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计沮丧地走了。?
这一年来,宜乐开除了一些人,可是高层,还是第一个。王顾问那次不算,公司还没有开业。
李默说:“我再说一说ceo,我在读书,无法管理公司,也不是一家公司,只好聘请ceo。当时考虑的是,我的经营理念与国内的不同,甚至与国外相比,也有些前。在国内聘请ceo显然不行了,在国外能聘请到好的ceo,但对中国国情不了解。这才有了几年前那次赞助留学计划,出了几道刁难的考题,一考头脑是否能灵活应变,二考对国家的忠诚,不然到了国外,多半就跑掉了。还好,选出了十二个人,只跑掉一个人。能留下来的,都是自己人。”
孙红旗四人很感动。
余下的高层一起看着边上旁听的小胖子四个人,心想,这恐怕又是小老板载培的新人选。
“也许你们说,他们能力有所欠缺。不错,我能做到的是尽量的公平公正公道,但不管是哪家企业,选作ceo时,一是看能力,二是看此人是否牢靠,必然会偏向自己人。比如你们离家远行,将家是交给一个陌生人看管,还是交给熟悉的人看管?但我还要说一句,宜集团是集团,两家公司也才是一个开始,后面会有一系列的计划,仅是我注册的宜商标就有宜乐、宜佳、宜家、宜美、宜丽、宜丰、宜宝、宜富、宜通、宜达、宜顺、宜安、宜华十三个宜,未来会聘请更多的ceo,以及更多的高层。只要你们能展示出自己的才能,都有上位的机会。当然,若是黄泰任他们不努力,也会下去。如何展示,我不是听出来的,而是看你们做出来的。关于ceo收入的事,就说到此了,我也不希望你们有任何的议论,若是不平,现在也可以离开宜集团。”
总之,刘会计泄露了一部分消息,为宜乐宜丽带来了一系列的消积后果。
李默只好亲自来灭火。
“接下来我说一说公司的要求,你们许多人也知道了,美国一名普通工人的年收入能达到六七千美元,技工能达到近万美元。但宜乐公司一名技工只有五六千块钱,明年可能涨一点,不过六七千块钱,一名普工不过三四千块钱。就是这样,我们宜乐的收入也是魔都工人的两倍以上,全国的三四倍之多。但是与美国人工成本依然相差了七八倍,以黑市汇率计算,相差了十几倍。”
还不止呢。
美国节假日更多,星期六也要放假,加班就像吃他们肉一般。还有各种古古怪怪的保护工会与组织,比如即将开业直销店,就不敢用皮来做文章,否则动物保护协会找上门来了。若是像宜乐这样,一半时间在加班,等着抗议吧。
“正因为这种人力优势,所以美泰请我们代工,只要我们继续保持眼下的质量,让美泰的顾客不排斥,明年美泰还会增加一亿美元以上的订单。他们是美国最大的玩具企业,有他们带着头,会有更多的玩具公司找上门。所以宜乐明年的目标是四亿美元……这也是宜集团风平浪静的原因。”
眼下魔都或者上面,关注的已经不是李默带多少美元回来了,当然,能带回来更好。
也不是它存在有什么怪异了。
关注的就是它的创汇能力。前年中国逆差一百多亿美元,去年又逆差一百多亿美元,今年继续逆差三十多亿美元,明年若是没有意外,还会逆差七十多亿美元,后年继续逆差。
这几年,为了创汇,国家就差一点卖老婆孩子了,实际已经卖了一个孩子,那就是稀土。
上面有什么想法,李默不清楚,但知道宜乐与宜丽几乎想要什么,魔都立即支持什么,这不是一般的外资合资中资那么简单了,原因就是这个创汇能力。
当然,因为严重缺少外汇,这几年看中了许多好东西,国家却买不起。
这种保护,对宜乐与宜丽是很重要的。
李默没有多说,又道:“你们也看到了,因为你们才能的不足,导致管理混乱,效率低下,次品率高,没有将这种优势很好挥出来。现在工人激增了几倍,两家公司达到了近七千人,对你们来说,压力无疑会更大。我希望的是,你们迅将管理水平提高,提高工作效率,控制住次品率。还有从香江请来的一些高层与技工,也要与他们磨合好。”
管理水平与工作效率提高,次品率下降,则会节约很多成本。实际上,下游一些厂家已经听从宜乐的安排与帮助,开始从宜乐订单中大幅度盈利了。但有的工厂仍在继续啃老本……
这些啃老本的工厂,早晚还会从宜乐联系的名单里消失。不过在这几年,各个工厂还没有感到竞争惨酷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黄泰任,孙红旗,周国庆,彭九甜,我对你们每一个人说得很清楚,你们在公司有着绝对的权威,放权给你们了,希望下回生这样的事,不要等我来做出决定。我感觉……不是很好。”
“是。”四人一起低下脑袋。
李默明是批评,暗是抬高他们的权威。
他看了看手表,又说了一句:“给了你们生杀大权,不知道利用吗?像刘会计,开除就是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要麻烦我过来?非要我将的智商,拉到与你们相齐,或者比你们还要低的地步,你们才开心?”
袁国斌心想,真不能小看了李默,平时在班上不露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样霸气啊,实际这句话不是智商,里根来了,也不敢小视李默智商,重点还是前面那句话,生杀大权,开除!
李默回去。
到了晚上,李默舅舅问:“你中午开会,不是说大平子吧?”
