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才差点死过一回,我知道生命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有时真的很脆弱,一个不小心、一个大意,就会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老天也许只是给了我一次机会而已,谁敢奢求幸运总是降临?
所以我也怕,就像那晚一样,我怕自己还有太多没做的事情就先倒下,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我能控制的只有自己而已,对于我而言必须用生命去拼,对我来说,任何时刻的选择都一样,那就是靠自己去竭尽全力,强子对我来说,是救命恩人,还不只救了我一次,我能做的也只有伴他同行。?
想到这里,我已经有了决定,但我不知怎么对阿泽开口,说让他一个人回市里?那样只会让他认为我看轻他。说让他陪我留在这里?那样我是否又显得太过自私了。
阿泽看着我说道:“苏哥,强子的身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而且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可以直接报警,这样也可以阻止强子,没必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
报警?如果这样的话,算是和强子决裂了,而且到时候怎么对警察说?是说冯翠失踪了?还是说这两天的怪异现象?这样除了把自己暴露,显然没有其他好处,何况就算报警能不能及时的阻止强子,也还不好说。
“行了,阿泽,我决定去找强子,不管怎样,我不能让他做傻事,先看能不能劝服他,”我也知道要想说服强子,那是比登天还难,我顿了顿继续道:“实在不行,我会陪他一起去。”
说完,我就起身往回走去,也不知道阿泽现在是什么表情,总之,他肯定也不好受。
我再次回到了小洋楼里,客厅里面只有景龙和尹兴学还在玩闹着,沙上没有了强子的踪影,跑哪去了?
在强子之前坐的位置上,有一个作业本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急忙蹲下把它摆放到身前一看,几个铅笔写的字映入眼帘:苏武、阿泽,带景龙离开。
这绝对是强子留的,糟糕,我们虽然猜想到强子会行动,但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
阿泽也回来了,我把作业本递给他,他拿起来了看了一眼,说道:“看来都在强子的计划之中。”
“尹兴学,光头叔叔走了多久了?”我急忙问道。
“你们刚刚出去,光头叔叔就去了后院。”尹兴学答道。
“去后院?看来他是翻墙走的,多半就是冲着那个山洞去了,阿泽,我这就追过去,你留在这里看住两个孩子。”我说完就向门外跑去。
还没出门,一只手就扣在了我的手腕上,是阿泽,他皱着眉头说道:“苏哥,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追?何况你知道那个山洞在哪里?知道那个山洞是大还是小,是在山上还是平地?而且离这里最少五公里远,想找到谈何容易?”
“可是……阿泽,”我刚刚一激动,把自己身上的后遗症都忘了。
“算了,我去吧,你留在这里。”阿泽说完直接飞身跑了出去。
看着阿泽转眼就消失的背影,我心里很难受,知道他是在为我考虑才这么做!恍惚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阿泽并不是胆小怕事,在当初我们第一时间得知强子中枪的时候,他可是敢一个人跑去帮强子报仇的,他绝不是因为危险而退缩。
回望阿泽的过去,那时阿泽的老婆和孩子被绑架,他一个人去打听,孤身深入三个外籍男子的所在地,这一幕和现在单独行动的强子何其的相似,原来阿泽想劝服我离开,或许只是他懂得强子而已!
而如今,我就像一个废物,只能眼看着阿泽和强子向着危险奔赴,却感觉触不可及,不行!我得做些什么,不能这样一味的等待,在门口来回踱步,我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石sir,寻求他给我帮助!
我拿起手机输入了石sir的号码,但一直都在“嘟嘟嘟”的待接听状态,还好在最后快中断的时候被接通了,我深吸口气道:“石sir,是我,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苏武,怎么了?”石sir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沙哑。
我把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一些猜测尽量简短的在电话里告诉了他。同时提出,我需要他派人过来帮我去寻找那处山洞,配合我进去一探究竟。
石sir听完后沉默了几秒,只说了一句:“你先等等。”就挂了电话。
我郁闷的看着手机,难道他现在是忙着的?叫我等着,得等多久?他也没表明他的态度,我坐回到沙上,让自己别那么急躁。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我也没有等到石sir的回复,却接到了阿泽的电话。
“苏哥,我现在和强子在一起,我们在这里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是……是尹兴学的妈妈,”阿泽在电话里有着一丝激动。
“什么?!”我大惊,看了一眼就在我身边不远处的尹兴学,站起来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道:“冯翠死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电话里,阿泽没有回答我,却听见他和强子吵了起来。真是急死我了,我提高声音道:“你们在搞什么?快告诉我在那里?我现在就过来!”
阿泽这才回道:“强子现在过来接你,你往后院正对的方向来,这样你们中途就能碰上,”
“好,我这就动身!”我撂了电话。
走回客厅,还有两个孩子在这,带上他们也不方便,留在这里又怕有危险,想了想,招呼尹兴学和景龙过来,一边带着他们来到二楼,一边对尹兴学交代道:“等下叔叔会出去一趟,你和景龙在卧室里面等着我回来,一定记住,如果不是我,谁来也不能打开门!”
我打算把他们暂时安放到尹兴学的卧室,尹兴学疑问道:“叔叔,怎么了?”
“有坏人在附近,尹兴学现在一定要听叔叔的话,就算是那个面具叔叔也不能开门,知道了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卧室的门前试了试,门是实木的挺牢固,也能锁死,从外面不容易破门。
“知道了,叔叔。”尹兴学看我严肃的样子像是有些害怕,一直连连点头。
我蹲到景龙身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咿呀直笑,我顺手拿了一个地上的小拖鞋,放在他的手里,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还是说道:“景龙在这里玩一会儿,等我回来,不要害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