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秦钰,就连清琴四人,也对岳璟背后的冰棺感到万分的好奇。之前在陵墓内就想询问岳璟,只是处于那样的时刻,倒也不太适合去追问。此刻脱离了那些地方,放松下来,这好奇心自然也就起来了。
秦钰的询问,恰好问到了众人的心里。一个个满眼期待的看着岳璟,等待着岳璟的回答。
岳璟笑道:“这个,为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是和我有缘吧,现在就一直跟随于我。可不要小看这冰棺,此乃万年玄冰所制,非一般人可以获得,更别提炼制。仅这冰棺,重若数千斤。”
几人一听,暗暗咂舌。这一副冰棺竟有这么沉重,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师尊可知这冰棺内,是何人?”清琴开品问道。
“为师亦是不知。”岳璟一声轻叹道:“这冰棺如今却是一直紧随为师,想要拿下,却不是轻易之举。”
“难道师尊以后不管去哪,都要背着这冰棺么?”清琴再次问道。
岳璟无奈的点点头道:“只怕也只有这样了。”
连日来的大战,哪怕没有战斗,也是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此刻回归,众人也不再多做耽搁,一翻言谈之后,各自回去休息。
岳璟回房后,转头看了一眼吸附在背后的冰棺,不由一脸的苦笑。喃喃的道:“你这般跟随我身后,究竟是为何?且不说你不断的吸取我的真气,就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要洗个澡,好像都是难事了。”
岳璟话刚一说完,那冰棺似是听懂了岳璟之言,陡然从岳璟的后背滑落,稳稳的落在地上。
岳璟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脱口道:“难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冰棺却是再没有动静。
岳璟失神了一会儿,起身至屏风后方,沐浴洗漱之后,正准备上床,哪料这冰棺似是知晓一般,再次‘飘’了起来,紧紧的贴到岳璟后背之上。岳璟再次被这一幕震惊,这冰棺只怕真的如活人一般,知晓自己该干嘛,分得清楚时间和状况。
搞不明白,岳璟也不再多想,和衣躺在冰棺之上。
好在岳璟现在早已寒暑不侵,感受到冰棺的凉意,体内的真气快速的流转,以此来抵抗冰棺的寒气。真气流动一圈,一部份被冰棺吸收,一部份再回归丹田。反而更加凝实,还有着细微的壮大。岳璟心中不由一喜,全力的运转心法。
约莫至半夜,冰棺内,忽然伸出一只洁白无瑕的玉手,这只玉手的出理,岳璟恍若未觉,丝毫没有发现。玉手伸出棺外,在岳璟的脑袋旁边轻轻一抹,岳璟的头往旁边一偏,瞬间沉睡过去。
若是岳璟清醒,只怕会对接下来的一幕惊讶不已。只见冰棺缓缓的打开了一丝缝隙,窗户也轻轻的被打开,一丝月光从窗外照进房内。尔后,月光全部被冰棺从缝隙间吸收。那些月光如水银泄地,倾倒入棺内。
当然,这诡异的一幕,没有任何人发现。唯一存在的岳璟,提前被弄的昏睡过去,毫无知觉。
竖日
秦钰将岳璟要见秦帝之事传达上去,秦帝早就想见一见岳璟,自然也不会反对。让一太监过来传岳璟进宫面圣,面对岳璟背上的那副冰棺,投入异样的眼神。坚决不让岳璟带入皇宫内,不得已之下,太子秦钰再三保证由自己去解释,这才让岳璟背棺入宫。
一路所过,背棺的岳璟引来无数人的好奇,谁没事会背着一副棺材到处跑,并且,这需要多大的气力才可以。
对此,岳璟倒是满不在乎的神色,一路神色平淡,跟随在太监身后。
大秦皇宫
秦帝秦睿在书房内,批奏着奏折。直到一个太监出声道:“启奏陛下,太子之师岳璟觐见。”
秦睿抬起头,淡淡的道:“让他进来吧。”
书房门被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少年的模样。尔后,瞬间吸引人眼球的,乃是少年背后的那一副如雪似玉的冰棺。
少年一步踏入后,秦睿挥了挥手,让太监退去,看向一脸平淡的少年,眼皮不由跳了跳。沉声道:“你就是岳璟?”
岳璟向秦睿拱手行了个礼道:“正是在下。见过秦皇陛下。”
秦睿眼皮再次一跳,有些不悦的道:“见到朕,为何不下跪行礼?”
岳璟淡淡的笑道:“敢问陛下,在下可是你的臣子?”
秦睿一失神,不明白岳璟的意思,不过还是肯定的摇头道:“不是!”
“那么,在下是否需要陛下养活?”岳璟道。
秦睿思索了一下,道:“不必。”
“那敢问陛下,在下一不是你的臣子,二不需你养活,为何要给你下跪行礼?”岳璟古波不惊的道。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竟然敢说非朕之子民?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秦睿怒目一瞪,威压道。
对于秦睿的威胁,岳璟依旧不放在心上,淡淡的笑道:“不必拿此话来威胁在下,若是在下想要离开,在下想信,凭你大秦皇宫内的守卫,无法将在下留下。”
岳璟紧紧看着秦睿,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哪怕是你皇宫暗处的老怪物。”
秦睿面容一变,好在多年的帝王,已让他早已学会处惊不变。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马上调整过来。“当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
岳璟微微一笑:“莫非真以为在下不知道?霸王帐下五虎将,虞子期与钟离眛,在下皆已见识过,并交过手。在下难道何须诓骗陛下。”
岳璟身上的气势陡变,如同一座大山般,向秦睿压去。
“什么?”这一次,秦睿当真是大惊失色,尽管多年来的帝王之路,让秦睿心神强大,但是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依旧心神失守。忍不住大步跨出,来到岳璟的身前,双目死死的盯着岳璟,似是要将岳璟看穿。
“你所说之事,可是当真?”秦睿神色凝重的道。
“自是然真。在下前来面见陛下,本就是为此事而来。”岳璟道。再次笑道:“可惜,陛下却是为了一些小小礼节,与在下纠缠不休。”
秦睿眉头紧锁,好半响才冷哼一声道:“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