姓之类的。”奥诺尔含糊其辞地说着,期望能够避重就轻的蒙混过去。
果然尼肯长老并没有觉奥诺尔被坑的地方,而是抓住奥诺尔说的保护百姓继续追问:“文格拉城距离我们这里也有相当的距离吧?要如何保护那里的居民?”
“看来长老你已经抓到重点了呢。”奥诺尔心里窃笑着,然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奥诺尔严肃地看向众人,“根据我从那边得到的消息,圣乌尔王国已经准备对这座边境城进行攻打。”
“攻打?!”长老一听到那个消息,脸色变得比茄子还要紫。
“没错,其实我们在城里也生了一些事情,还和圣乌尔的另一位骑士交手了。”
奥诺尔将那在文格拉城生的事情缓缓道来,冒险者的事、魔人的事还有勇者罗纳德的事。
“勇者……想不到那个王国还有勇者存在吗?”听到奥诺尔被打败的消息,长老面容死灰,他不断喃喃,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情。
“关于勇者,长老你一定知道什么吧。”奥诺尔对勇者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他对尼肯长老询问,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讯息。
“是的,实际上过去精灵国也曾经出现过勇者。”尼肯长老肯定了奥诺尔的问话,他慢慢开口,“所谓勇者,并不局限于种族,而是一种代表立场的称号。”
“代表立场?”
“没错,奥诺尔大人您知道深渊魔王吧。”
“嗯。”
“所谓的勇者和魔王都是一种立场,任何物种,只要力量越了某个界限,便会得到这样的称号,通常来说想要毁灭人类的被称为魔王,想要保护人类的被称为勇者。”
“咦?也就是说并不是因为获得了称号而有力量,只是单纯的因为力量强大才得到了称号?”
“是的,无论是勇者还是魔王都是极为异常的存在,如果圣乌尔王国真的存在勇者,奥诺尔大人,我建议我们还是退出这座城镇吧。”
“不行。”
奥诺尔断然拒绝了长老的建议。
“为、为什么?若是退回到森林里也一样可以重建村子吧,如果奥诺尔大人已经败在那位勇者手上一次了,我们没有必要在此坐以待毙吧。”
“长老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不过,我也有无法退让的理由。”
奥诺尔握紧了拳头,道理他都懂,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据点,怎么可以轻易退让。
更何况就算他们躲进了森林里,按照从先前来边境城的骑士身上得到的消息,圣乌尔还有意彻底探索深渊迷宫,只怕躲进森林也会被追到吧。
这座城市是对艾伊斯和蕾泽塔而言非常重要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吞吃了蕾泽塔的缘故,奥诺尔的心里对这里也有着异常的留恋。
不仅如此,这里还封印着通往冥界的门扉,可谓是一块宝地,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这座城镇。
“而且。”
奥诺尔咬咬牙,眼中透着一丝坚毅。
他又想起了和罗纳德之间战斗的情景,那白色的光芒笼罩着他的身体,似要将他的皮肤寸寸撕裂。
那痛苦烙印在奥诺尔的记忆里,成了他的心里的梦魇。
然后,他轻轻笑了起来。
“我也不会再输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