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辉光沙漏敲开了村长府的大门,圣女站在门后,微笑着看着他。
“我来的有些晚了。”他脸上有些歉意。
“没关系,帮我做了就行。”圣女笑了笑,“那么,拿出来吧,这可是挺重要的东西呢。”
重要?辉光沙漏咀嚼了一番这个词,想了想似乎也对。
不然的话当时他的魔力也不会耗费的如此之快,甚至快要到了被抽干的地步。
“稍等。”辉光沙**了点头,把手伸进了背包中。
他的手摸索了一番,无果。
“咦?我放在哪儿了?”他的手一边探寻着符纸的触感,一边疑惑着,“我明确地记得我放进来了啊。”
“你不会真的没画,然后跑来骗我吧。”圣女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相信。
“我从不骗人。”辉光沙漏抬起头看着圣女,正色道,“让我好好回忆一下。”
……
辉光沙漏的小屋距离村长办公室的距离其实并不算近。
在他来时的路上,其实会经过一段那几个地痞经常作案的地方。
之前也说过,那几个流氓中,有一个人的职阶是盗贼,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鸡摸狗,妨害新人练级。
而且辉光沙漏在来时的路上,也确实遇到过他。
只是辉光沙漏平日里对生人就是一脸冷漠,对待他则更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在辉光沙漏看见他的时候,便目不斜视地直接与他擦肩而过了。
现在想想,那张符咒很可能就是被他给窃去了。
“我明白了。”辉光沙漏看着圣女,“我现在就去把那张符咒找回来,我知道是谁偷走的了。”
圣女叹了口气,“你又遇到栀子星了?”
栀子星便是那个盗贼的名字。
明明顶着如此女性化的文艺名字,却是个猥琐的小贼。
“是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偷走的。”辉光沙**了点头。
“明白了。”圣女的脸上除了无奈也没有什么表情,“我不能离开办公室,你们自己的恩怨只能自己来解决了,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辉光沙漏摆摆手,“这本就不是您分内的事情,您也不需要管这么多。”
“好吧,那么,找回来了请务必快点交给我,祝你好运。”圣女微微颔首。
辉光沙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将大门轻轻带上。
……
辉光沙漏大步走出了村长邸,虚拟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他抬起手遮了遮过于强烈的光芒,然后将目光投射到了东方。
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思路。
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找回自己的符咒,也知道那个栀子星躲藏在哪里。
这群整天游手好闲欺行霸市的败类,居然真的把手伸到了他的头上。
辉光沙漏生性冷漠,不爱管其他人的事情,甚至连社交都几乎不参与,每天和其他人的对话仅限于符咒的买卖。可以这么说,除了圣女以外,小红莓就是他在这冰心岛上唯一能说上话的人了。
因为他的不闻不问,隐居于世,因此那些人倒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做小生意的咒术师。既然地痞们对辉光沙漏相敬如宾,那么辉光沙漏倒也愿意对他们避而远之。
毕竟惹事可不是辉光沙漏的信条,他只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
不过,这样的生活最终还是被一件事情打破了。
那便是小红莓的遇害。
在小红莓十级左右的时候,她曾经被这个名叫栀子星的人用之前所说的方法给瘫痪过,差点就死在了怪物的包围中。
好在当时有一位等级稍微高一点的法师经过,才救下了小红莓。
那个法师就是之前在小红莓口中有提到过的‘永夜槛歌’,一名女性法师,论等级的话,35级的她大概是这座岛最高等级的玩家了,比那些长期抢怪霸点的地痞流氓还高。
要论为什么的话,大概因为她是一名高端玩家吧。
在她18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用自己高超的战术技巧和意识打败许多25、6级的怪物了,也正是因为这种越级杀怪,才使她的经验得以超过那些流氓。
毕竟,她练级的区域,那些流氓可是连进都不敢进去。
当她从那些怪物手中救下小红莓之后,小红莓便再也没有独自一人练过级。
在得知小红莓的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辉光沙漏终于也坐不住了。
他对栀子星一行人的避而远之,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的冲突,而且栀子星也没有做出对辉光沙漏挑衅的举动。
然而对小红莓的伤害,就好像是在辉光沙漏的脸上吐口水一般。
于是,许久没有去栀子星等人占据位置练级的他,终于带上一沓符咒走上了山头。
那一战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在那一战过后,栀子星有三天没有上过线,新手区也得到了难得的几日安宁。
这也是小红莓现在对辉光沙漏之所以这么亲密的原因。
其实这个原因是其次,主要还是因为永夜槛歌平日里都在练级,没有时间陪她,而小红莓又刚好很喜欢看辉光沙漏画符,所以经常跑到辉光沙漏的房子里去找他。
总之,不管这件事情后续怎么样,辉光沙漏是彻底的跟栀子星的势力结下了梁子。
虽然说这梁子本就是他们先挑起的,不过也不排除他们本就想要搞事的可能。
毕竟这些人的眼里,可没有什么法律规章。
更何况这还是在没有人管辖的游戏世界里,他们这样做并不能算是犯法。
“既然这是自己的事情,那就不要奢望别人来帮我管了。”辉光沙漏打开了背包,检查了一番随身带着的符咒。
炎爆符两百枚。
冻结符三百五十枚。
其余各种符咒若干。
“毕竟在他们遭遇侵害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帮他们说话。”他整理了一番符咒排列的顺序,然后将它们依次塞进在了腰间的数个皮囊中。
“所以,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做。”腰间冒出头的各色纸片随风摆动,“倒也天经地义嘛。”
扣上了皮囊的封口,辉光沙漏迈出了脚步。
“就像有人曾经说过的那样。”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久违的浅笑。
“正义可不会声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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