“舅,不是,大老表若是在公司不合格,我也照样让人将他开除,大不了缺钱,我让老妈给他就是了。主要是一个会计将公司一些高层的收入泄露,中国人大多数心态,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各国都是这样,无所谓了,关键它们是出口企业,高层接触的都是外国人,如果与国际差距太大,公司即便培养出人才,也留不住人才。”
“以前泄露的只是普通高层与中层的收入,现在将真正高层收入泄露出去,我担心公司下面的员工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这才过去强行压制。舅,公司不是我原先计划中的公司,因为今年一次机遇,公司展无极限,明年仅是宜乐的订单可能达到四亿美元。舅,今年中国全国总出口也不满四百亿美元,不要以为它就是一家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关注着,这么好的前景,让我糟蹋了。那么我在上面许多人心不值,一文不值,又拥有这么多财富结果,你是知道的,不但我倒霉,我老爸老妈,甚至弟弟妹妹一起跟着倒霉。”
只要提政治斗争,舅舅就会害怕。
李默老妈问:“那个什么岁鹅,两年收入真有的一千万美元吗?”
“是的,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亿万富翁,若不是友情关系,他未必愿意过来帮这个忙。”
“外国人的工资怎么这么高?”
“老妈,高的就是ceo,以及各个业务主管,像宜乐这样有前景的大公司,在美国哪边ceo平均起来,也将近四五十万美元,否则留不住人才,有的大公司ceo则能达到几百万美元,甚至上千万美元。在资本的运作上,得像人家学习。”
主要是八十年代,外企还很少。
再过几年,随着国家渐渐放开,这个工资则没有这么刺眼了。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这个收入宣扬出去,能替宜丽与宜乐吸引更多的人才过来,甚至会将一些留学生都吸引回国。之所以不回国,无外乎待遇差,若是待遇跟上,谁愿意呆在异地他乡?
也因为这份高薪,黄泰等高层,几乎拿出高考的精神,扑在公司上。
这也是暂时的,李默还有其他的安排……
“舅,不过大老表这件事给我提了一个醒。我就说大老表吧,不提公司为了载培他们几个人,多花了一些成本,大老表有一些想法,我也懂,我是最亲的亲人呢,你为什么能给外人这么多收入,只给我这一点收入。我不生气,但今天将该说的道理也说了,问题不是几个老表,就是将他们养着,又有何妨?关键是这个头一开,哪家哪户没有亲戚?公司各个高层仿佼我,纷纷将这些亲戚塞到公司来,老实做事的还好,欲壑难填的,以后就会成为公司的毒瘤。”
“小默,哪外国公司没有?”
“妈,也有些弊病,最大的弊病,就是工资高,不肯吃苦。不过总体上,中国的人情味浓,人情味浓,亲情重,有的就不大好出口。哪边是亲情味淡,往往亲生兄弟,也要将账目算清楚。虽然亲情淡薄,但有一门好处,能说清楚,至少不会因为一大堆亲戚朋友,成为公司的累拖。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来做这个恶人,下了命令,以后让高层不得招收任何亲戚进来。”
李默又想到后世有的外企,都不准夫妻两呆在一家公司里担任高管,看似无情,实际还真有些道理。
这是当着舅舅面说的。
一会儿,李默老妈替李默收拾房间,李默又说:“妈,我今天让人打了不少钱到家里存折上了,有亲戚过来借钱,就借吧,不要借没谱就行。至于上班的什么,你们不要说,也不能答应。”
先是李默与舅舅打了一会哑谜。
但大老表非要摆舅表兄的牌子,逼得李默没办法。
其实李默潜意识里一直将他的三表姐当成了偶像,包括她的一些做法,比如将许多亲戚带到工厂里上班。
实际这时,他才现自己想法是错误的。
两者性质不一样,表姐夫是好几个兄弟,本身就能形成相互监督。其次是家族企业,安插一些亲戚很正常。最后是规模不大,只有两三百人。
只是表姐有了钱后,又用多余的钱买了一些商铺,于是钱越滚越多。
自己非得仿佼,弄不好真能出大事情。
李默也不灰心,权当是学习了,况且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总之,这也是一次不大愉快的探亲。
李默将郝俊林与小胖子送上车。
小胖子忽然问:“李默,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杜正伟,有什么话,俺们哥两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虽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美德,多少得要防着一点吧。”
“说得好,是这样的,暂时这几年,公司都会有些磕磕碰碰,包括几名ceo,也不能完全独挡一面,他们是怀着一颗谦逊的心,也会很上进。若是从这时就开始堕落,乘早让他滚蛋吧。担心的就是几年后,几年后还会放权,不放权,他们则不能尽情挥自己的才干,可集团同样需要一把尖刀……”
“刀?”
“实际公司与国家一个样,无外乎决策审议执行,再加上监督,然后根据情况分配相关的权利。宜乐与宜丽虽有了ceo,也算是我刻意培养的人才,自己人,可终是岁数太年青,若是从现在就进行掣肘,不但进一步削弱了他们的权威,也让他们缩手缩脚,不敢率领两大公司前进。越是这时,越要放权给他们,让他们迅成长。几年后,公司稳定下来,可能我还会继续放权,不过那时就需要有一把游离于各公司之外的刀了。这个刀就是监督。”
“这把刀若是堕落了呢?”
“杜正伟,你也看到宜乐宜丽有多少员工了,这才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其他的宜公司,我如何能盯得过来?不过仅是盯着这一把刀,我能不能盯过来?”
“这么复杂?”
“那是,这是公司,换成国家,会更复杂。当然,国家的什么,我们都不要想了,送你们一句话,努力吧,少年。”
“去,你才是少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