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会吧,赛米拉米斯,你不会是认为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吧?”
爱丽丝的这句在空气中传播着,在宽阔的大厅中回荡着。
赛米拉米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身体如同变成了灰白色的事项一般一动不动,她扯了扯嘴角,艰难的扯出了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
尴尬的不只是赛米拉米斯,爱丽丝也是如此,她不知所措的摆动着手,不停的摇着头,一副被告白的小女孩模样。
如果此时两人的样子被外面的人看到,绝对会掉一地的下巴,一名被信仰的神灵,一名帝国的女帝,露出这样只有恋爱中的少女才会出现的扭捏模样。
“咳咳咳。”
几秒钟之后,爱丽丝才装作咳嗽的样子,打破了这尴尬的范围。
“我去喊阿丽亚过来了,正好赛米拉米斯你也把你的想法告诉她。”
迅速的说完,爱丽丝没有给赛米拉米斯反应的机会,她挥了挥手,让已经从这个大厅之中消失,只留下少女的声音还在回荡。
赛米拉米斯失笑的摇了摇头,她从口袋中取出毛巾擦了擦脸,小心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抹平了一副上的皱褶,又用魔法召唤来了一面镜子,看着在镜子中不复刚才失态模样的时候,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恰巧这个时候爱丽丝也带着阿丽亚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座隐藏在海底莱斯城最中间的神殿之中。
这是阿丽亚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感受着充斥在空气中密度极高的魔力,心脏跳动的频率放缓,连呼吸都有些许停滞的错觉。
“赛米拉米斯陛下。”
来到了赛米拉米斯的身前阿丽亚行了一个奴仆向主人行的礼仪,脸色非常的自然,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完成过千百次,已经深深的铭刻到了骨子里面一般。
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脸色如常,对于阿丽亚的动作没有任何的不习惯之处,毕竟准确的来说,阿丽亚这些被外放出去的吸血鬼,她们本职的工作还是作为爱丽丝的吸血鬼女仆存在,那些什么商队首领,什么领主一类的,更像是给她们的兼职。
之后爱丽丝就向阿丽亚布置了同齐格蒙德联系的任务,让她安排人手去同齐格蒙德进行交接,把物资运送到乌普兰城那里。
赛米拉米斯在旁边补充了很多东西,虽然说爱丽丝表面上好像掌握了什么秘密武器,等着给大家一个巨大的惊喜,但是稳妥的赛米拉米斯还是尽心的吩咐着,让阿丽亚注意有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好了,就那么多了。”
爱丽丝张了张嘴,发现能说的东西都已经交代了下去,剩下的那些意外如果真的发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阿丽亚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能够应对一般的状况,但是传奇以上的就没有太大的办法了。
帝国里面的传奇就只有那么多,都有着各自的任务不能随意的进行调动,这一次给齐格蒙德运送物资的任务阿丽卡能够动用的就只有之前她商队里面的力量,再多的就没有了。
“具体的分寸我们就不过问了,阿丽亚,你也可能当成这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支援的程度要适中,不能让齐格蒙德利用这次机会消耗我们太多的物资,也不让阿缇拉军就这样简单的攻破乌普兰城,消灭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精锐。”
听着赛米拉米斯的话语,阿丽亚的脸上带着惶恐和惊喜夹杂的复杂神情,惶恐是害怕自己无法完成这样的任务,惊喜的却是在那么多名吸血鬼女仆中,两位大人居然选择了她。
“是的,我明白了,爱丽丝殿下,赛米拉米斯陛下。”
结束之后,阿丽亚再一次的行了一个礼,顺着原路离开了这个大厅。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该吩咐的也已经吩咐了,赛米拉米斯,你就在着等我的好消息吧。”
阿丽亚走后不久,爱丽丝也同赛米拉米斯进行了告别,她需要先到罗斯草原的诺夫哥罗德地区,同留里克联系上,然后利用地头蛇诺夫哥罗德人的力量,去寻找死亡的踪迹。
毕竟之前寻找雪上德鲁伊的时候,已经证明了以爱丽丝一个人的力量,哪怕是传奇施法者的层出不穷的手段,要在茫茫大地上找到一个人的位置,也还是要一定的时间的。
那种所谓的魔法方便的说法,只是一种相对而言的说法,就算是那些号称最神秘最精准的预言类法术,也不是百分百的精准,更多的时候只是界定出一个大概的范围。
再一次的来到了罗斯草原上,爱丽丝却又感受到了和之前不同的感受,如果说之前爱丽丝踏上的是死气沉沉的,仿佛是墓地一般的土地的话,那么现在这里就是在死寂的世界里面,出现了点点的绿色。
虽然一路过来,爱丽丝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动物的痕迹,天空之中也没有鸟类飞行的身影,但是在积雪下面,在树洞之中,在树叶的背面,那些隐藏起来的虫卵,开始散发出生机勃勃的气息。
德鲁伊们的情况变得糟糕了
爱丽丝很轻易的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果不是德鲁伊的情况变得很糟糕,那么这片草原不会出现这样复苏的情况。
这迫使了爱丽丝加快脚步,向着诺夫哥罗德人所在的营地走去,她怕在路途上耽搁得太久,那些德鲁伊们坚持不到她找到死亡。
越是往深处,这片草原的生机就越是茂盛,离开了海边大约二十公里的时候,爱丽丝罕见的看到了一头草原狼在觅食。
那应该是一头独狼,从他瘦肉的身形,脸上的伤疤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而且在这样的冬天,能够在外面存活下来的,也只有经验丰富但是因为老迈的身体而被赶出族群的独狼。
那头独狼远远的看到了爱丽丝的身影,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名普通的人类少女,身上也没有散发出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气味。
