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施法者出手的,但是对方的身份是德鲁伊、巫师、萨满还是别的什么的,所使用的是什么样的魔法,什么种类的魔法,齐格蒙德却是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也不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说齐格蒙德在巴鲁森格那样的地方长大,他的妹妹还是实力强大的德鲁伊,但是对于魔法的理解他还是停留在很浅显的阶段。
要知道每一个施法者的职业都有着自己一套的施法体系,单单是德鲁伊这个体系,里面涉及到的魔法就数不胜数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至少到了现在,哪怕是那些可以窥伺命运,预测未来的神灵们,他们都不敢说自己能够使用所有的魔法,能够说出所有魔法的名字,毕竟在这个不知道存在着多少位面的晶壁系之中,每时每刻都有着新的魔法被发明创造出来,也每时每刻都有魔法被湮灭在历史的角落,被人遗忘。
不过,虽然认不出阿缇拉人是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施展这个魔法的人的数量是多少,但是齐格蒙德的内心还是有了自己的判断。
“让德鲁伊部队做好准备,做好施展【传奇反制术】的准备。”
齐格蒙德向身后不远处的那名传令官吩咐着说道,他处于城墙的最前端,也是受到敌人照顾得最严重的地方。
在他的身后除了那些侍卫以外,还有着一个数十人的小团队,里面单单传令官就有二十多名,除此以外还有着其他工作的人。
没办法,现在齐格蒙德不只是一名传奇战士了,他还是统御这里所有斯堪的纳维亚人,负责对抗阿缇拉侵略的大将。
他肩膀上的担子非常的沉重,而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巴鲁森格王子了,不可能扔下手中的一切,只负责作为一名冲锋陷阵的战士。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因为今天是正式开始战争的第一天,阿缇拉军队方面有很大的几率不会派出施法者加入到战斗之中,因为那会大量的消耗手里并不算多的魔法材料。
但是没有想到,手中物资的匮乏阿缇拉军,一开始就用出了攻城器械,不计消耗的让半人马使用标枪和弓箭,还让施法者出手。
就刚才施法者出手解决掉的那几个弩炮攻击的那一手,所消耗掉的魔法材料,就足够让一个三口之家的家庭,几个月不吃不喝了。
那些正在推动着带着滑轮梯子的豺狼人们,看到迎面而来的攻击被自己军队给这样轻易的解决,他们激动的欢呼着,用着更大的力量推动着手中的东西。
高昂的事情让这些豺狼人开始丧失理智,哪怕之前霍格不停的进行了叮嘱,但是在这样的战场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的环境里面,对于豺狼人来说保持冷静这样的事情,还是过于困难了。
不过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们尽可能的绕过那些只有拳头大小的,在积雪中难以寻找到的陷马坑,这些原本是为了对付半人马的东西,现在确是让豺狼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一不小心推动着的木梯下面的滑轮掉到了坑洞之中,豺狼人就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弄出来,在这个处于战场的时候,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和生命联系起来的,他们多浪费一丁点的时间,那么城墙上的斯堪的纳维亚人就可以多一丁点的时间去弄那些弩炮。
豺狼人的身体和装备可没有办法抵挡这样的攻击,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寄托在自己家的施法者身上,也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不,应该说不管是谁,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身上,都是非常的不靠谱。
而且现在他们之所以只是受到几个弩炮的攻击,还是要归功于半人马和他们同伴的不计成本的使用远程进行压制的缘故,不然单单是眼睛看到的城墙上的弩炮,就不下于两位数。
在距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豺狼人的队伍开始分开,除了那些还在推动着木梯的豺狼人以外,其他的豺狼人都分散了开来,去寻找那些隐藏在积雪下面的陷马坑。
当然,分散开来的松散队形,也让他们的损失少了很多,原本一个弩炮可以砸死几十个豺狼人,现在只能砸到几个,十几个。
是的,弩炮仍然在发射,豺狼人仍然在死亡,阿缇拉军中的施法者出手,只是去对付那些眼看着就要命中木梯的石弹,其他的那些砸向豺狼人的,并不在他们的防护范围之内。
这也许是上面几位骑士的命令,也有可能是这些施法者认为,比起豺狼人的命令,他们手中的那些魔法材料更为重要一些。
霍格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兴冲冲的去找骑士,去找那些施法者的麻烦,能不能说得过他们,是否占理是一回事,之前他同意了饥荒的条件,在这场战斗之中让豺狼人用出全力,为了获得这片叫做乌普兰的土地,改变以往的松散结构,让这里成为北方所有豺狼人的家乡,这点点的牺牲也是必要的。
用这些豺狼人的性命去换取敌人的石头弹药,看起来还是很划算的事情,现在豺狼人的数量已经突破了十万这个数值,并且北方的豺狼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着这里聚集,就算是用十名豺狼人的性命去换取对方的一次攻击,想必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对方能够用来作为弹药的石头就会消耗殆尽。
剩下的,他们也不可能把城墙的石头拆下来作为弩炮的弹药去进行使用,毕竟如果失去了城墙,变为平原的战斗,阿缇拉的军队更占据着优势。
豺狼人已经来到了乌普兰城强外的第一条护城河的地方,原本只有一条护城河的乌普兰城,在进行重建和修缮,又为了去应对阿缇拉的进攻之后,又额外的在外围又弄出了两条护城河。
总共三条护城河围绕着乌普兰城流淌,流入大海的河水保证了这些河水的干净,同时让尸体的淤积变得困难起来。
