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陈止也没什么不得了的,我看他这人也平常的紧,也就是过来拜访他的人比较多,可都是弱不禁风的人,给我个机会,把他擒拿了,抓回去一问,什么都出来了。? ”
这行走的两人,走的越来越快,一边走,还一边说话,出声的是个满脸虬须的男子,膀大腰圆。
走在他身侧的,也是个壮硕的男子,但留着长须,眼角上翘,颇有英气,闻言就道:“你不要小看了这人,按着咱们的人探来的情报,就是这个陈止派人拿下了徐方,虽说他不知道徐方的背景,是因为那个白青的关系,可只是看他对付白家手段,就不能轻敌!”
虬须大汉笑道:“三哥,你就是太小心了,如果是大当家的在这,我估计,早就动手了!以咱们的伸手,七个口气就能拿下,也不怕那陈止有什么诡计。”
长须男子摇头道:‘大哥行事向来谨慎,而且他这次留在彭城,除了要寻找徐方的藏金之外,还有其他打算,所以不宜闹出太大的事情。’
“大当家的还有其他打算?啥打算?没听他提起过啊。”
长须男子就道:“这不用大哥说,只看他最近的行动就能知道了,单单一个徐方的藏金,不至于停留这么久,我估计啊,算了,你嘴巴不严,还是不说了。”
“别啊,你这到底想说什么啊,想急死我啊!嗯?”那虬须大汉正说着,正好看到有两个陈家仆从过来,让他们站住。
“不好,暴露了!”虬须大汉一见,眼中一亮,他口中喊着“不好”,可这脸上却满是兴奋之意,丝毫也没有北撞破了行藏的慌乱,反倒是跃跃欲试,身子一转,就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将进去,也省得聒聒噪噪、啰啰嗦嗦的试探,早日拿了钱财,也好多杀几个狗官!”
“休得胡言!”但那长须男子却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生生拉扯回来,跟着对着赶来的陈家家仆拱手道:“两位叫住我等二人,有何见教?”
那仆从一路赶来,也有些气喘,但不急休息,就直接说着:“我家少爷让我来喊你们,说是有话要问你们!”
“找我二人文化?”长须男子眉头一皱,而虬须大汉却露出喜色,挤眉弄眼的示意,可随后就见长须男子摇头道:“这不太方便,我二人粗鄙,莫惊了贵人。”
“你怎么的这般啰嗦,我家少爷是何等人物,既然叫你们过去,又怎么会为难你们,只管随我来就行了。”那仆人貌似不耐烦的说着,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在府中为仆的,哪个会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在加上陈觉派他过来的时候,同时还吩咐了孔力集结护院,这自是让这几个仆从有所猜测。
那长须男子听到这里,眯起眼睛,眼底闪过凶光,然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二人就打扰府上了,七弟,我们走!”
“好嘞!”那虬须大汉一见长须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别看这人刚才阻止了他,但骨子里也是个狠人,估计是起了什么想法了。
这仆人在前带路,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宅院门前,那仆人就道:“你们进去吧,公子就在里面了,我们要先去找管事复命。”
“好,有劳二位了。”长须男子一副恭敬有理的模样,说完之后,给那虬须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顿时会意,嘿嘿一笑,往腰间一摸,就有一个短刀的刀柄露出来了,然后轻车熟路的往门前一冲,直接入门。
长须男子随后也是同样动作,紧随其后。
这两人过去都是有名的大贼,打家劫舍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杀人满门也有几次,如今陈止唤二人入院,那正合他们的本意,那长须男子本来还不愿意这时候就动手,可既然送上门来了,他又怎么会往外面推?
不过两人一前一后的冲进去,正打算借机逼近陈止,一举擒拿的时候,这眼前却猛然一花,诸多景象骤然变化,等回过神来,却现跟前是十几座模样相似的屋舍,一排一排,屋舍之间的道路更是盘根纠错,一眼都看不到尽头。
那虬须大汉揉了揉眼睛,满脸震惊之色的道:“我的娘咧,这……这大户人家的院子,怎么这么大啊,这么多屋,这该是多少钱啊!”
