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这个工地的人谁心里不清楚,那严浩仗着自己是严大锤的大侄子就胡作非为,好色贪婪,平日就对陈娟动手动脚,陈娟跟我提过此事,我当时就劝过娟儿不要再干这份工作了,可她不听,说要为还没出生的孩儿赚多点钱,我真是没用,没钱给她更好的生活。”罗汉死命的抓着头发,后悔莫及。
“你们走后,我见他一人在八楼走廊里逗留,好像在打电话,就用铃声将其引到二楼,我亲耳听到严浩对娟儿谈话,我看他是对娟儿起了色心的。娟儿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他还跪地求娟儿的原谅,我当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愤怒已经燃烧了我意识,我抓着手里的刀就冲过去”
“你选择了潜入工地,进行报复,而不是把证据交给警察,你这么做和你痛恨的凶手有什么区别!“李笔看着罗汉。
“呵呵,警察,他吗?”罗汉回头指着陈皮,“我跑了无数次的信诚警察局,申请重新侦查案件,却每次都被推脱,最后索性把我拒之门外,我当时只能恨得咬紧牙关。”
“你不要信口雌黄!”陈皮瞪大眼睛,指着罗汉。
“这这事,是信诚工地的包工头严大锤要求不要查下去的,我只好草草了结,这严大锤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不是我一个小队长能得罪的。”陈皮听了罗汉的控诉,急了,跑到李笔耳前低声解释。
“我这么做起码可以引起群众的注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情闹大了才有可能重审那个案子,让我的娟儿不要枉死,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罗汉拍拍胸脯,很是激动。
“你有想过陈娟吗?难道她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告到市警察局没用,咱就告到省警察局,省警察局没用,还有最高人民警务厅!人到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放弃希望,你走错了一步就永远都回不了头了!”李笔突然跑过来,拽着罗汉的衣领。
“”罗汉惊讶地望着李笔,没有了那双仇恨的眼睛,整个审讯室鸦雀无声。
“哟,陈队长这是收了多少好处啊?”林刚打破沉静。
“这这这……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见你也是七尺男儿,多次忍让你,不与你争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陈皮将矛头指向林刚。
“所以你杀了严大锤?”李笔没有理会他们,松开双手,看着罗汉说道。
“不,严大锤不是我杀的!我知道严浩每天下午都会是最后一个离开,昨天下午本想将他引到二楼,却被他逃走。后来你们来了,我就跑上了八楼,藏在了临时升降梯旁边的一个大纸箱里,你们在信城工地一呆就呆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我就在纸箱里睡着了。”罗汉摇摇头,开始回忆。
“当我再一次醒来时,是被吵闹声吵醒的,当时黑麻麻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只看到有好几个人影,但我听得到声音,声音是这个工地的包工头严大锤,他来过工地几次,一口浓重的S乡口音,他们好像起冲突了。”
“他们说了什么?”李笔追问。
“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他们的讲话内容,从纸箱的缝隙中我看见两个魁梧的男人上前去按着他,另一个人拿着一个针筒,往他手上注射了什么东西,严大锤一直在挣扎,几十秒后就不动了!”
“那是死刑注射剂,致死原理为血液中过量钾离子导致心肌先过度兴奋,后骤停,导致死亡,死亡时患者没有任何痛苦挣扎,国际上用于死刑犯的注射剂。”李笔说到,严大锤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我当时被吓傻了,动弹不得,后来他们抱着一个盒子走了,他们经过我旁边的,从升降梯下去的,我当时连呼吸都不敢喘,从缝隙中隐约听到他们的头说要去昆州。”
“昆州?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了严大锤?”林刚好奇的问。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一步,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欧阳德从外面进来,皱着眉头。
“李笔,你跟我来。”欧阳德示意李笔出去
信城警察局会议室”五年前,被陈梅兰(第一章里的陈奶奶)推下山崖的死者苏生,他正是死亡组织的领头人,这个组织一直在秘密的种植五叶花粉,想积攒足够多的花粉,利用花粉来控制人类,却被陈梅兰误打误撞的阻止的整个计划,五年间他们在不断的计划,警务厅也在不断的追捕,他们最近又有了行动,到信城工地找到了包工头严大锤,跟他们做了种植五叶花粉的交易,并将信城工地八楼做秘密交接地点,可近日发现包工头派去的人也发生意外,怕事情暴漏,于是过来杀人灭口。“欧阳德做在会议厅的正中。
“没想到,这国家未来的办公地点,倒成了恐怖分子用于作案的场所,妙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刚转着手里的笔。
“据严浩交代他们并不知道五叶花粉的用处,严大锤死后,宁浩就意识到自己也随时有生命危险,今天上午九点十五分打通了警务厅的电话,交代自己知道的所以事情,并要求得到保护。“欧阳德傍边站着的吴凡开口了。
“吴警官,我们又见面了,看来缘分不浅啊!”李笔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八的帅气青年,难得的还会关心案件以外的事情。
“难得您还记得我,您现在是大人物了,大街小巷都在传颂李神探你呢?昆州神探有李笔,不怕人间鬼与神,机智勇敢破奇案,神机妙算似诸葛。”
林刚和欧阳德对视一眼,再看着眼前的二人,相视无言,笑笑,都明了对方心里的想法。这二人都是平日里闷葫芦,除了工作也不会再关心其他事情了,今天一见面就聊上了,这难道就是相同的性格还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