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这些人拜谢完之后,李五顿了顿却也不由接着说道:“吾有今日之业,帐下披甲执坚之将虽当为功,但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吾若无帐下文官辅助,亦难有今日之业。 ”
“而帐下文官之、叶xian知县李重三、舞阳知县周四九、南阳知县薛玉龙、粮草后勤官赵子玉等五人功劳最显。故自今日,吾将行枢密之职,特册封前裕州知州张烈文为南阳府知府;特册封前叶xian知县李重三为汝州知州;特册封前舞阳知县周四九为裕州知州;特册封前南阳知县薛玉龙为邓州知州;特册封前粮草后勤官赵子玉为代军师。”
“而余下有功文吏,亦将各有封赏!”说到这,李五也终于是将锦书合起。
而在李五他合起锦书之时,那些个在场的文官自也是像刚才的武将那样,对着张世华齐声谢恩。
而张世华见此,在再一次摆手让众人免礼之后,却也不由看着帐下诸多的文官武将们说道:“这一年来,诸位弟兄的辛劳我也都看在眼中,按说这都到了新年了,也该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休息,抱着自家婆娘过个安稳年了。”
“但诸位兄弟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咱们新业草创,实在是歇不起啊!所以从明日开始,我也只能让弟兄们相继轮休,希望诸位弟兄内心,可不要怪罪我啊!”
“将军大人哪里话,我等虽为粗鄙之人,但亦知大义晓大礼,将军大人您放心好了,我等决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所松懈,给敌人可乘之机的。”听到张世华那话,赵九等人自也不由这般说道。
而听到赵九等人这话,张世华自也是笑道:“既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而后,就在这般又交谈了近半个时辰之后,这至正十一年的最后一次会议也终于结束了。
……
也晚,张世华和妻子居住的那处庭院之中,又是操劳了一天的张世华再给自己的父母问安之后,也终于是返回了这处“小家”之中。
“夫君你回来了。”见张世华回来,在门口迎接的郭薇儿,面带欢喜之色的道了一句之后,便也不由将张世华迎进了屋。
而屋子中因为生了无烟炭火的原因,所以很暖和,故而在进屋之后郭薇儿也不由娴熟的解下了张世华那厚厚的外套,并将其搭放在了一旁。
然而也就在郭薇儿将张世华的外套搭在衣服架子上之后,站在身后的张世华却也不由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并从后面缓缓的抱住了妻子的腰肢。
而郭薇儿感受着身后丈夫的宽阔胸膛所带了的温暖之后,却也不由深深的靠在了丈夫的怀中。
但在外征战已久,久不知肉味的张世华在抱住自己妻子的如玉娇躯之后,自也是有些情难自禁。所以在妻子郭薇儿顺从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之后,问着自己妻子香的张世华却也不由将双手缓缓的攀上了那双玉峰。
“夫君……”感受到自家丈夫那作怪的双手,和丈夫久别,心中亦是相思难耐的郭薇儿却也不由这般轻声娇喘道。
但听到郭薇儿这般娇喘,张世华腹间欲火却不由更甚。
故而在郭薇儿一声娇喘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一下子将其横抱在了床榻之上。
“夫君,还有宵夜没用的。”被横抱在床榻上之后,郭薇儿用那双纤手,欲迎还拒的抵着张世华的胸膛,嘴上却也不由这般娇声说道。
然而张世华听到这话,笑看了一言躺在床榻上的娇妻之后,便也不由俯身对其说道:“现在你便就是夫君的宵夜。”
这话说完,张世华便也不由紧紧的吻上了那两片红唇,而后便只见的衣衫翻飞,床榻之上显得春意融融。
……
一夜疯狂之后,第二日天明之时,却也正到除夕。
元代除夕其实与后世相仿,在今日百姓无论贫富与否,都是要准备年夜饭和祭祖守岁的。
所以在今天这个时候,张世华也不会再像往常那样公务忙个不停了,而是准备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和家人一起守岁过节。
而又因为郭薇儿乃是张家的少娘子,张世华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在今天这个时候,祭祖所需要的饭食,是要由她和张世华的继母也就是雪姨一起操持准备的。
故而,在白天这个时候,张世华和他老爹张烈武反而成为了全府上下最清闲的两个人。
这不就在这个时候,张世华和他老爹还有心情在在着下棋呢。
“父亲,这些日子因为安置上蔡百姓的事情,二叔他一时半会的估计是待在方城回不来了,所以在过完年之后,世辉他的婚事可就要全仰仗您老人家了。”张世华一边下棋,一边也不由对着正在沉思的自家老爹这般说道。
而听到自己儿子这话,张烈武先是将手中的卒子向前行了一步,便也不由点头笑道:“怎么,你这小子还不放心你老爹吗。不过你二叔那边就真的这么忙,忙的连他亲儿子的婚礼都没工夫操办?”