不过,在冬天,寒冷的寒风吹拂之下,这些护城河上还是冻结出了厚厚的坚冰,光滑的如同镜子一般的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银白色的亮光。
一名豺狼人拿着盾牌放在身前,他小心的踩在了冰面上,用力的试了试,确认了这些冰面非常的坚固,足以承受那些梯子的重量之后,回过头点了点头。
他们不得不如此去做,如果没有这些木梯,想要攻上乌普兰的城墙,不是一件容易达成的事情,那需要不知道多少具同胞的尸体才能够铺就一条道路。
“继续,不要停,瞄准一点。”
齐格蒙德下达了继续攻击的命令,虽然说现在弩炮的攻击都没有机会敌人哪怕是一个木梯,但是获得的东西也足够让斯堪的纳维亚人继续了。
不断调整的角度,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的战士,命中率越来越高的攻击,都在诉说着这些攻击的奏效。
这迫使着敌人的施法者不间断的施展着魔法,损耗着他们的魔法材料,精力、体力以及魔力,等到施法者需要进行休息的时候,己方的施法者就能够腾出手来,发起一波反击了。
至于那些越来越近的木梯,现在的确是一个威胁,如果让这些木梯靠近城墙,那么损毁掉他们也会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角度的原因,弩炮是无法攻击靠近城墙的目标。
特别是如果让那些豺狼人利用木梯冲上了城墙,那么突然爆发的白刃战就会让这场战争一下子就进入到最激烈的阶段。
齐格蒙德如果是对面的指挥官,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肯定一口气的甩出所有的底牌,用吨位进行碾压,迅速的扩大己身的优势,最终达到击溃敌人的目的。
问题很严重,但是齐格蒙德并没有太过于的担心,这些木梯越是靠近,弩炮的命中率也越是上升,就算到了最后弩炮都无法毁掉这些木梯,他们之中的传奇也会出手解决。
左右不过是用纹刻了魔法所制成的东西,再怎么坚固都是有着一个限度,只要齐格蒙德愿意去使用他的那把长剑,那么很容易的就可以破坏这些木头的限度。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也不需要动用手中并不算太强的传奇力量了,也不用去动用他一直当成底牌保留着,从没有在第二个人面前展现过的长剑了。
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在别人的面前用出底牌,特别是周围的人都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一员,如果他在这场战斗之中动用了这张底牌,那么也就代表着西格尔肯定也知道了这些东西。
齐格蒙德虽然觉得对方并不会让他成功的活过这场战争,也预感到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同敌人的厮杀之中,最好的也是像贝奥武夫一样,同一名骑士同归于尽。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丝希望,齐格蒙德都还是想要把这张底牌给留下来,等到那一个估计永远等不到的那天,把这把长剑插入西格尔的心脏。
“用油腻术。”
看到魔法的光辉在木梯前一闪而逝,乘着敌人的施法者没有办法在极短的时间内施展第二次魔法的机会,齐格蒙德果断的向手下的施法者下达了使用魔法的命令。
黄色的液体在魔法的作用下,在冰面上快速的蔓延着,很快就覆盖住了敌人所站立的地方,原本就光滑的冰面现在变得更加的光滑,豺狼人们现在只能四肢着地,维持着重心,艰难的维持着平衡。
不过维持着平衡不摔倒,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想要继续推动着木梯前进,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冰面上的那些油极难清理,如果点燃它们的话,所引起的高温又会让冰面融化,一个不小心,冰面破碎,这些木梯就会沉入水中。
等到火焰熄灭之后,低温的气候让河水继续冰冻起来,连同这些木梯一起,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弄出这些木梯,就更加的困难了。
“不要停止,继续前进,继续前进。”
豺狼人中的小队长这样的命令着,他们作为实力比一般的豺狼人强得多的战士,拥有着不弱的意志力,压抑着身体之中的疯狂。
这是霍格所采取的应对豺狼人的劣根性的又一个手段,让实力强的豺狼人作为小队长,作为小队的首领,控制命令下面的豺狼人,这样哪怕那些豺狼人已经陷入了混乱,失去了理智,也需要尽可能的对他们施以控制。
四肢着地的豺狼人无法腾出双手,他们用脑袋盯着木梯,不停的摔倒又不停的爬起,虽然缓慢,但的确在移动着这些沉重的木梯。
“齐格蒙德大人,是不是需要点燃?”
跟在齐格蒙德周围的,作为城中施法者首领的那位走上前去,指着远处正在努力的豺狼人,小心的提议道。
“不用着急,再等一会,等机会。”
齐格蒙德的机会指的是手中的弩炮又攻击到那些木梯,迫使敌人的施法者使用魔法进行解围的机会,当然如果敌人放弃了保护那些木梯,就更好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城墙上的弩炮越来越多的加入到了射击的队伍里面,但是命中率却越来越低,最后一轮的射击,没有任何一颗石弹可以成功的取得命中。
“原因,我需要知道原因,是你们消极应对,还是对方又使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魔法。”
齐格蒙德转头,冷冷的说道。
既然发现了不正常,那么就需要找到问题,去进行分析,最后完成解决,齐格蒙德也知道问题很有可能是对方又施展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魔法,但是给予手下的部队一定的压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在这样的战斗里面,越是即将取得战果,就越是要小心谨慎,因为越是接近胜利的时候,也同样是最接近失败的时候,这是许多例子都已经说明了的问题。
“是……我会想办法的!”
那名施法者的首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着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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