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罗玲将匕首架在脖间,已是有些见血,清战顿时心中焦急,眼中一转急道:“嫂子,你且听我们一言。”
罗玲神色一怔,看着清战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是劝我,还是不必了。我心已决,不必再多言。”
清战苦笑道:“嫂子说错了,我并非说的是这个。”
将手中的玉佩举起,伸到罗玲的眼前。罗玲的双眼失神的看着这个玉佩,仿佛又看到了当初自己与小哥互相留下定情信物的那一幕,内心不由一阵刀割般的疼痛。可惜,现在的自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想到了现在的处境,罗玲瞬间回过神来,故做冷漠的道:“你拿这个,是什么意思?”
清战道:“我没别的意思。来的时候,师兄有所交待,若是嫂子真的执意不与我们一起离开,那就将这个玉佩交给嫂子,多少也留下个念。”
罗玲心中再次一阵的绞痛,哽咽的道:“你师兄,当真如此交待?”
“不错。当初我们来之前,师兄确实这般交待。嫂子既然已作决定,那么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就将这玉佩留下,也好回去给师兄一个交待。”
罗玲神色幽幽,伸出右手,向清战道:“行,那你就给我吧。”
清战向前跨出一步,将手中的玉佩递给罗玲,罗玲自然习惯性的伸手就要去接玉佩。就在罗玲快要接到玉佩的那一瞬间,清战突然身形一动。罗玲只觉眼前一花,尔后身上一麻,整个人再也无法动弹。
知晓自己被清战占了穴位,顿时大急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清战绕到罗玲的身前,向罗玲躬身道:“嫂子,得罪了。”
罗玲没想到清战会对自己出手,只是一瞬间的失神,接着面色大变道:“师弟,你这是为何?”
“嫂子,你的担心,师弟我都明白,只是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暂时的离开就可以了。只要我们能够等到师尊前来,那谁也奈何不了我们。”清战说道。
罗玲却是不信,脸上一片凄苦的笑容。
清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其师尊,对方的师尊是什么人?能教出小哥这么优秀的弟子,应该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只是,再怎么厉害,一个人哪里能够对抗得了一个宗门?更何况,是烟雨门这样的一流宗门。
清战估计还是不知道烟雨门到底有多强大,也没有一些江湖的经验,这才对自己的师尊有着盲目的崇拜与信任。
“师弟,我求求你了,你快放了我吧。你这样,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就算你师尊来了,他一个人,如何是一个宗门之敌?难道你要陷你师尊于危境吗?”罗玲哀求道。
清战也不管罗玲,看着被制住处的刘翠道:“这位师姐,在下并非有意,得罪之处,还请这位师姐见谅。”
刘翠被清战制住处,自是无法答话。清战在刘翠一脸的惊恐之中,解开刘翠的外衣。
罗玲也是大惊失色,莫不是清战艉是一介狂徒,欲行那不轨之事?惊惧道:“师弟……”又怕别人听见自己呼声,连忙压低声音道:“师弟,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你是假冒不成?”
清战嘘了一声:“嫂子,不必这般惊呼,我并非假冒之人,也并无恶意。”
口中说着话,很快的就将刘翠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尔后将刘翠抬起,放到床上,再用被子盖好,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看到这一幕,罗玲和刘翠同时松了一口气。
清战再回身到罗玲身前,将罗玲头了一些不必要的首饰全部摘下,再将刘翠的外衣简单的穿在罗玲的身上,扶着罗玲就向外走去。
罗玲也终于明白清战的意思。自己这一般婚衣,若是出得门外,实在太过耀眼,清战则是用刘翠的外衣遮住。果然其然,清战这般遮住外衣后,又将罗玲的头发放下,遮住面容,让人一眼看不清其面貌。
清战扶着罗玲,一路所过,慢慢的向前殿行去。一些路过的烟雨门弟子,因为都忙着张有伦的婚事,顾不得清战与罗玲,偶尔有弟子上前询问,也被清战以师姐身体不适的名义打发走。
一路有惊无险,快要到达前殿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师弟且等一等。”
清战身形一顿,停下脚步。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清战心中一个咯噔。心道:“怎么会是他?”迅速的扭转头去,不看来人一眼。
那男子很快走到清战身前道:“这位师弟这是做什么?”
清战低下头,尽量不让男子看出自己的脸型,低声道:“禀师兄,这位师姐身体有些不适,让我去扶她休息一会儿,不知师兄有何吩咐?”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先去吧,一会儿来这儿等我。”那男子道。
“好的,师兄,我一会儿就过来。”清战连忙扶着罗玲,绕过男子,低着头就要离开。
“等等!”那男子突然开口道。
还未等清战有动作,男子一个急步,突然转到清战身前。“这位师弟看起来有些面熟,不妨抬起头来。”
清战被男子一叫,心中已是咯噔一下,此刻听得男子说的话,心中暗道一声坏了,依旧低头笑道:“这位师兄说笑了,同为一个师门,怎么会有不识之处。”
“不对,你究竟是什么人?”那男子突然厉声道。
不待清战开口,男子忽然伸手右手,就直接向清战抓去。
这一抓,虽然看起无力,只是试探,可留有着后手,若是清战不抵抗,这那一抓就会化虚为实,可以重创清战。
清战看出这一式的变化,哪里会让他得逞,拉拖着罗玲身形一动,避开这一抓。
而一退,自然就露出自己的面容,男子一见清战,一脸的恍然之色,随即冷笑道:“白战,果然是你。”
清战此时抬起头,既然被发现了,也不作隐藏,沉声道:“朱海,是我又如何?”
那男子,也就是朱海,讥笑道:“白战,没想到几年未见,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竟是出身为贼。还偷到了我烟雨门当中,真是为你们白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