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此女的杀机,东方墨竟然一反常态的保持着平静。?
接着他就开口道:“不知院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白衣女子言语依旧冰冷。
听到此女毫不客气的回答,东方墨一愣,若是面对其他人,他的态度怕是会遇强更强了。可眼前的白衣女子当初救过他两次,他如何也强硬不起来。
心思转动间,他忽然邪魅一笑。
“恕小道直言,那小道破了她的身子,又和院有什么关系。”
“你……”白衣女子被他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此女脸色微红,甚至举起了洁白的玉手,作势就要一把对着东方墨拍下去的样子。
见此一幕,东方墨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注视此女。不过若是仔细的话,就会现他握抓住拂尘的手掌,下意识捏的更紧了一些。
片刻后,白衣女子缓缓将手放了下来,并倒背在了身后,看向东方墨道:
“她是我师妹,我是她师姐,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师妹?”东方墨张了张嘴,一副错愕的样子。
如果刺客少女是此女的师妹,那她岂不是也是太乙道宫的人。并且按照辈分,刺客小娘皮还是自己的师姑。
或许是看出了东方墨的想法,白衣女子又道:“你不要误解了,我只是担任太乙道宫院一职,算是太乙道宫的客卿长老,本身并非出自太乙道宫,所以她也不是太乙道宫的人。”
“这……”
东方墨有些无语了,这层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思量片刻后,他话锋一转道:“院今日叫小道前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你觉得呢!”白衣女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
“难道院不搞清楚事实真相,就准备对小道问责一番不成。”东方墨看向此女又道。
“你们之间的事情,她早已经告诉了我,所以来龙去脉我很清楚。”白衣女子回答。
“既然院清楚,那就应该明白此事乃是事出有因。当年那小娘……当年令师妹因为一些误解,三番四次刺杀于小道,小道为此差点殒命。”
“而后来小道破了她的处子之身,也是因为无意间修炼了阳极锻体术。她刺杀于小道,小道只是破了她的身子,真要算下来,小道反而觉得是我吃亏了一些。”
“你吃亏了一些?”白衣女子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此时她呼吸略显急促,强行的压下了心中一腔怒火,不过她的娇躯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你可知道,这世间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好一会儿后,才听此女开口道。
“哦?修行十数载,小道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方墨古怪的看着此女。
“呼呲!”
其话语刚落,白衣女子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手掌隔空就要对着他一把拍去。
东方墨心中一跳,连忙紧握手中拂尘,体内法力也运转起来。即便此女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总不可能将命交给对方吧。就如他方才说的,这世上他最看重的唯独这条小命了。
然而就在白衣女子手掌即将拍下之际,她的动作却再次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始终没有落下,好似陷入了挣扎。
而在她手掌周围,空气因此都扭曲了起来。
东方墨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他只是说出了一句实话,却将此女激怒了。
白衣女子震怒的看着他,良久以后她忽的将手掌放了回去,看向东方墨冷道:“好,我今日就告诉你,什么东西是比小命重要的。”
“对于我等贞烈女子而言,清白之身,永远比性命重要。”
闻言,东方墨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随即他眼珠子转动,微微一笑后开口:
“照院的意思,你等女子的清白之躯,算是自身最宝贵的东西了是吗。”
白衣女子沉吟片刻后,点头道:“不错。”
“好,那小道也直言不讳了,在小道眼中,这条性命就是最宝贵的东西。令师妹想要我性命,而我取她清白,我等都想要对方最珍贵之物,这么算下来,是不是很公平呢。”
“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那你告诉我,如今你小命还在,可她清白却毁了,这也很公平吗!”
听到此女的话,东方墨神色一抽,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足足好片刻他才摇了摇头开口:
“罢了罢了,此事早已过去多年,再提也于事无补。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院非要问罪的话,小道原意对令师妹负责,从今与她结成双修道侣,这样院应该满意了吧。”
其话语落下,白衣女子鄙夷的看着他。
“东方墨,说你是无耻之徒都小看你了,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有些迫不得已的意思。就凭你想跟她结成道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或者你哪一点配。”
并且不等东方墨开口,此女继续道:“你是有显赫的身世呢?还是有高深的修为呢?亦或者是你对自己这具因为修炼了某种功法,从而变得稍有俊俏的皮囊有信心呢?”
东方墨眼中怒色闪过,可仔细一想,此女话语尽管难听,可句句在理。
他不过一介散修,而且还是一个被人从西域追杀到东域,又从东域撵回西域的丧家之犬。如何能够配得上光是一个师姐,就有着化婴境修为的刺客少女,在她身后必然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而且不说别的,仅凭那小娘皮的旷世容颜,恐怕想和她双修的化婴境修士都数不胜数。
当然,真要说身世的话,他还有一个修为高的他只能仰望的老祖。可是他连这片星域都踏不出去,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说不出话了?”白衣女子趁热打铁的讽刺了他一句。
“小道迟早会立足这片星域之巅,到时候你觉得我还不配吗。”东方墨镇定道。
“咯咯咯……”
白衣女子忽的捂嘴笑了起来,而后看向他道:“井底之蛙!”
闻言,东方墨并未再开口。他自然明白此女为何会嘲讽他,心中一声叹息后,他也反应过来刚才所说的话,的确是目光有些短浅了。
“你走吧。”
这时,白衣女子突然下了逐客令。
“可以。”东方墨点了点头。但接着他看向此女又道:“不过临走之前,小道还想再问院一个问题。”
“嗯?”白衣女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随即清冷开口:“说。”
“她叫什么名字。”
话语落下,东方墨平静的注视着此女的眼眸,好似在等待她的回答。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