但是,源自于野兽的直觉却是阻止了独狼的动作,明明周围恶劣的环境让他已经很久没有饱餐一顿了,腹中传来的一阵阵饥饿感不停的冲击着它的大脑,但是望着那位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少女,可以让它饱餐一顿并且足够坚持到春天万物复苏时分的食物,他潜意识的收起了爪子,闭上了嘴,快速的选择了远离这里。
扫了一眼远离的独狼,爱丽丝就不再关注了,这只是一段不值一提的插曲,她也不会好奇的去对那头独狼进行研究。
比起在这头独狼上花费几天的时间进行跟踪,寻找那些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德鲁伊踪迹,还不如找到诺夫哥罗德人,寻找他们的帮助。
爱丽丝相信,诺夫哥罗德人还是愿意为她提供帮助的,不只是之前爱丽丝同诺夫哥罗德人首领留里克的友好交流,还源于双方之间在死亡这个问题上的共同利益诉求。
爱丽丝认为,留里克,准确的来说以留里克为代表的诺夫哥罗德人的野心,已经在上一次的相处中被激活了,当死亡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之间都将会出现冲突。
冲突归冲突,不满归不满,如果没有外力的推动,这些冲突和不满都只会压抑在心底,并且会一直的压抑下去。
如果没有某位罪恶深重的少女,来到这片土地上,为了自身的利益掀起一场战争的话,这片土地仍然能够保持繁华。
来到几周前来过的地方,但是出现在爱丽丝面前的却是已经没有了任何建筑物,没有任何生命的平地,平地上还有一些遗弃的无法带走的垃圾。
爱丽丝蹲下去仔细的检查了检查,确定这些生活在这里的诺夫哥罗德人已经离开了很长的时间,应该是那一次同德鲁伊交战后就开始了迁徙。
是迁徙而不是战争,留在这里的痕迹里面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没有火焰燃烧剩下的痕迹,就算是留下来的东西混乱中还带着一点点的整齐。
是因为那场战斗,被德鲁伊迫使得不得不进行了迁徙
还是因为死亡的命令,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进行了迁徙
这两个中到底是哪一个原因,爱丽丝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了这些地头蛇诺夫哥罗德人的帮助,爱丽丝想要找到死亡的难度就会徒然上升很多。
突然,爱丽丝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她发现自己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总认为只有在诺夫哥罗德人的帮助下,才能找寻到死亡的踪迹。
但是现在,诺夫哥罗德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但是留下来的踪迹只要花精力和时间,还是能够找到他们的,而很明显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诺夫哥罗德人的迁徙和死亡脱不开联系,找到了诺夫哥罗德人,就算无法见到死亡,也可以找到他的线索。
只要想着的爱丽丝马上开始收集地面上的那些被随处丢弃的残骸垃圾,期望能够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到一些可以帮助她进行最终的道具。
很多魔法可以根据气味来寻找目标,就算在这样的暴风雪天气里面,已经无法寻找到气味的踪迹了,依靠预言类的魔法,同样能够达到目的。
“北边?奇怪了,怎么会是北边?”
魔法反馈回来的信息让爱丽丝感到非常的奇怪,现在的北边可是越加的寒冷,不是最好的选择啊,如果正常的进行迁徙,地点应该选择环境更好的地方才对。
这侧面也验证了爱丽丝之前的猜测,诺夫哥罗德的迁徙和自己的意志没有多大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形势所迫或者说环境所迫。
顺着寻找到的踪迹前进,爱丽丝发现这边的环境又变回了之前她所经历的那些,寂静得如同死亡的世界一般,没有动物、没有鸟类、没有昆虫,除了植物以外就看不到其他的生命。
最近一段时间,有雪山德鲁伊出现在这里,把这里的动物、鸟类还有昆虫都进行了征召,也许是需要让他们进攻某个部族的聚集地,也许是当成炮灰去围攻死亡。
不管哪一点,对于爱丽丝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后者可以让她加入到战斗里面,去面对一个已经经过了一段时间战斗消耗的骑士死亡,而前者则代表着她可以找到那些德鲁伊,利用那些德鲁伊来把死亡吸引过来。
比起满世界的去寻找死亡,爱丽丝觉得还是找到德鲁伊们,玩守株待兔的方法要轻松得多,且可以在死亡到来之前进行一些布置,获得环境上的支持,营造主场的优势。
但是最后爱丽丝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路线去寻找雪山德鲁伊,而是继续根据已经掌握的情报,去追寻进行迁徙的诺夫哥罗德人。
高山、森林、雪原、草地
爱丽丝顺着这些痕迹一直飞行了半天的时间,才找到了诺夫哥罗德人的踪迹,在一座雪山的山脚下,一个背风的小山谷中。
在山谷的两个出口方向都有着擅长隐藏的战士进行守卫,除此以外,在厚厚的积雪下,几头雪怪埋藏在里面,作为暗哨,普通的人用视觉来进行观察,根本就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更里面的地方放置和安排了一些石块和拒马最为障碍物,就算是敌人出现在这里,进行突然袭击,也会被这些障碍物阻拦脚步。
之所以那么的小心翼翼,是因为诺夫哥罗德人正在进行晚餐,他们用点燃了木炭,烹饪着简单的饭菜,三五成群的拿着饭碗盘子快速的吃着。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吃完晚餐的诺夫哥罗德人收拾好了东西,完成了岗哨的轮换之后就开始了休息,从他们睡觉的时候都要把武器放在枕头边上就可以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在夜晚的时候受到了不少的袭击。
想想也是很正常,在这样没有开拓过的山区,夜晚上正是野兽魔兽们活动最频繁的时候,面对那么多的晃悠在眼前的食物,它们可是不知道什么叫拒绝,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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