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楚正声音传来,我们都先是愣了一阵,心道原来是有人做鬼。要说杀人连带砍头,对方真是个人那必然就是悍匪,宋桥就不提了,这会脸都吓绿了,只得我和大宝硬着头皮循声过去。
虽说我等两人是青壮,可当下也是不敢马虎,手里各自抄上沙铲,精神绷紧处在了戒备下。
老殿的大门可能是楚正打开的,这时半掩着,里头没什光亮,大宝人到就是一脚踹开,一骨碌跟着的也都涌了进去,哪怕就是宋桥,现在也没胆自己呆在那覆钵塔的尸身边上。
封闭年久,老殿里青烟缭绕,只是透过隐约看上了绘制着的砖墙,还有地砖上携刻着的经文。
“在这。”大宝喊了一声,就见老殿正中,一个人影蹲在地上,头埋得很深,此时全身颤栗,小声碎念着什么。
“楚正。”乔学文不顾两个学生的阻扰,自身走了过去,搀扶起蹲坐在那处的人影,问:“你看到了什么?”
楚正抬起头,见来人是乔学文,口中却是不住的喊着:“凶手,凶手。”
“娘的,哪有人。”大宝又是警惕着四下看了一番,此时火折子光亮的地方不大,要真在黑暗中隐藏个人倒也不是难事。
“你没看到么,就在那。”楚正挣脱了乔学文扶着的手,仰着指向上方,我和大宝立马戒备了起来,万一要是真出点动静,我们手里的铲子也不是橡皮捏的。
老殿正中上空,一双黑瞳俯视着底下的我们,虽然心惊,可压着惧意也是把火折子撩了上去,毕竟,是人的话,那眼睛总不能比牛铃铛还大上几分。火光下,一个全身青黑色,挂着一圈骷髅璎珞,虎皮为裙,长着六面六臂六足的家伙悬在半空,大小也就一人多高。这人借着老殿昏暗身藏半空,着实吓了我们一跳,要不是楚正指着,我们可是完全没有察觉。不过细看,他脚下竟然踩着瑟瑟座,而且形体模样,根本就是一尊法相,为何悬空,直到侧面边上乔以沫看到的顶梁,这才知道法相是利用绳索缠绕双臂吊在半空的。
我和大宝松了一口大气,楚正所谓的凶手,原来只是一尊供奉的密宗佛像,可能是因为长相凶悍,才把现下精神疲惫的楚正给吓着。
“咦”一声。
我见发出声响的乔以沫瞧着法相的眼神不对,这才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上来,难道法相背后藏人了?
我重新看去,这才注意到法相六臂之上皆有法器,戟、弓、索、剑、箭、棒。
而这问题就出现在右边,法相的第一手做下劈势,举着的三尺青峰长剑,剑刃上正是附着一层黑红。乍一看都以为只是彩绘装饰,可火光映衬下,那黑红还泛出一丝高光,也就是说,这青峰长剑之上并非凅死的颜料,而是流动着的液体。
大宝架上我粘了几滴,看样子确实是鲜血,倒不过时间长了,色泽已经暗淡。我心里大惊,难道诅咒确有其事,这巴锡的头,虽说死于自身匕首,可又有谁,能够拿着短匕一刀刀割下自己的头,如果不是人,而是所谓的诅咒对应,那还真是这法相复活砍下的不成?这剑锋之上,留下的血迹到底怎做解释。
眼下虽然五人聚在一起,可老殿之中的邪乎法相却令得我们各自发怵。
楚正一直在大喊,老殿中声音回荡,不免使得众人感觉风声鹤唳。
“应验了,那疯和尚说的果真应验了。”宋桥无奈的自嘲道。
“这下怎么办,看样子,我们还真不能不信点邪。”大宝说。
“诅咒?”我心想,就当寺庙中的疯和尚说的是真话,那眼前几人可都看了诅咒石碑,这意思,我们就算出了古城也得死,而巴锡作为第一个目标,被匕首砍下了头,勉强看来,也能对应了凶神法相的右手劈剑,如果后面诅咒还能继续杀人,那就还得接着有得应验。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发制人,这后面,只要想办法避开法相上的戟、弓、索、箭、棒五类即好,而且现下五人聚成一团,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各自离开,那死亡的概率不就能大大降低。
我同几人说明了看法,将装备聚在了一起,凡是同另外五样法器稍有沾边的,都是选择就地给毁了。
出了老殿,我们向着深处进发。
那黑幕下的诅咒之手,却根本不曾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