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杰西法几乎同时便怒视着并且戒备着对方。? 而此时,录音还没有播放完毕。
果然,看来他们之所以来,也的确是想着决战了。
杰西法狞笑地看着金,缓缓抽出了一柄较长的军刀。在他眼里,金就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不过他也没有大意,谨慎地盯着金的动作。
金也并没有很慌张,他同样从腰后抽出了一柄锋利的长手术刀。
两人紧张地对视着。
杰西法的耐心本来就不是很多,见到金没有第二个动作后,就举着刀向金奔去。金大惊失色,不经意地向后退了半步,杰西法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距离还有三步时,金的手术刀里竟然射出了一根银针。银针稳稳地透过衣服扎在了杰西法的腹部,并不深。银针射出的同时,金转身就跑。
杰西卡脸色一变,却更加疯狂地追上了金,随即将他扑倒在地,狠狠地将刀砍在了金的大腿处,一刀又一刀,直至昏迷。
金虽然被砍,却是个没半点害怕表情的硬角色。他的左腿已经彻底断了,看着昏迷的杰西卡,他松了口气,止了血后,就结束了杰西卡,躺在草丛里大口地呼吸着,状似昏迷。
金被救了,被一个恰好路过的年轻小伙子送到了医院里。治疗完毕后,金已经醒了过来。
我走进了病房。金看了我一眼,没有动怒,也没有说话。
“金,想不想报仇?”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报仇?向谁报仇?你?”金缓缓地说着,脸上苍老无比。
“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任何一件事你都可以说出来。”我缓慢的反问道。
“哼”金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你是名心理医生。你和我聊天了。”
“哦。”我回应了一下:“想不想报仇?”
“哈哈哈哈!就算被你利用!我却很开心!你很有意思!”金大声地笑着,很开朗。
“你不需要用电视剧和里的话来回答我。我不相信你。”我顿了一顿,再次问道:“想不想报仇?”
“你们两个,我都会报仇的。”
“很好,这个东西你拿着。这是毒药。把它放在指甲缝里,想死的时候可以用它刺穿软肉。”我缓声说道:“我从没指望着让你们杀死他。反而是他,要杀死你们。”
说完,我缓步走出了病房。
金不一定会信我,但他一定会先想着杀死上原新。有一点我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指望他们能杀死上原新。
上原新究竟是谁?
据情报组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上原新是一个低调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高调的人。
他们就是爱打哑谜。据我的分析,上原新的低调之处在于,我居然要启动情报组才能掌握他的资料。而他的高调之处在于,他显然明白我的组织有多么恐怖,当给我那张cd时,他便清楚了这一切的后果,却依旧自负高傲地向我挑战。
他的低调说明了他的聪明,而他的高调却说明了他的愚蠢。
但不要忘了,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无法揣测疯子的思维——疯子和精神病在我眼中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至少我可以分析精神病患者的思路,而疯子,不能。
情报组给我的第二句话是:上原新,是个聪明的疯子。
能将废话单独罗列出来,这也说明了他们对上原新的重视程度,以及对我的不满程度。
接下来便是上原新的事迹背景了:
上原新,28岁;家中多金、家族势力庞大;幼年受过刺激,刺激源未知;之后一切正常;25岁起开始杀人,烹食后会将过程详细记录为文本或视频,同时开始迷恋这一行为;接下来的几年中接连生类似事件,且过程一次比一次完美,情节设计巧妙精准;有艺术心态,在这方面不思一苟,极为高傲,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高傲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肤浅,更像是一种假象,我们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去过雨家镇,当时的目标为一个化名小丽的女子,该女子却意外地死于非命;之后他的触手几乎便开始寻找你的踪迹并开始了解你所到处曾经生过的异常情况,你明白的。
雨家镇啊,真是个熟悉的名字,还有小丽,和白安不同,她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女人。说实话,我所编出的那个从泰山手下逃出的女人,原型就是她,不过是夸大了一些而已。
她杀的人,比得上玄幻中的仙子所杀之人了,但相比于中千奇百怪却可以轻易让人接受的死法,小丽的手段可就令人胆寒了。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囚禁我。
她怎么死的?不是都说了么,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你们都不信我?她是走在路上时被天上掉下来的广告牌给切成两半的!
我当时还在监狱里呢,要是能做到这个,那我可就是死神了!
你们都不信我,我还怎么接着往下讲呢?我又不是个骗子,即便是骗子,也不会用如此粗陋的方法来骗你们。唉,这种事就是不能解释,越描越黑。
我依然监视着金。他被带走了。上原新折磨了他一天后,金用我的毒药自杀了。
他完全没机会碰到上原新。
上原新对我说:“决战吧。”
我说:“我不!”
上原新说:“那我就用暴力了!”
我回到:“你不是说用心理么?”