“可不嘛,父亲您也是知道的,一下子安置万余百姓到底有多麻烦,二叔他就算是手段在高,那也需要时间准备不是。不过父亲,您真的不愿意在重新出山帮帮儿子。”
“以您老人家的手段,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然而听到张世华这话,张世华的老爹张烈武却是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去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安得什么心,我告诉你,你老爹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用不着你给我找事。”
“再说,你小子现在可都成了义军之中的枢密了,在这红巾军中,你小子也是坐前几号交椅的人,手下的能人异士多不胜数,那里还需要我这个当了一辈子典吏的老掉牙。”
说完这话,张烈武将炮一摆,大喊了一声“将军”却也不由将张世华形式大好的一局棋给将成了死棋。
而张世华见此,也不由一下子回过了神,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对着自家老爹说道:“父亲这不算,我刚才光顾着吃您手中的棋子了,没看了您这还有一个炮。这不算,您让我在重来一步、重来一步。”
然而见自家儿子这般,张烈武哈哈一笑之后,却也是瞪着眼睛说道:“重来,屁。你小子都当上枢密了,难道还不知道落子无悔的道理啊。”
“父亲,那您……我这马上可都要赢了。”见自家老爹这么说,张世华抓着棋子却也不由这般道。
“小子赢,你还差得远呢,就你老爹这个棋艺那可是二十多年都未逢敌手,你还是乖乖学着吧。”听到自家儿子这话,张烈武却也不由这般不屑道。
而张世华听到这话,受自己老爹一激的他自然也是将方才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准备要再次和自己的老爹轰轰烈烈杀一盘。
不过正在他将要这么做的时候,一名丫鬟却也不由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后院,并来到了他的身旁,俯对他说道:“启禀少爷,赵子玉赵先生来了,说是有要事对您禀报,现在赵先生也正在前堂大厅候着呢。”
“什么,子玉来了。”听到这话,张世华在惊讶的同时,也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并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对面的父亲。
而见自家儿子的目光传来,张烈武自然也是无所谓的摆手道:“子玉他现在来肯定是有要紧事的,你也就别再耽误时间了,快快过去吧。”
“好的,父亲。既如此,那咱们就下一次在再棋艺上分个高下吧。”说完这话,张世华便也不由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大步向着前堂大厅走去。
“属下拜见将军大人!”片刻之后,有些焦急的张世华迈着大步走进了前堂大厅。而在看到张世华进来之后,原本坐在凳子上等待张世华的赵子玉,也不由急忙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并在站起来之后,这般对着张世华见礼道。
而张世华见此,在皱眉让赵子玉他免礼之后,便也不由对着他问道:“子玉怎么了,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赵子玉:“回将军大人的话,就在刚刚,南阳府那边张明通将军和薛玉龙大人,向您送来了一份急报。”
“哦,急报,什么急报?”听到赵子玉这样的话,缓身坐在主坐上的张世华,却也不由这般问道。
而听到张世华这样的问话,赵子玉一边低头从怀中取出那份急报,一边也不由对着张世华说道:“回将军大人的话,据张明通张将军讲,说是在前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日,邓州布贩王权也就是布王三,在邓州起兵举义了。”
“王权在邓州起义了。”心中这般想着,张世华也不由一把接过了赵子玉递来的急报,双手打开急报,便看了起来。
“哼,这样看,这布王三倒还真是一个人物!”一目十行的读完急报之后,张世华合上急报,却也不由这般冷哼道。
“将军大人,难道这布王三有和将军大人您抗衡之心?”见张世华这般,站着张世华身前的赵子玉,却也不由这般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而张世华听到赵子玉这话,却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和我抗衡,他一布贩也配。不过这贼子也端的是可恶,他竟然敢跳过我直接去找刘福通,求刘福通册封他为邓州万户。”
“这贼子,他把我张世华这个南阳枢密当成什么了!”
说到这,张世华也不由狠狠的将那急报摔在了桌子上。
而见张世华如此,赵子玉在皱了皱眉头之后,却也不由带着几分焦急问道:“大人,那咱们该怎么办?毕竟以刘元帅的性格来看,肯定是会准了这布王三的请求的。而到时,这布王三也就真的成了义军的一员了,咱们也不可能再对他动手了。”
张世华:“同是义军就不能动手。哼,那可不见得,李喜喜何如,还不是成了我刀下之鬼。”
“将军使不得啊,那布王三不同李喜喜,此人出身于白莲世家,虽是布贩但在邓州当地却是颇有威望。更为棘手的是,在其起义并迅拿下穰xian、新野两县之地,手下也差不多聚集起了数千精壮。”
“若想杀此人,当想一万全之策方能动手,万万不能在这个关头便杀他啊。毕竟杀他事小,但若是因杀此人,而让将军您失了大义民心,可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听到张世华那样说,以为张世华是想要直接向布王三动手,赵子玉在惊讶之下便也不由对着张世华这般劝道。
而听到赵子玉这样的劝说之言,张世华在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便也不由将心中的烦闷压了下去。说实话,在刚刚他的确是有些失方寸了。不过这道也不全是张世华城府不足,而是因为在张世华原本的计划之中,邓州就是他下一个目标。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就不会在昨天将薛玉龙任命为邓州知州了。
要知道,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在南阳的张世华显然是不可能继续向北展了,因为北边就是汴梁路,以他现在的势力向北展简直和自杀无疑。所以在这样的情绪之下,邓州便也就成为了张世华最好的一个选择。
因为就在邓州的南方,便就是富饶无比的荆襄之地。要知道就在几年之后,占据了荆襄之地的陈友谅,在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压着打占据了江南之地的朱元璋。
而单从这一点上看,也便能知道,现在的荆襄之地,到底有多么的富足。可以说在张世华的眼中,荆襄之地简直是比江南更适合做根据地的地方,也因此,这处地方也早已被张世华视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现在,从南阳府通往荆襄之地的唯一门户邓州,却被布王三在张世华的眼皮子底下占了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张世华又怎么可能不怒呢。
(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