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回房间吧。”我对她说。
她点了点头离开了。
“苏哥,这个女子看上去还有些灵性,你也回去吧,我们也各回各的房间了,而那几个女子就让她们呆在那里吧,明天再说。”阿泽说。
我们这样集中在一起也不好,如果有人察觉,反而坏事。
“行吧,今晚虽然有些迟了,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人妖会找我们。”我说。
大家分开,我再次返回了房间,裴静蕾坐在灯架旁边,似乎就在等着我回来。
我笑道:“怎么还不睡?该不会还拉着我讲《傲慢与偏见》吧?”
“你还要听吗?”她居然还挺认真的。
“你故事讲的很好,但我今天确实有些困了,明天咱们再继续,怎么样?”我挠挠头。
“好。”她应了一声。
我再次把衣物脱下,放在地上晾起来,跑进被子里裹成一团,看着裴静蕾还在看书,有这样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坐在一旁,倒也不会让人感到不妥。
对她说了一声晚安,我枕在挎包上进入了睡梦。
梦里我还是做了那个群尸追逐的噩梦,虽然依旧很可怕,但当我醒来的时候,却感觉似乎缺少了些什么东西,也不会像前几天一样的迷迷糊糊或者大汗淋漓,仔细的想了想,缺少的是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现在只要一醒过来,梦中的一切记忆就会慢慢的淡去,连恐惧也不再是那么的深刻,难道是这个纠缠我们噩梦也在慢慢的消失?我看了眼绑在手腕的红绸带,是否是这个有了奇效?又或者,真的是我们远离了幕府?
回忆起幕府,不知为何,虽然我们距它已经很远了,但在我的心里却偏偏产生了一种敬畏感,在它里面一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答案。但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就像有某种看不见的指引,让我觉得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回去。
我摇摇头不再多想,反正挥之不去的噩梦能渐渐消失,那就是好事,等下去问问阿泽他们,看看他们的感觉是否和我一样。
眼前的裴静蕾正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看上去文静之极。我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眼,已经上午十点过了,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在地洞里没有太多的时间观念,如果没有手机连大概的时间都难以区分,而我用的本是黑九的手机,也没什么电了,等下找机会还给人家,也看看能不能借一个充电器,但我估计在这个地方电子产品怕是奢侈品了。
我把还有些润润的衣物穿戴好,来小房间里捧了把清水抹了抹脸,又在那个带着臭味的木桶里上了个小号,感觉精神状态还不错。
整理好后,我返回去把挎包带上,裴静蕾还在睡着,我把自己那床被子轻轻的给她身上盖了上去,发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抖,我连忙缩回手,还好没醒。
虽然她说自己一直都在睡觉,但在没日没夜的地牢里,她的心理负担又何尝能放下,恐怕真正的松缓的睡一觉也是奢侈的,我暂且也无法改变些什么,但还是希望她在我这里能有一份轻松。
走出了房间,探头往大厅里俯览下去,看见有好些喝翻的大汉在场中央人仰马翻的睡着,而有七、堆还在闲聊着,精力还真是旺盛。不过这和昨晚热腾的场面比起来,算是寂静了太多,整体上来看,大厅里也就三四十个人,其余大多都去休息了。
在石梯上行走着,来到昨晚那四个女孩子待着的门口,我略微一犹豫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人就开了,一个上身只剩下胸罩的女孩子,胆怯拉开了门,她们都还在,而且全都是醒着,不知她们是否一夜没睡。
不得不说,这几个女孩子的穿着,已经是那两百个人里算好的了,可能也是阿泽她们故意这样挑选的,但她们依旧是衣不遮体,这么冷的天气想想都遭罪,我有些后悔昨晚没有给她们送几床被子过去,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你们都还好吗?”我关切道。
“嗯,苏哥,我们都还好。”门边的女孩子用力点点头,面容憔悴的她,其实一眼就能看出好不到哪里去,她以为我要进屋,还故意让开了半边身子。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吧。”说完我扭头走开了,看着她们我心里止不住的难过,但我不想表露出来。
在路过阿泽他们房门的时候,我并有叫醒他们,奔波了这么久,也让他们多休息一下,我打算单独去大厅里和那几个还在聊天的大汉打个招呼,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一些这里的基本情况,现在我们对这里还太陌生,不能太被动。
绕行石阶来到大厅,那几个大汉也看见了我,分别扯着喉咙对我招呼道:“苏哥,昨晚睡的好吗?”
“苏哥,昨晚我可看见那带上去的那个妹子,太水灵了,享福了吧?”
“苏哥,来这里坐,我给你腾个位子。”
“苏哥,能不能跟大伙讲讲昨晚玩了些什么花样?”
……
我径直走了过去,面对他们这些问题,我摆手笑道:“还能怎么样,男人女人不就那么回事。比不上你们这喝酒吃肉闹通宵。”
“哈哈……”他们豪放的笑着。
我也不认生,直接和他们坐到一起,发现锅里还煮着一些碎肉,只不过看上去都炖烂了。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我问。
“苏哥,我们不像你有美人陪啊,咱们兄弟几个就只能喝闷酒找乐子了。”在我旁边着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子,他的头顶上还有一条月牙痕记的疤痕,看上去像是刀伤,他嬉笑着说道。
其他人都配合的点点头,看来这个男子在这里应该是说了算点数的,我问道:“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陈飞宇,苏哥,你叫我小陈就好。”他回道。
我伸手挽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道:“我还是叫你陈兄弟吧,但我想说的是别一天到晚都惦记着女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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