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睁开眼,看见的只有一片茫茫的虚空。?
“伊莉斯?”我喊道。
无人应答。
“谢阑?”我又喊道。
依旧无人应答。
只有无心之面漂浮在虚空里,静静地看着我。
也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
反正它也不会说话,就算嘲笑我也不知道。
看样子我现在是离线的状态啊。
明烛伴雪那一针直接把我给扎离线了吗?
还真是厉害,不知道这个效果如果被施加在玩家的身上会怎么样。
打开了游戏登6界面,我这才现我处于离线状态的原因。
【您好,亲爱的玩家,现在是服务器例行维护时间,维护的时间段为凌晨五点到早上七点,请知悉。】
看着这行字,我顺便看了看系统时间。
凌晨六点钟。
还有一个小时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心神一动,我通过灵魂空间的出口进入了游戏中。
……
“熔铁姬殿下,已经是凌晨六点了,您不需要睡觉吗?”谢阑坐在沙上翻阅着诺艾尔找来的咒术文献,一边问着身旁的少女道。
“那你呢?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伊莉斯飘在谢阑的身旁,也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张张写满了不明文字的纸张。
“我是因为脱离了系统的束缚,所以没有被设定强制休眠的时间,因此并不需要做这种例行公事的事情。”谢阑翻开了下一页,阅读度堪称一目十行。
“那我不也是一样吗,你看看现在的我,连实体都不存在了。”伊莉斯叹了口气。
“等等。”谢阑在书页上摩挲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你现什么了吗?”
见谢阑停下了阅读,伊莉斯便也关切地问道。
“不……长夜醒了。”谢阑转头和伊莉斯四目相对,“我能感受到这具躯体的主人回来了。”
“是吗,那真是……”
“哎呀,我睡的真是有些久啊。”熟悉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
谢阑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向我讲清楚了在我昏睡期间生的所有事情,其中也包括了伊莉斯印章的事情。
“那……他们知道伊莉斯这个人以后,后来怎么样了?”我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这就是他们仅存的情报了,他们仅仅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对她其他的事情都不了解。”谢阑飘在我的左侧,缓缓道。
不知道为什么,谢阑占据过我的身体后,居然不会像伊莉斯那样需要休息。
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所以,伊莉斯你到底和凛斯雷特还有那个瑾瑜有什么关系?”我端详着手上用织星国文字雕刻而成的印章,问向了右侧的伊莉斯。
“这事儿你可别问我啊。”伊莉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在齿轮城长大,虽然和这两个人都有过接触,但是这都是巧合啊。”
“你看,瑾瑜是我父亲的生意伙伴,然后凛斯雷特又是你的魔法导师……就仅此而已嘛。”她摊了摊手,感觉就好像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一样。
不过她这么说倒也确实是。
我没有理由怀疑她向我隐瞒什么。
那么,不如让我自己来做一些合理的推测吧。
看着手上的印章,我嘴角弯起了一抹微笑。
……
先,凛斯雷特和瑾瑜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这一点想必很多人都能看出来。
而且,根据万叶国这些领导们的说辞来看,凛斯雷特是逃亡到万叶国来的,他一开始是一个织星国的法师。
那么,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需要一点其他的东西来佐证了。
“伊莉斯,谢阑,你们别在外面呆着了。”我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东西收好,然后把印章也塞进了背包中,“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二人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便回到了我的身体中。
“对了,谢阑,你之前说银季去了文献馆,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文献馆在哪儿?”我拉开了大门,问道。
“我也许可以用灵魂之海的能力帮你查找一下。”伊莉斯插话道。
对了,灵魂之海。
我怎么忘了她还有这个方便的能力了?
“别想了,要是我能用灵魂之海知道所有生过的事情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也不必在这里白费功夫。”伊莉斯的声音无奈地传来,“灵魂之海的能力仅限于获得一些地区地形的信息资料和某些怪物的具体数据而已,要是连这些轶事都能搞到的话,那这个技能干脆改名叫‘故事会’算了。”
好像很有道理。
“好吧,那就拜托你帮我找找文献馆在哪儿吧。”我苦笑着回应道。
“嗯。”伊莉斯点了点头,“这个我想应该没问题。”
靠着墙壁等了片刻,伊莉斯便传来了捷报。
“走吧,我知道在哪儿了。”她的身影随着她的声音一同显现在了我的身旁,“我觉得还是让我来亲自指路比较快。”
嘛,也无所谓。
于是我走出了领主府的大门,随着伊莉斯开始了七拐八绕。
由于是凌晨六点,再加上服务器维护的原因,现在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存在,不然的话我还得提防一手迷雾信者的突然袭击。
虽然说我总觉得他已经离开了,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我们到了。”伊莉斯引导的身影在一处比其他民居稍显宏大的房屋处停下了,她伸手指向了门口的牌子,“这里就是万叶国文献馆。”
木制的牌子显得已经有些古旧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会给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我点了点头,郑重地踏上前了一步,然后在木门上叩了叩。
“根据灵魂之海献馆本来是座落在圣莲城的一个角落里的,平日里皆是大门洞开,任由民众进去阅览。不过在万叶国的灾变生后,为了便于保存那些文献,他们便只能把文献馆改造成了一个仓库,并且终日紧闭,只有拥有权限的人才能进入翻阅,也就是现在的模样。”伊莉斯看着眼前的这个木屋,说出了它背后的故事。
原来如此,所以说我今天还有可能进不去吗。
“吱——”老旧而厚重的木门在摩擦声中渐渐开启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探出身来看了看我。
“请问……有何贵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