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依依!具体的叫絮儿她跟你解释。卡带来了吧?快给我。”柳青云唯恐耽误事儿而酿成大祸的急道。
“等等,具体需要多少钱,你必须先跟我说清楚,小戮和絮儿现在也正是随时都可能需要用到钱的时候,你想……”一向温柔达理的宋依依,这次却是罕见的丝毫不让起来,不仅直接手一缩的把卡背到身后,更面色严肃的如此扬声问。
正兴奋着,终于抓住一次跟二叔柳林化解多年来心结机会的柳青云,此时是唯恐再恶了对方,来不及解释的伸手就过去抢宋依依拿着的卡,“依依,你添什么乱,赶紧把卡给我!”
“妈,需要二十万。”柳戮适时的一句,准确切中了母亲的要害,这才得以让柳青云,没有更尴尬的空手而归。
“真的?”卡虽然已经离手,但宋依依仍是不能放心,又转头向儿子确认句。
柳戮向姐姐柳絮示了下意,让其将母亲拉去一边解释,而他自己,却是好似没心没肺般的,拿出自己的手机鼓弄了起来。
……
“小戮,干什么呢你!还不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知道吗?”很快回转回来的宋依依,不好意思的向除随柳青云去缴费的柳青山外,尽都还停站在原地的二叔家人笑笑,跟着捅了下儿子柳戮提醒道。
“哦,我去下厕所。”柳戮却是仍双手在手机上,眼花缭乱的按动个不停的同时,如此回道。
“……那你快点回来知道吗!”宋依依也是不解,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其可是非常懂事的,少有如此不知轻重的情况出现,不过,她还是犹豫下的没有深说,只如此提醒了句。
……
时间似慢实快的就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
“医生,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眼睛保住了没有啊?他不会是以后就只剩下一只眼珠了吧?这可千万不行的啊!他还没有结婚,这以后他可……”之前那位担任主治医生的主任走出手术室,伤者的母亲忙扑了过去,一把拉住对方就是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了起来。
“放心!情况比预估的要好上了一些,手术很成功,破损的眼球已经顺利的修复完好了,如果没有太大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无恙的恢复如初的。”这位主任声音虽略显冷淡,却是不见丝毫的不耐之色,直等对方自己停了下来,方才如此开声道。
“谢谢!谢谢您医生!您真是神医,等我儿子出院,我一定带他上门去拜谢您!”这位母亲跟着极为庆幸的一笑,口中更是忙不迭的千恩万谢起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任医生点点头,再不做停留的抽身而去。
“姓柳的,你们不会以为这事,就此便算完了吧?”伤者的父亲,却是不等柳家人脸上笑意彻底绽开的跟着冷冷问。
“不会,不会!你们家小严,直到完全恢复前的一切费用,我们柳家也都一定是会负责到底的,并为表示在这段时间里,对他所受痛苦的补偿,我们还愿意在他出院后,再额外补偿他,三万的健康损失费。您看这样好不好?”柳青山却是丝毫不敢同样还以脸色的忙笑着回。
“三万?打发要饭的呢?”却是那满脸横肉的青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对,这么点钱够做什么?连给我们辉哥买营养品的都嫌不够,我说柳老头,你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另一个瘦猴一般的青年也是跟着附和着道。
“那我再加两万,五万好不好?我们家的情况,之前你们也看到了,那二十万,已经是东借西借才勉强凑齐的,再多,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啊!还希望各位千万可以高抬一下贵手!”刘青山低声下气的拱手个不停的道。
“对你高抬一下贵手?那当初,你们家柳铸,怎么就不能对我大哥也高抬一下贵手呢?那可是下死手的往死里打啊!要不是抢救的及时,命都要保不住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跟我这扮可怜来了,晚啦,你知道吗?晚啦!”满脸横肉的青年,咆哮般怒吼道。
“可现在这不是没事了嘛!”柳青山畏缩的下意识后退了步,嘴上弱弱的道。
“现在没事,那是因为我辉哥他福大命大,跟你们姓柳的,有个半毛钱的干系吗?哦,你这意思就是说,现在人救回来了,那就没事了是吧?”
“那好,你把你们家柳铸喊来,让我们哥俩,也如法炮制他一番,放心,我们保证绝不会多打他哪怕一下,不过事后,也还得让他听天由命的,在那躺上个个把小时才行。”
“之后救回来了呢,那就算他柳铸命大,要是倒霉的救不回来,那不好意思,只能怪他柳铸自己的命不好了,之后咱们之间就可以两不相欠,你觉得这样行不行?”瘦猴一般的青年语带讥讽的提议。
“小兄弟,就没必要这样了吧?要是柳铸他真的出了意外,就算我们柳家愿意不追究,你们俩也是绝对逃不了干系的不是?而严辉他之后也更再得不到一点的实惠。想想,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老爷子柳林忍不住开声道。
“老爷子,我可是很了解我们辉哥的,要是让他来选择,他怕是就算百万赔偿摆在面前,也都宁愿亲手来出上这么一口恶气不可的!”
“不过也行,你们不愿意赔偿是吧?好,我现在就报警,就说有人蓄意谋杀!以辉哥他现在的伤情记录,怕是你们就算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嘴,最后他柳铸,也至少得落下个谋杀未遂的罪名。你们要是无所谓,那我们也只能无奈的这么办了,你可别怪我们事先没有通知过你。”瘦猴明显很是抓得住要点,句句都敲在了老爷子柳林的心尖上。
“别!别!”老爷子下意识的急忙阻止,而话一出口,他便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完全失去了继续讨价还价下去的底气,遂干脆的直接问:“一切好商量,你们便直说吧,到底要我们再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