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大殿仿佛一个横放的长盒子,一扇扇密集排列的小窗户应该就代表了房间数量,随便一数,单排便有上百之数。??
大门在正中央出,门口站着两个飞卫,见两个飞卫前后领着唐三藏走来,朝着门里喊了一声,厚重的黑色大门便向外缓缓开来,一直往里走过了三道门,足足十二名飞卫看守,这才算正式进入大殿。
正对着大门是一条短走廊,三条横向的走廊平分了短廊,看样子应该有五排房间,走廊里点着昏暗的油灯,凄厉的嘶吼声和各种奇怪的声音交相呼应,仿佛置身地狱一般。
最后一条长廊被一道铁门锁住,门前还站着两个飞卫,倚靠着墙壁砸打盹,听到开门的声音慌忙站直,看清楚人后才放松开来,其中一人笑着迎上前来,和两个飞卫闲聊了几句,领着唐三藏进了第一排的走廊,随便找了个房间开了门把唐三藏推搡进去。
“这和尚长得倒是挺清秀,刘小四今晚多半又要来了。”
“你还别说,我都想尝尝这滋味了,前两个月赌钱输了不少银子,我可是有些日子没有碰女人了。”
房门缓缓闭上的时候,唐三藏听到了那两个飞卫的对话,透过门上的阑珊,他记住了那个高瘦的身影,这才回头打量起这座七八平米的昏暗房间。
房间很高,反倒更显狭窄,一丝光线从高处的小窗户照了进来,勉强能让人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没有床,地上铺着一些稻草,里面有五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和各种汗臭味,唐三藏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墙角没有盖子的尿桶,和墙上的尿迹,这所谓的疯人院,果然和监牢没有太大的区别。
见唐三藏进门来,有三个已是站起身来,缓步向前走来,有个老头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唐三藏看着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围上前来的三人,中间那人身材高大,理了个大光头,油光亮的脑袋倒是和唐三藏交相呼应,只是长了一张猪哥脸,眉角还有道疤,显得颇为凶恶。
旁边两个青年的目光则是有些呆滞,不过一副以光头刀疤男为的模样,看来并没有疯的很完全。
“小子,新来的?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赶紧都给费爷拿出来了。”刀疤男在唐三藏面前站定,瞪眼看着唐三藏说道,看清唐三藏的相貌后,眼睛不由一亮,露出了几分淫笑,伸手便向着唐三藏的肩头抓去,“哟,长得比小娘皮都漂亮,那猴小子用着不舒服,以后就你伺候爷,先把衣服给爷脱了,跟着费爷吃喝不愁。”
那两个跟班跟着干笑了两声,看样子调教还算挺成功的。
角落里的少年则是抬头有些怨毒地看了那刀疤男一眼,拳头紧紧攥着,指节白。那老头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提起他的兴致。
“不好意思,我没这个兴趣。”唐三藏看着那伸来的咸猪手,嘴角挂着笑容,目光却是微冷,总有基佬想上他,这可真是件遗憾的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方巾,两只手指捻着方巾,隔着布捏住刀疤男的手腕,不能再前进分毫。
“还挺硬气的,不知道等会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刀疤男哈哈笑道,另一只手也向着唐三藏抓去。
“这话应该问你了。”唐三藏轻声说道,右手稍稍一用力向后一拉,刀疤青年的右手关节便全部被卸了下来,手一方,还握着方巾的手又搭上了他的左手,一阵脆响,左手关节也是全部被卸了。
没等他嘴里的痛呼声出口,唐三藏提腿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顺着小腿向下往脚面上一踩,连着指节也一起卸了。最后一脚踢在他还完好的那只脚上,踹断了哪只脚的同时,也把他直接踹飞进了角落的那个尿桶里,整个脑袋扎了进去,闷哼了一声,抽搐了几下,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旁两个明显反应迟钝的小弟直到看着光头刀疤男飞出去后,才悍不畏死地向着唐三藏冲来,然后被唐三藏一脚一拳各一个打飞了出去,贴在墙壁上缓缓滑倒在地,一时半会都爬不起身来了。
老头一下子睁开了眼,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唐三藏。
角落里那少年愣愣地看着唐三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而后变成了崇拜,哆嗦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地向着那光头刀疤男走去,走到他的身边,冲着他的脑袋提脚一脚一脚向下蹬着,一边蹬一边哭。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飞卫的注意,等到飞卫叫喊着冲进门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那少年已经把那光头刀疤男踹地满脸是血的一幕。
两个飞卫冲进门来,一脚就把那少年撂倒在地,把他的手别到后背,死死按在地上,另一个捂着鼻子探了探那光头刀疤男的鼻息,松了口气,不过想伸手想把他拉起来的时候,却是握上了一只软塌塌的手,不由面色一变。
随后进来的两个飞卫试了试另外两个青年,虽然还没缓过气来,但应该没有大碍。
唐三藏侧身站在门口的方向,看着被按在地上冲他微微摇头的少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感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是自己打伤这几人。
这锅,这少年心甘情愿背着。
“把这光头佬抬走,看看能不能救活,这个送到重症区去。”应该是个头目的飞卫吩咐道,再看了那少年两眼,转身出门去,轻声嘀咕着:“疯子果然都不能小瞧,前两天连刘小四都能在他身上硬来,今天连费杀猪都被干翻了……怪事,怪事。”
“都给我老实点!”抬走了光头佬,用绳子绑住那少年押走,最后关门的飞卫用手里的黑色短棍指着唐三藏等人恶狠狠说道,这才砰地关上了们,根本没理会还靠着墙捂着肚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唐三藏的两人。
唐三藏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心避开地上的污秽之物,找了个还算干燥的角落,把先前那块方巾垫在了稻草上,盘腿坐下,看着一旁还在打量他的老头微笑道:“老人家,你可认识一个姓裘的老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