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气恼间,严老大开口道:“我来告诉你吧,哑巴说,只要你束手就擒,可以把命留下。 ”
见哑巴配合的点点头,看来他表达的是这意思,但我如何能收手,我咬牙道:“哑巴,你再不走开,我真的会开枪的,别逼我!”
他还是固执的摇摇头,我举枪对准他的肩膀,暗道哑巴对不住了!我终于还是扣动了扳机,但枪没响!我扣了两下,依旧如此,糟糕!一个如坠冰窖的感觉侵袭着我的全身。
正在这时,从我侧面响起了一声上膛的声音,是严老大的手下捡起了枪,我立刻把手中的枪扔掉,不甘心的想徒手扑向近在咫尺的严老大,刚把挡在身前的哑巴推开,一个冰冷的东西却顶在了我的额头,那是严老大手里的枪。
我愣愣的倒退几步,低着头,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我……我还是赌输了。
“小子,要不是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已经死了,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回答清楚了,我给你个痛快的,你只有三秒钟时间!”严老大用手里的枪,调戏似变换着各个方向对准我,嘴里却没停,
“一”
“二”
当“三”正要出口时,我才猛然惊醒,但一个黑色的人影,却挡在了我的身前,竟然完完全全的护住了我,不错,又是哑巴!
他站在我身前,面对严老大不断的摆手,这意思显然是在制止严老大伤害于我,我真是感到无语,这哑巴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把我搞糊涂了。
但严老大不是我,他脸色一变没有理会激动的哑巴,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接连两声枪响都打在了哑巴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把哑巴撞在了我的胸口,他的双手还保持向前平伸,做着阻止的动作,艰难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时间似乎没回过神来。
我完全没想到,严老大这么心狠,一种恐惧这才开始蔓延到我的全身,但我早就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害怕归害怕,也就那么回事了,只要保持着勇敢的心,恐惧并不会让人畏畏脚。
成王败寇,没有比这更能让人释怀的了,我知道落在严老大手里,除了死,别无他法,但在此之前,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哑巴究竟为什么会保护我,这是我最大的疑问。
我怀抱着哑巴,呼喊到:“哑巴,先挺住!”
哑巴僵硬着身体,没有丝毫回应。
“你真是有够狠的!”我直面严老大的枪口,坚定道:“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迟早,你都会自食恶果,遭遇那不可承受的惩罚!”
“我没耐心了,再见!”严老大的脸色一变再变,再次扣动了扳机。
当我放弃的闭上双眼时,在枪响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推的飞了起来,我睁大双眼,没想到是哑巴转身猛地向我扑来,他的一连串动作太快,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扑倒在几米开外。
在我刚刚落地时,传来连续三声炸雷般的巨响!在这个溶洞的空间里震耳欲聋!瞬间,我开始强烈的耳鸣起来,脑瓜子像被撕扯般难受至极,让我不禁闭上眼张开嘴巴,这才好受了许多。
还没缓过劲,我就立刻弯腰爬了起来,这绝对是哑火的手雷!
现在一刻也不能懈怠,我拉扯起脚边的哑巴就开始狂奔,我目前知道的唯一退路,就是之前严老大等人用绳索下来的地方,拖着哑巴跑了几步,这家伙似乎也缓了过来,站起来反手拉住我的胳膊,居然想带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跑,我略微一犹豫,还是顺着他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严老大恶毒的喊声:“打死他们!”
我边跑边抽空回过头看了看场中的情况,之前也不知道手雷的爆炸点在什么地方,应该是离严老大比较近,他几个持枪的手下,现在才左一扭右一扭的爬了起来,举起枪就向我这面射击,”砰砰砰“的乱响连成一片。
我”呜啊“怪叫一声,双腿甩的飞了起来,耳边都能听到子弹破空的声音,从始至终我和哑巴的手都是拉在一起的,这家伙比我还跑得慢,要不是拉着他,我可能还可以更快,但要我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一直跑到溶洞角落,前面没路了,我正焦急间,哑巴伸手向侧边一指,有一个黝黑的洞口。
我心中一喜,好家伙,这才叫退路,否则要是爬绳索,早就被乱枪打死了,连忙带着哑巴弯腰钻了进去,这个洞口只有半人高,但越走越宽敞,渐渐的可以直起身子了,我们马不停蹄的努力狂奔,虽然身后并没有追击声,但这破地方说不准哪里又有个洞,谁知道他们从哪个方向追来,跑了有好久,渐渐的体力不支了,但前面不远就有火光,我担心会有人留守在那里,就远远的停了下来。
但哑火带着我直接走了过去,我只好跟上,走到一处火把底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歇口气,对了,哑巴中了两枪,我连忙拉住还在原地杵着的哑巴,问道:“之前你中枪了,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哑巴对我摆摆手,像是不愿意,我伸手打开他挥舞的手,懒得和他墨迹,先把他的面罩揭下来丢到一旁,一边解开黑色的披风大衣,一边念叨道:“你这小子,模样又不差,干嘛老是穿的奇形怪状的,搞得像个巫师一样。”
他得样子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动不动的任我摆布。
脱下他的上衣,这才现他的胸口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金锁吊坠!扁平样子的,足有手掌那么大,中间的地方有两个明显的弹痕,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把金锁揭了起来,还真重,他的胸口上有个血红的印子,已经紫了,虽然子弹没有打进他的身体,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人吃不消,难怪当时哑巴中枪后整懵了,应该是当时没提上气来。
哑巴又摆了摆双手,居然还浮现出一抹笑意,原来不是他不让我检查,而是告诉我没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把他的衣服穿戴好,冷静下来,此刻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现在的形式对我们而言更加严峻了。我不禁有些气恼的说道:“关键时候,你护着严老大,坏了我的好事,这笔帐我迟些时候找你算,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两步的距离,听见没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