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秦昆休假结束,酆都观晁老道赖在魁山老宅还没走,秦雪要开学了。
自从知道秦雪谈恋爱后,秦昆就很惆怅,自己这个傻妹妹,整天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对于她男朋友姓甚名谁,秦昆一概不知。秦昆逼问过秦雪几次,秦雪嘴硬,死活不肯透漏一点消息。
下午2点,秦雪打扮的美美的,扎着马尾辫,背了一个双肩包,穿着背带式半身裙,踩着洗的雪白的休闲鞋。
“哥,我去图书馆了。”
秦昆如若雷击。
半晌,才幽幽道:“小雪……你虽然文化程度比哥高,但也不能把哥当傻子一样糊弄啊。去图书馆这个理由连咱爸妈都骗不过去好不……”
“哥!我给你买了双鞋,下午就到货了,主意签收。”秦雪俏脸一红,说完就走了出去。
秦昆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虽说秦雪给他买了双鞋很开心,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她可以糊弄自己的理由。
“盗墓的,你这保镖当的不称职啊……为毛秦雪恋爱对象是谁都不告诉我?”
秦昆旁边,坐着杜清寒。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骑摩托的缘故,杜清寒身材异常火辣,双腿修长有力,前凸后翘,今天的她穿着一条牛仔热裤,上半身是棒球服那种特大的漏肩T恤,有些性感。
杜清寒坐在沙发上,拿着指甲油涂着脚趾甲,闻言瞟了一眼秦昆:“我可不是你妹妹的保镖。另外,你妹妹不让我告诉你,说你肯定会揍那个小男生。”
秦昆用靠枕把脸挡住。
“当哥的起码得试试那小子的真心有几斤几两吧?”
“真心哪敢乱试?这东西和树根一样,前期还得小心呵护,到后来啊,才越扎越深。”
“呦呵,说的你跟恋爱达人一样,恋爱经验很多嘛。”
秦昆说话时,感觉脚趾头凉凉的,拨开靠枕,气的发抖:“杜清寒!我特么是个男的,你给我途个毛的指甲油!”
“别嘛,就涂一个。”杜清寒涂上瘾了,自己的脚趾涂完,又盯上了秦昆的脚。看到被发现,她抓着秦昆的脚腕,咖啡红的指甲油立即刷上。
“我不涂!”
杜清寒的力气不小,但秦昆力气更大,应激反应之下,腿部迅速缩回,杜清寒整个人被大力拽向这边,重心不稳之下,朝秦昆扑来。
这……
秦昆瞪大眼睛,这时候,一脚将她蹬飞也不合适,曲起膝盖挡住也不合适,这个动作就尴尬了。
双腿张开,不做任何防御,杜清寒整个人好似扑过来的一样,被秦昆两腿夹在中间,又顺势抓住肩膀。
女上男下,杜清寒长发下垂,搭在秦昆脸上,这是一个不怎么讲究化妆洗漱品的女人,用的洗头膏和秦昆是一个牌子,牙膏是一个牌子,补水液也用的是秦昆的,她浑身上下,味道和秦昆一模一样,包括沐浴液和身上的烟草味。
同样味道的两个人,撞在一起,秦昆看到正前方,一双漆黑如宝石一般大的眸子打量着自己。
有一瞬间,杜清寒的脸红了一下。
她俯视着秦昆,滑腻的香肩被抓住,没法动弹,好似被抱着的布娃娃。她的脸离秦昆只有30cm,如此近的距离,让整个屋子安静的有些旖旎。
脸上的头发弄得人瘙痒。
秦昆吹走搭在自己脸颊的头发,大腿和杜清寒的大腿挨在了一起。
大夏天,秦昆穿的沙滩裤,感受到杜清寒的腿有些发烫,现在这个姿势也有些让人尴尬,秦昆深吸一口气,手臂慢慢卸去力气,杜清寒被放在秦昆胸口。
“你的腿怎么这么多汗……”秦昆的手僵硬地搭在杜清寒后背,视线转向一旁,若无其事问道。
“谁让……你不开空调的……”
杜清寒嘟囔了一句,算是埋怨,但她并没挣扎着起身,小兽一样伏在秦昆胸口,听到秦昆心脏打鼓一样在响。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杜清寒与秦昆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不得不说,秦昆的身材,靠着很舒服。让人觉得趴在这里,会很安心。
秦昆道:“应该是你挤到我了……”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杜清寒先是一愣,然后朝着自己胸口看了看,脸上生出两朵红霞。
“在城隍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的视线碰撞了一下,秦昆的手从杜清寒后背滑了下去。
顺着丝滑的长发,摸到翘起的臀部上,秦昆拍了拍,一脸认真道:“别看我一脸风流样,其实是一个痴情种。”
杜清寒一巴掌打开秦昆的手:“滚蛋,把你的狗爪拿开。”
小占一次便宜,秦昆盘算着是不是该得寸进尺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我靠……
屋子里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杜清寒慌乱地起身,立即正襟危坐,秦昆气冲冲走向门口,把门打开:“谁啊?有没有眼色……呃……”
门打开,门口是两个老老头,外加一堆小老头。
“秦小友,火气怎么这么冲?”
两个老老头,一个叫晁震,绰号‘画皮仙’,一个叫葛战,绰号‘大威天龙’。一群小老头,自然是烛宗楚道、斗宗景三生、符宗余月弦。
刚刚说话的是晁老道,晁老道穿着太极袍,呵呵一笑,昂首阔步跨进门。后面的人鱼贯而入。
一进门,景三生粗大的嗓门就咋呼起来:“秦黑狗的屋子里藏了个女人!!!”
景三生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汇报。几个为老不尊的人瞬间伸长脖子。
尼玛……秦昆看到杜清寒脸红又局促,分明不像那次遇到桥岭两个盗墓贼那样霸道。自己也差不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你们都60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安分点?!
“咦?”
两个近百的老头,三个60、70的老头,五道目光唰唰唰投向杜清寒,待看清了杜清寒后,突然发出疑惑。
“嗯?”
“这……怎么不是楚老仙的孙女啊?”
“好奇怪的阳气。”
“确实,阳气很奇怪……”
“昆,她是谁呀???”
葛战虽然中风,但现在不知为何来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似乎冲破了脑梗塞的阻碍,说话利索又流畅,老头擦了擦口水,腆着脸问道。
我艹……
五个加起来超过400岁的老东西,跑我家来看八卦的吗?
“朋友!!!”
秦昆发现葛大爷色眯眯地打量着自己,气的鼻子都歪了,告诉我,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做!
葛大爷露出喜色:“朋友?女朋友?昆,我年纪也大了,三生不争气,不娶妻,小雨也不争气,跟他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花、小虫也是一样。我这一辈子,就喝过一次喜酒,临死前能不能喝一次你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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