长须男子也是一脸惊讶,但旋即就意识到不对了。
“不对!这根本不是那个宅院!快走!”长须男子说着,转身就要从门口出去,没想到这一转身,却傻了眼,只见那身后的院门,一下子就高了许多,而且足足有了十二个,根本分不出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虬须大汉也回过头来了,一见这情景,同样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才骂了一句:“他娘的,我们可能被人坑了!”
“别说这么多了,先离开!这或许是某种障眼法,要迷惑你我,可你我就是从身后的这扇门进来的,只要从这里出去,肯定就离开了!”长须男子说着,当当先行动。
刚才在外面看着,这院子也没有多少,更没有这样高大的屋舍,更别说这么诡异的大门了,这么离奇的变化,让这两个大汉也是心中毛,也没什么伤人害命的心思了,只是本能的想要脱身出去,于是又一前一后的直奔身后的那个大门。
不过,从门中一冲出去,二人再次傻眼了。
“怎么这外面也变样了,和院子里面一样啊!”
门外的景色,竟然也是一般模样,层层叠叠的屋舍依次排开,屋舍中间是复杂的道路网。
“邪门了啊!这莫非是什么妖法?”虬须大汉说着,一咬牙,转头又朝着身后的大门冲了过去,这一进去,顿时现另外一边也是这般模样。
“还能有这种事,三哥,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大汉说着,回头就要询问,可这一转头才现,刚才还跟自己在一起的长须男子,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不好,三哥还在门外,这情况太古怪,我可不能和他分开。”这么想着,虬须男子又是一头扎进门里,只是这一穿过们,抬眼张望,却哪里还找得到长须男子的身影?
“人呢?”
虬须大汉一脸懵样,左右看看,怎么都见不到人影,紧接着又快奔跑,直接来到了那一排排屋舍的边上,却依旧找不到人影,不由就急了。
“三哥!三哥!你人在哪呢!听到了快回话!”
他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隐约还能听见回音,可就是没有回应。
“真他奶奶的邪门了,这什么怪事啊?难道是过去门那边了?”
虬须大汉顿时焦急起来,一转头,却现因为自己跑的太急,没有记住刚才是从哪个门过来的,这时候看过去,哪一扇都像,让人无从选择。
按说这等怪异的事情,普通人看到早就吓得哆嗦了,但虬须大汉好歹也曾在战场上厮杀,胆子很大,此时就没有慌乱,反而是冷静的探究起来,他决定走进这片屋舍,看看屋里有什么人,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三哥。
与此同时,那个长须男子也在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也找不到虬须大汉了,于是眉头紧锁,陷入到了艰难的困境当中,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叹了口气,也迈开步子,朝着那一座座屋舍走去,面对这从未见过的局面,他也无法借鉴过去的战阵经验。
“这个陈止,恐怕不光是徐州名士这么简单……”
带着这样的念头,长须男子深入到了屋舍之中,在来回行走中,穿过一座座屋内,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落下又升起,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几日的时间,他的腹内逐渐饥饿,身子越疲惫。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虬须大汉的身上,这位莽撞男子,此时终于一脸焦急起来,行走间的度越来越快,慢慢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三哥,三哥,你在哪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在院中堂屋,陈觉侍候在陈止身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在院子里不断绕圈、叫喊的两个人,心里不由震惊起来。
本来,他就安排了人,按着陈止的吩咐,将这两个人形迹可疑的人引了过来,但接下来陈止的吩咐,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让护院做准备还能理解,可紧跟着就说前院不能留人,最后就成了眼前的这个情况。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陈止在青远庄着火的那天,抽取的三章**阵符在起作用,这个阵符可以根据地形,形成一个奇特的**阵,将人马困住,前世甚至曾经让曹魏的一支大军被困,进而直接歼灭。
陈觉看得心惊肉跳,在一转头,看着陈止坐在位子上悠闲喝茶,忍不住就说道:“少爷,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处置?要不要派人拿住?我看他们眼下也是……没什么威胁了。”
“不能轻视他们,这两个人身上杀气浓郁,是上过沙场,杀过人的,和普通的护院不同,不将他们的心气磨平,派人过去根本就不够看,也不方便我问话。”
陈觉不明所以,只是点头,然后又听陈止说道:“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让人准备些家畜过来,放入院中,先试探一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