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敢于一个人去呢?”诺艾尔走在我的身边,问道,“虽然说星环现在是被制服了,但是就这样过去也难免会有危险吧。”
“我知道你很强,也知道你做过许多玩家做不出来的事情。”他继续说着,“但是……”
“别说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是这其实没有必要。”
“我这次回来,除了击杀了一个守护者以外,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我笑了笑,“师叔的咒,我想我应该找到解决的方法了。”
诚然,我现在失去了辉光沙漏,这个拥有咒术师职业的玩家在服务器关闭的时候就被传送到了随机的主城,让我无法和他再联络上。
但是,虽然如此,我却拥有了另一个咒术师。
毕竟在那冰心岛上,咒术师可不止一个人呐。
只要能等到灯露椎苏醒,星环师叔也就有救了。
“有解决方法了?”诺艾尔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难道说你找到咒术师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总之还是先看看师叔再说好了。”
不过尽管我这么说,但是我们似乎被诺艾尔带到了一处死路上。
我的面前现在除了墙壁以外什么都没有。
一股陷阱的气味飘荡开来。
“诺艾尔,这是?”我疑惑道。
诺艾尔笑了笑,快速两步跑到了我的前方,然后掀起了墙壁上的一幅挂画,露出了一扇隐藏在背后的门。
“嚯。”我惊讶道,“原来你们这个大帐篷里面还有这样的地方?”
诺艾尔挠了挠头,“这个是我们刚迁徙过来的时候临时开凿出来的地穴,毕竟这里是首领居住的地方,没有一些隐藏的房间给他们躲避危险总说不过去吧。”
看来我刚才的神经是有些太过于敏感了。
“地穴?”我接着问道,“所以这里是一个地下室吗?”
“诶对。”诺艾尔点头,“星环现在就被关在下面,应该还处于平静的状态。”
“好。”我走到了诺艾尔的身边道,“开门吧,我们下去。”
诺艾尔从腰间取出了一把钥匙,然后缓缓地插进了大门的锁孔中。
……
“所以,辉光沙漏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光环公会呢?”玄学刻印看着一旁的辉光沙漏缓缓道,“如果你有这个意向的话,作为月歌城代理负责人的我可以直接受理哦。”
听着眼前少女提出的邀请,辉光沙漏自己也动了心。
诚然,他是想要加入这个世界第一大公会的,毕竟虽然他平日里活的很淡薄,但在最终保护守护者的时候,他也发现,如果自己不变强的话,不管想做什么都是做不到的。
因此,只有在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他才能安心的过自己淡泊名利的生活。
尽管这里是游戏世界。
“也许,我一辈子也做不了那个故事里和百万富翁对话的晒太阳的渔夫吧。”他叹了一口气。
他终究不是一个适合做渔夫的人。
“我加入。”他看着玄学刻印,认真地说道,“我加入你们光环公会,只要你们同意的话。”
‘啪啪啪啪啪啪啪——’玄学刻印开心地鼓起了掌来,“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把你的名字登记下来,然后告诉秋霜月他们。”
“看来我们公会马上就要转型成一个跨国公会了啊。”玄学刻印笑着说道。
辉光沙漏摊了摊手,没有说话。
……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阴森而阴暗,让我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地下室都是这副模样。
诺艾尔走在我的前方,他的手中提着一盏法力灯,照亮着通往地下的路。
“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挖出这样一个地下室,不全是为了给首领们躲避危险用的吧。”我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四下观望着问道。
“嗯……大概吧。”诺艾尔的语气平静,“毕竟但凡只要是一方势力,就总会有敌人的,不是吗?”
“什么才是敌人的定义呢?”我接着他的话往下问道。
他手中的法力灯在昏暗的洞穴里晃动着,“政治上不合的,军事上冲突的,立场上相悖的,违背信仰的,投敌叛国的,还有煽动群众的,这些都是敌人。”
“哪怕他们是你们万叶国的公民?”我继续说道。
“哪怕他们是我们万叶国的公民。”诺艾尔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毕竟。”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我说道,“在满足了’敌人‘这一定义的情况下,就算你是公民,那也会取消公民的资格不是吗?”
说实话,我不懂政治。
无论是游戏里的还是现实中的,我都不懂。
刚才说的那些,全是我从自己的数据库里刨出来的。
也不知道我的制作者为什么要在我的数据库里加入这些东西,未免他把我设计出来还想让我参政不成?
一个AI参政?
别搞笑了。
我从出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都不如这一点好笑。
虽然我从出生以来还没有听过笑话。
“嘛,你说的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摊了摊手,“我只是好奇的问一下而已。”
诺艾尔微笑着将头转了回去,“我明白,再说了,你也确实具备了解这一切的资格,毕竟你也曾经是我们的护国公嘛。”
“别说这个了。”我苦笑道,“我从来就不是你们的护国公,万叶国的护国公只有凛斯雷特一个人。”
“哦?”诺艾尔的语气有些微妙,“这话要是被莫林格维听见了,他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他?”我笑了笑,“他在我的眼中更像是一个总统。”
“原来如此。”诺艾尔点了点头,“在你的眼中,护国公和总统是两种不同的职务吗?”
“不是职务不同。”我摇了摇食指,“而是代表的意义不同,嘛,你们NPC大概是不会知道的吧。”
虽然我自己也是个AI,和NPC并没太大区别。
“也许是吧。”诺艾尔叹道,“好了,久等了,我们到了。”
不过从刚才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一点。
当诺艾尔开始谈论政治的时候,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