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峰塔二层的大厅显得十分气派,地面铺着暗红色地毯,穹顶上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墙壁、楼梯与桌椅都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并涂着细腻的白色油漆,油光锃亮。 ?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使得这里更为耀眼和华贵。
此刻,大厅内的气氛显得极度紧张。
梅祖法的手下们挤满了入口,其中以魔法师居多,他们全都如临大敌,异常警惕着葛蕾夫人。
葛蕾夫人从容不迫的翘着腿坐在一张沙之上,冷瞥了入口处的那些人一眼,随后对一旁的梅祖法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说出去恐怕会让人笑话。”
梅祖法根本不为所动,他一脸平静,“如果是朋友,我自然欢迎,但只怕来的是敌人。”说着,他向仆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为葛蕾夫人送上茶水。
“看来误会必须要解释清楚才行,直截了当的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
“几天前有个使徒使带领她的使徒袭击了我领地内的几个村庄,杀光了村民们。她并未抢夺财物,其真正目的尚不明确。据那附近的路人所说,在事之前他们曾看到有使徒出没,那使徒额头上有着叶片形印记,于是我让其描绘了出来。”说着,梅祖法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卷,递给了葛蕾夫人。
葛蕾夫人打开纸卷,只见这羊皮纸上画着一个与雷文外貌颇为相似的巨兽,满身墨绿鳞片、一背狰狞的倒刺、凶神恶煞……这些外貌特征的确与雷文很像,而且那巨兽的额头上有着一片叶形印记,这正是她的标志。
看到这些,葛蕾夫人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会如此敌视她了。
虽然她不太确定这画,不过她十分确定一点,他绝对没有干过破坏村庄、杀害村民的事情。这一路上她与雷文形影不离,他做过什么她简直是一清二楚。
因此,葛蕾夫人仍然是一脸从容不迫,她冷笑将纸卷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后抱着双手淡然道:“仅凭这一点你就怀疑是我做的,未免太草率了吧,你可有目击证人?”
这时,一个女仆端着托盘为葛蕾夫人送来了茶水,她道了声谢谢,而后轻轻端起茶杯,不过却没有喝,而是将之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之上。
梅祖法平静的说道:“村民都被杀死,目击证人自然是没有。不过,事情的真相我会去调查,我绝不会冤枉无辜的人。”
“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向同盟国的使徒使动手,这可是一项不轻的罪名。”
“你说过你是来取劣天使的心脏的,而你与你的哥斯拉又恰好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梅祖法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从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你有个巨大的嫌疑,这一点你无可否认!所以,我请你与你的哥斯拉暂时留在这里,直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为止!”
葛蕾夫人皱起了眉头,“哼,你想囚禁我们?”
“只是限制你们外出,我会将你们作为上宾招待。”
“如果你查不出什么,又或者是最终查出我是被冤枉的,那么我损失的时间你该怎么弥补我?别忘了我使徒使的身份,对同盟国的重臣如此无礼,若是没有一定补偿的话,我会让你下不了台!”葛蕾夫人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她的话语铿锵有力,极具气势。
客厅外的人群顿时躁动起来,对葛蕾夫人的态度与话语愤愤不平。
梅祖法沉声说道:“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么我便让你如愿以偿,将劣天使的心脏双手奉上!”
人群顿时一片惊呼。
葛蕾夫人淡淡一笑,“好,那我就暂时留在这里。我顶多给你两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查不出什么,就将东西准备好。”
“好。但倘若查出是你所为,休怪我不客气!”
“哼哼……”
……
在人群的围观之下,葛蕾夫人缓缓从梅峰塔内走了出来。
一时间周围的仆人们、士兵们、家眷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直警惕着雷文的梅丽兰见到事情不太正常的样子,连忙飞奔向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并急匆匆的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青年是她的二哥梅恩特,同她一样也有着一头华丽的金。
梅恩特很快将事情告诉给了梅丽兰,这使得梅丽兰不禁一阵愤愤不平,“可恶,明明就是她干的,竟然还对她这么客气!她一定早就将证据都给毁了,怎么可能找得到!她本就是冲着劣天使的心脏来的,这一定都是她的预谋!该死,父亲一定是老糊涂了!”
“你说什么!”梅丽兰话音刚落,一个极为严厉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啊……”梅丽兰顿时如遭雷击,表情骤变,她身体僵硬的转过身,立刻见到了梅祖法那阴沉、可怕的面孔。
“父……父亲……”梅丽兰一头冷汗的说道。
梅祖拉极为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哼,都十九岁了,还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让人家看了笑话!看来我真得好好管教一下你才行!”
“父亲,我……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
“将上次我挑选给你看的书抄写两遍,不然不准休息!”
“什……什么,父亲……”
梅祖法铁面无情,没有再理会自己而女儿,转身走进了塔内。
想到自己将要彻夜抄书,梅丽兰不禁露出了痛苦了表情。
梅恩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加油吧小妹,如果勤奋点的话,说不定你今晚还能休息一两个小时,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呵呵。”说着,他也离去了。
“你居然看我笑话,可恶!”看着哥哥的背影,梅丽兰一脸怒容,气得直跺脚。
这时,她将目光移动到了不远处的葛蕾夫人与雷文身上,嘀咕道:“哼都是你们害的,早晚会让你们好看,走着瞧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