“对呀,可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于是我请了一位人来当见证人。”他欢喜的说道。仿佛因为猜中了我的回答而惊喜。
是白安!我猛然惊醒。
“我马上过去。”我迅的说道。
对着笑笑吻了一下,我疾地奔向了上原新的家。希望他不会对白安做什么。
“真快。”上原新看着我,毫无营养的赞扬了一句。我看了一眼白安,看起来她没什么事,只是被绑起来了而已。
“你的决斗是什么?先放了白安,我就答应你。”我冷漠的看着他说道。
“不要着急啊,我们两个人真正的见面,可是第一次啊,多么具有历史意义。”上原新则笑嘻嘻地说道:“其实论起心理,我早就输了,输的一塌涂地,输的心服口服。金用奇怪的毒药自杀后,我就惊醒了。原来,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你真正想杀的,是他们。”
我冷声打断他:“说不定他们人性爆就杀死你了。我也很想杀死你的。”
“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厉害!我要向你鞠一躬。”说着,上原新就向我行了九十度的大礼,不折不扣,一丝不苟。
“所以,放了白安?”我不理会,继续说道。
上原新楞了一下,随即开始大笑。疯狂的大笑!疯狂到我以为他会笑死过去。
“原来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更不能放了呀。我折磨她,你是不是会更痛苦?”上原新惊喜地问着我。
反正我怎么做上原新都不打算放过她。这点我在路上就想明白了。我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她坚定的眼神和微笑着安慰我的眼角。
我的心仿佛抽搐了一下。
此时,上原新却说道:“步伤?你还不倒下么?”
坏了!因为太担心白安,这次我真的大意了!我感到我渐渐失去了力气,缓缓坐倒在地上,不一会,连坐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必须转移这个疯子不择手段的注意力。
“咳,我认识泰山。”
上原新一愣问道:“这一点我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的流言,是你放出来的对吧?泰山居然无意中承认了此事,否则你认为我会上当?”
“可是你已经上当了。”
“没错”上原新笑道:“所以……你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以,先,解开她么?”我有气无力的问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上原新欢喜的点点头,说道:“看在我曾经崇拜你的份上,我就解开她吧,不过,手和脚还要绑着。”
白安嘴上的封条被撕下,就哭喊着跳到我的身旁,却因为也中了药的原因,只蹦了一下就跌倒在了我的身旁。
我很想抚摸一下她的头,吻一下她的额头,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用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她在我的身边慢慢地流着泪,嘴角却是翘着的,两个浅浅的酒窝,依然那么美丽。
上原新是个疯子!
上原新是个疯子!
上原新是个聪明的疯子!
我真是太愚蠢了!明知道他是个疯子,却依然用普通的方法对付着他。
他突然变得很狂躁,眼神里泛着变态的光芒,舔了一下嘴唇,拿起了匕,朝着我的心脏捅来!
“等等!”我用尽了力气暴喝一声,企图他可以停下!但我想错了。他是个疯子!匕丝毫不停的落了下来!
噗嗤!
白安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下子翻身趴在了我的身上,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她的脸朝着我,拼命忍着疼痛,依旧朝我微笑。
不!!我目眦欲裂!豁出了全身的力气翻过了身,压在了白安的身上。
见此,上原新却更加地兴奋了!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来呀!再来挡呀!哈哈哈!”他出了疯狂的笑声,将我们再次转了一圈,匕又一次捅了下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手伸出去企图挡住匕。但是他刺的力道太大了,大到匕捅穿了我的掌心,依然扎在了白安的身上!
“不!”我疯狂地叫着。
却无法阻止他。
我无法阻止他。
阻止不了!
他第三次捅了下来!这一次我感到力气小了许多,但是,这一刀,却隔着我的手扎在了白安的心上。
她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在我耳边缓慢却清晰地说道:“我现在,感觉,很,安全。”她再一次绽放出了笑脸,浅浅的酒窝边有着鲜红的血液:“这是我,最满足,的时候。谢,谢你。”
她依旧这么美丽。
我面无表情。
上原新一刀又一刀的在白安的身上捅下,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白安早已经去世了,她的笑脸却依旧对着我。鲜血不停地溅在我的身上、脸上、心上。我快疯了。
我快疯了。
我快疯了!!!
还是我,已经疯了?
我看着白安的笑脸,面无表情,除了眼泪。
我,快疯了。
上原新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我用的药终于起作用了。却太迟了。
从门外猛的冲进来了一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她喘着粗气,在看到上原新后,二话不说便抹了他的脖子。
“你…是谁?”上原新艰难的问道。
“泰山。”
……
我叫步伤。是神秘组织‘步行者’的一员。传说步行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变态。因为他们拥有无以伦比的创造力,和那可怕的心理。
步行者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一群人。他们从小会接受各种训练,术业有专攻。擅长心理的,擅长医术的,擅长搜索信息的,擅长杀人的,擅长创造的等等等等。
而他们的童年,就是杀人,杀人,再杀人。
步行者的使命就是:将自己置身于最黑的黑暗之中,然后在这无尽的黑暗里,现人性的光芒。
所以他们只身游走于黑暗,游走于这个世界的边缘。
他们的身边时刻充满着危险。因此,他们都不会有所谓的伴侣。、
他们是步行者,步行于世界黑暗之中的步行者。
他们注定将会一直孤独。
而在步行者不同的分支中,又数心理派的人最为恐怖。因为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别人杀的是人,而他们杀的,正是人心。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但我却有依旧不明白的地方。
什么,是爱?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它如此甜蜜,却又如此痛苦。不过,无论它是什么,我都已经不想再寻找它了。
我只知道,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也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泰山向我道歉了,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道歉。
我接受了。
黎明,霞光温柔的洒在我们的身上。我缓缓地推着轮椅,离开了巩镇。
枯槁老人依旧在老树下劝告着新入镇的居民们。而我看着一身白裙的笑笑,嘴角不知不觉就挂上了温柔的笑意,泪珠却滴滴滚落:
从今天起,你叫白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