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政没有回话,日期就是上周五的17点47分,正好在纵火案生之前。? 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实验室里清点药品么?
关政站起来转身出了门。“喂!你去哪?”
“南大!”
“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又一次回到了南大,冯鸢看着两个人似乎并不惊讶,说道:“昨天刚见过,今天又来找我,是找到了什么新的证据吧?”
关政开门见山,问道:“上周五的17点47分,你在唐朝kTV出现过,为什么撒谎?”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恐怕不能回答。”
关政追问道:“那我换一个问法,王玮淇说上周五晚上你们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串供了?”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有急事,就自己出去了。办完事我就回去了。”
“从你离开实验室到回到实验室,这个过程大概多长时间?”
“一刻钟左右。”
关政的思绪混乱起来,那在这一刻钟时间里,王玮淇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主动给冯鸢制造不在场证明?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到底是谁在说谎?
关政迫不及待的调出实验室的监控,但是让关政想不清楚的是,监控少了大约二十分钟。
关政急忙问:“这怎么会少了一部分?”
“那天啊是学校设施检查,所以断电了一会儿。”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么?”
“对啊,尤其是各个实验室的负责人,他们会提前安排,避免在停电时间造成实验损耗。”
关政点点头,跟许久妍说:“你回去查查,看视频是不是被做过手脚了?”
许久妍:“好。”
“然后去查,冯老师那天接到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务必弄清楚这件事。”
许久妍立刻把电话打给了李崇阳,说:“查查冯老师案那天下午是谁打来的电话,然后我这有一段视频,你看看有没有修改的痕迹。”
李崇阳的度是越来越快,没一会就查得差不多了。李崇阳说道:“最后一个电话很奇怪诶。”
“怎么了?”
“是一个网络电话啊,你知道的啊,现在网络电话很流行的,只花流量不花钱,很便捷的。”
“哪那么多废话,能不能查出来?”
“当然需要时间啦!但是位置在闹市区啊,想确定具体位置需要时间的。”
“那视频呢?”
“视频没什么,就是丢了一节儿,就像断电了一样,没有人为痕迹。”
许久妍点点头,不再听李崇阳一个劲的啰嗦,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久妍无奈的晃晃手机,说:“都听见了?”
“去现场!”
许久妍真的很崩溃,两个人又一次回到那间烧成空壳的kTV。
关政看着那火海肆虐之后的狼藉,说:“死者什么人?”
“小圈儿刚刚刚过来的,是这里的一个常客,不过这个人倒是脾气很爆,一点就着。但是他对人很义气,也不记仇,所以仇人不是很多。”
关政点点头,说:“去问问这家kTV是不是前几天和客人有争执。”
许久妍想了一下,说:“我查过了,没有争执,不过这家店有好多个身材s型的服务员,所以,你懂得啦!但是人家可不是黄色交易哦。”
“我要王玮淇全部资料,一会到我邮箱。”
“你不是不看资料,只看眼缘的么?”
“小姐,您以为我是大师啊,靠相面破案,我也是讲证据的好不好。”
“好吧,你是老大,我听你的咯。”
关政道:“走访王玮淇身边的人,看看他性格怎么样?”
“欧了。”
李崇阳匆匆把文件扔给关政,说:“打听过了,死者当天适合朋友一起去玩的,小圈儿的尸检报告也说了,正常火灾死亡,没有其他疑点。”
关政点点头,说:“纵火案应该和死者没什么关系。让你查的王玮淇和kTV是不是有纠纷怎么样了?”
“王玮淇倒是没有,不过却有意外收获。”
“有话快说!”许久妍都快急死了。
李崇阳说:“是冯鸢。案之前,冯鸢曾经去过kTV一次,好像是因为她的一个学生在kTV做了不干净的事情,而且还和经理生了很大的争执,还扬言要让这家kTV消失。”
关政的眉头怎么也松不开,问道:“冯老师的最后一通电话的具体位置查了么?”
“查了,没有结果。”
李崇阳见两人这么安静,说:“按照现在的证据来看,我们要传唤冯鸢了。”
关政站起身,说:“你安排吧。”
“那谁来审?”
“……随便吧。”
关政独身一人上了天台,夜风在耳边呼呼吹过,弦月照亮半片天空,北极星都变得朦胧了。风衣的一角不停的翻飞着,远处南大的建筑还在亮着灯。
许久妍轻手轻脚的推开天台的门,却不料关政悠悠说道:“别过来。”
“你别跟我说,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关政嘴角微微扬起,说:“我有那么傻么?”
许久妍走过去,把手里的口袋放在台子上,说:“你以为你有多聪明?快点过来。”
关政侧身望过去,说:“我从不在警局里喝酒。”
“谁说这是酒?这是格瓦斯。”
“格瓦斯也是小麦酵而成的,和酒精成分类似。”
许久妍一把拧开瓶子,瞬间冒出好多沫沫,说:“俄罗斯人都把这个当可乐的。”
关政走过去,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拿起一只瓶子,把配料表看了好几遍,才喝了下去。
“唔,快赶上啤酒了。”
许久妍特别乖巧的坐在一边,说:“头儿,明天什么任务?”
关政有几分无奈的笑笑,说:“我也不知道!”
许久妍举起手里的瓶子,说:“来,干一个。”
两个人的瓶子撞在一起,出闷闷的声响,许久妍说道:“真的好怀念在三中的生活,那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两年。”
“额?高中不是三年的么?”
“最后一年除外,因为那一年,我失去了我最爱的、最敬佩的、最想相伴一生的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