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遗直带人离去之后,程亮、程咬金也相继离去。
今日是房玄龄的高寿,两人必须去参加,本来宴会吃的好好的,是房遗直非要来搞事,才来到了这里,不过至始至终,两人都是偏向罗府的,没有找麻烦和看笑话的意思。
院内就只剩下罗毅、罗通、罗夫人还有梁伯等自家人,心里怀着疑惑,众人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刘大和刘二面色难看的站在正中央,两旁坐着罗家人。
梁伯看向两人,怒声喝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不靠谱,竟敢在酒里加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刘大忙道:“掌柜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二也道:“是啊,就绕了我们吧,我们认罚工钱。”
罗通和罗夫人没有说话,两人的心思似乎不在这,像是在想着另外的事。
梁伯任然很生气,起身就要收拾两人。
罗毅赶紧将梁伯拦住,笑道:“梁伯,就交给我吧,交给我。”
梁伯犹豫了下,坐回到座位上,说道:“好,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惩治下这两个奴才,太可恨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其实罗毅心里并没有什么怒气,刘大和刘二也是为了酒楼好,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看向两人,罗毅佯装发怒道:“你们两个给我听着,回去后要好好反思,加了水的酒不能再用,一切都恢复原样。”
见梁伯还板着个脸,罗毅又道:“还有,必须要好好惩罚你们,就扣你们一个月工钱,以后要是再犯,就打断你们的狗腿,滚吧。”
“是是是。”
“谢掌柜的。”
两人心下大喜,赶紧应了声,站起身快速的离去。
梁伯在旁瞪着双眼,桔梗道:“这就这么轻松啊?”
罗毅苦笑道:“梁伯啊,他们也不容易,就不用惩罚的太出格了吧,难道你还真想打他们一顿啊,那不是仗势欺人吗。”
“咱们国公府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
罗通道:“三弟说的很对,两个店小二而已,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想想房遗直吧,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啊?是怕了?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亦或者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罗夫人此刻最是担心,她想起房遗直临走前说的那个诗会,便背脊一阵发凉,朝罗毅叮嘱道:“毅儿,那个诗会你绝对不能去,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记得上一次就是去参加个什么诗会,然后你就一去不回了。”
为了不让罗夫人担心,罗毅轻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我才不去呢。”
其实罗毅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看看,这是搞清房遗直想法的唯一机会,也能顺藤摸瓜,知道以前的罗毅是怎么死的,这对于现在的罗毅而言,非常的重要!
罗夫人放心下来,点头道:“那就好,娘这也是为了你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娘教训的是,孩儿谨记。”
罗毅恭声应道。
从他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内心真正的心思,在旁人看来,罗毅真的是不会去清雅阁了,至少在场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次日。
罗毅很早就起了床,直奔四夕酒楼。
路上遇到了房遗直派来的人,告知诗会是在正午时分举行,连请柬都送来了,还有负责引路的人;不过罗毅并没有让那个引路人跟着,而是问了一下路,然后让他回去了,答应正午时分,自己一定会去。
走进四夕酒楼,罗毅脸上挂起了笑容,抬眼一看,只见大厅里稀稀疏疏的坐着好几个客人,比起原来,好多了。
现在并不是吃饭的点,能有客人前来,已经很不错。
四狗子和二胖正在端菜,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
“小毅哥,你来啦。”
见到罗毅走来,二胖面带微笑。
罗毅点了点头,问道:“刘大和刘二呢?”
“哦,他们在楼上。”
罗毅径直朝二楼走去。
刘大和刘二并没有因为罗毅扣他们工资就不高兴,相反,他们觉得很轻松,此刻正在招呼雅间里坐着的几个客人,脸上满是笑容。
原因很简单,他们犯下如此大错,给国公府招来了这么多的麻烦,本来想着这次是死定了,可没想到,罗毅竟然真的就只扣除了他们一个月工钱,对于两人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加水的事情解决,两人自然是高兴了,以后又能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店小二了。
罗毅走上前后,将两人叫到了一旁,说道:“你们也是为了酒楼好,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们,我在国公府说的话,你们也别往心里去,还是照旧吧;哦对了,那一个月工资就不用扣了,你们好好干,工钱不会少你们的。”
此话一出,两人愣住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突然,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声道:“掌柜的,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掌柜的请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干,不会让你失望。”
“呵呵起来、起来,别跪在这,多难看。”
又给两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罗毅才下了楼。
看了看天色,已经快晌午了,罗毅一个人出了酒楼,朝西城走去。
清雅阁就坐落在西城,这一点罗毅早问好了。
那里也有文雅阁之称,是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其原因就是,清雅阁的风景特别的好,最适合吟诗作画,舞文弄墨,为士林人士所喜爱。
当然,对于这些,罗毅并不关心,他之所以去清雅阁,就是想弄清楚,房遗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之前的罗毅又是怎么死的?跟房遗直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那可就要小心了,房遗直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正如罗夫人所说的那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永远要防着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