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芷洗过鸳鸯浴,又温存了会儿,黄小邪吃过几个糕点后照常去乐坊唱上一曲。
今日的听客又多了不少,一曲《千古》唱完,待黄小邪下台,一个乐坊的青倌儿上台,一曲《千年缘》接上,虽然比黄小邪唱的逊色了不少,但依旧拉住了不少宾客。
一个幻音坊弟子出现在黄小邪身前,躬身道:“张公子,女帝有请。”
“知道了。”
点点头,黄小邪换了身行头,回到幻音坊。
李茂贞身为岐王,拥有自己的寝宫,她的寝宫就是幻音坊的总部。
来到殿上,黄小邪一眼就看到高坐与主位上的女帝,在下边则是以新任圣女方媛媛为首,左右两边分别站立着三位圣姬。
黄小邪四下看看,有些发愣,我该站那里?这里也没个位子呀!心里有些无语,他干脆厚着脸皮站在中间。
女帝当做没看见他,缓缓开口:“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些事找你们商议。
前朝皇子李星云携龙泉剑重现江湖,我幻音坊该做何应对?”
“这……”
几位圣姬相互看看,脸上都有些茫然,李星云是谁她们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怎么就成了前朝皇子。
广目天问道:“不知女帝此番消息从何处得知?可以证实?”
女帝点点头,道:“此番消息已在大梁境内传开,姬如雪以与我传信,已经证实。”
梵音天眼珠一转,道:“女帝,这李星云既然已经证实是凤子龙孙,我们何不把李星云抓……请回凤翔?”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在这个时代还广为流传着,不说本来就异常神秘牵扯甚多的龙泉剑,光是李星云就是奇货可居一枚。
“嗯!”
女帝点点头,有些认同,接着看向黄小邪,问道:“这里就你与李星云接触过多,你如何看?”
“呃……好吧!”
假意迟疑一番,黄小邪组织下语句,说道:“不管从我个人情分还是你们幻音坊利益出发,我都不赞同你们劫持李星云回凤翔。”
女帝眉头一簇:“为何?”
黄小邪比了一根手指,道:“这一嘛,上次渝州三方势力明面打过一场,但是你们却忘了暗中的第四方势力。”
“第四方势力!”梵音天眉头微皱,上次可是她带的队,如果有什么遗漏那可就是她的职责了,她连忙追问道:“什么势力?”
黄小邪一字一句道:“上官云阙这一方代表的势力,李星云师傅阳叔子应该也是这一方势力的人——终南山藏兵谷。”
“藏兵谷?”
梵音天与其他圣姬同时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显然不清楚终南山有个叫藏兵谷的势力。
广目天轻声问道:“李公子,那不知这藏兵谷是何势力?”
“具体什么势力我不清楚,不过……”黄小邪微微一笑,分析道:“藏兵谷谷主派了一个中天位的上官云阙保护李星云,那么我估摸着谷主至少是个中天位,但很有可能是大天位的高手。
而且,以我所知李星云并不是一个有大抱负,热衷权势的人。我怕即使他知道自己是前朝皇子,他也不会自己大肆宣扬出来,那么是谁将他的身份捅出来的呢?”
“藏兵谷!”
女帝眉头一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错,藏兵谷!”黄小邪侃侃而谈,“能在短短数天将李星云身份传至整个大梁,其势力之广;而幻音坊众位又没有一丝对藏兵谷的印象,其隐藏之深;在加上上述谷主的实力。我且问,李星云真的是这么好动得吗?”
“这……”
黄小邪一番话下去,姑娘们脑袋有些懵,细思极恐。
梵音天有些侥幸道:“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即使我是猜测,但你也不能否认我的猜测可能性很大。”黄小邪耸耸肩,提议道:“不过其中一些细节,你们可以去找姬如雪证实一下。”
“好了,找姬如雪求证就不必了,梵音圣姬也不必自责。”女帝扶着脑袋,一副头痛的样子,接着又问道:“既然你刚才说了一,那么二呢?”
黄小邪老老实实回答道:“这二嘛是出于第一点上考虑的,你们幻音坊的姬如雪不是已经和李星云勾搭上了吗?你们与他也并无龌蹉,何必去自找霉头,交好不行吗?
而且藏兵谷捅出李星云的身份,一定有其目的,以目前情况来看现在真正头疼的应该是大梁才对吧!”
“大梁!”
女帝眉头一展,既然以李星云为名号,那么以篡唐立国、害死昭宗的朱家就会第一个被找麻烦。她立刻决定道:“吩咐下去,我幻音坊的第子如遇李星云不可交恶,他若有何困难,全力相助。”
“是!”
……
不出所料,大梁都洛阳焦兰殿内,梁帝朱温大发雷霆,只因冥帝朱友珪计划先让通文馆和幻音坊争夺李星云,好让玄冥教坐收渔利。
“蠢货!”
朱温一个杯子摔向站在下方的朱友珪,身为大天位的他却不避不闪,任它砸在额头上。
朱温肥硕如猪的身子站起来,教训道:“只要李星云的身世背景传遍天下,到时候通文馆和幻音坊就会联合起来打着复辟的旗号反对老子。”朱温指着朱友珪鼻子骂道:“你还想着渔翁得利,你当李克用和李茂贞都tm和你一样是白痴吗?”
朱友珪低下头去,拱手道:“父王教训的是!”
“滚!”朱温大手一挥,直接撵人,“一定要抢在通文馆和幻音坊之把这个李星云给我除去。”
“是!”
朱友珪后退几步,转过身去,却听到身后朱温又是嘲讽道:“朕绝顶聪明,不知道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白痴的废物儿子。
来,爱妃我们重新玩过,杀!”
在朱温大笑声中,鬼差弯刀落下,人头滚滚。
侏儒身材的冥帝看不出脸色,静静走出焦兰殿。
……
画面回转到女帝寝宫,此时在里面就只有女帝一人,其余人都被她禀退,只听她眼有思虑,轻轻喃呢。
“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