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政清清嗓子,认真地说道:“首先是你,自己,从大人的角度来说,更要要保持冷静,也不要让孩子表现出恐慌或歇斯底里。找一个安静且私密的地方,让你与孩子坦诚交谈。反复肯定孩子,把事情说出来是正确的。让孩子确信你无条件相信说的任何事。使用孩子叙述中提到的词语,表示你的理解,让孩子感觉更舒服。
再三向孩子强调这不是他/她的错,他/她不是坏孩子。即使孩子的确有做错事,例如尽管你事先曾多次告诫,他/她却忘记禁令,自己一个人进了别人的家门。尽管这样,还是要让孩子明白,受到性侵犯不是他/她的错,也不是因为他/她进了别人家,而完全是侵犯者的错。观察和估计孩子对于安全感的需要有多迫切。告诉孩子你将会采取哪些保护措施支持和保护他/她,但不要冲动的轻易承诺这种事不会再次发生。
“不愧是心理学家啊,这个你都懂。”许久妍瞬间像个小迷妹似的。
关政得意地说道:“这些事儿和犯罪心理学都算心理学的范畴,我有什么做不到的?”
许久妍看看关政,说:“跟我说实话,你来这里干嘛来了?”
“想你了呀!”关政这话说完之后连自己都心虚。关政只好改口说:“好吧好吧,我是来看个朋友。”
“我就知道!”许久妍有几分不高兴地说道。
关政拍拍许久妍,说:“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所以你呀,不要有小情绪哦。”
许久妍撅撅嘴,说:“谁有小情绪了!得瑟呢你,蹬鼻子上脸了你。”
关政无奈的笑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说的都对。”
许久妍给关政理理衬衫的领子,说:“你去吧,专案组的案子肯定很重要,你就放心去做吧,不用老想着我,我这几天也许会在医院里,你的三餐就自己解决吧,不用带我份儿了。”
关政握住许久妍的手,说:“你真好。”
许久妍依旧像谈恋爱时期的:“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话,丢不丢人啊?”
关政向来是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丢什么人啊?恋爱的人就是上帝的宠儿。”
许久妍“扑哧”笑出来,说:“别和我贫嘴,赶紧忙你的去。”
“那我走啦?”关政恋恋不舍地说道。
本以为许久妍会挽留,可许久妍却说道:“赶紧走,别逼我踢你出去。”
关政一脸鄙视的说道:“你们女人果然好善变。”
“善变又如何?不变心不就好了吗?”许久妍理直气壮地说道:“赶紧走啦走啦!”
关政离开许久妍那里,直接去了外科住院部。关政来这里是找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在十年前是押运车辆之一的警车司机,没想到巧合的是,就在大家要找他的时候,得知这人发生了车祸,几乎瘫痪。
是下身瘫痪,又不是脑子瘫痪,关政依旧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拜访这个人。关政有礼貌地敲开病房的门,四个人的病房里挤满了人,有护工有家属,这四位患者又都是瘫痪或者不利于行,又或者生活无法自理的人,自然需要人照顾。
关政绕过人群,去到这个王司机旁边。王司机的妻子正在给他擦拭身子,王司机的妻子是个很瘦小的北方女人,而王司机的啤酒肚看上去就很丰满,没有个百八十公斤也差不多。关政热心地说道:“王太太,我帮您吧!”
“额,噢,谢谢你啊。”王太太苍白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这笑容看得关政浑身的不舒服,是同情,也是无奈。
王司机的脾气暴躁的很,仅仅是因为王司机的妻子帮他翻身的时候,让他的胳膊撞到了床边,王司机就开始大发脾气,把枕头狠狠的砸向王司机的妻子,然后砸了他够得到的所有东西,总之就是发脾气,那种无理取闹的发脾气。关政想要帮王司机的妻子,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想要替王司机的妻子说话,又害怕王司机因此更加激动,不说话做旁观者光听着又觉得于心不忍。
关政帮助王司机的妻子换了一次水,然后帮着王司机的妻子把王司机的衣服脱了,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擦过了一遍。王司机不停的挑毛病,毛巾太凉了,水太烫了,擦得不舒服,总之,一切理由王司机都说过了。
关政和王司机的妻子忙过之后,关政才坐下来,王司机看着关政,说:“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关政点点头,说:“你好好想想,我,十年前,你去运送一批文物,半路上,通行的另一辆车发生爆炸,还记得吗?”
王司机的脸瞬间就黑下来了,暗暗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警察。”关政如是说道。关政继续说道:“你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儿?”
“撞的呗,车祸。”王司机回答的倒是简练。
关政点点头,说:“我希望知道所有关于那天的细节。”
王司机哼笑了一声,说道:“那是十年前,我怎么会记得呢?”
关政依旧不死心,说:“你知道的大概情况也可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王司机阴阳怪气儿地说道:“那天的事儿你最好不要知道,因为你们要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查不到了。”
关政知道王司机这是遭遇了什么,就说道:“你没什么不敢说的,我们这里就是给你保障,有我们在,可以保护你所有家人安全。”
“你以为是有人给了我封口费?”王司机反问道:“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不是人,给我封口费的不是人,是他们。”
“你说的他们是谁?”关政仔细地问道。
“对,就是他们,大地在一点点的移动,他们也在一点点的动,然后就要停下来了。”王司机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让关政觉得不可思议。他到底要告诉我们我们什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