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陪着笑脸,耐心的陪大爷大妈谈了一上午,也没问出个一二三。? 关政看着剩下的几十户人家,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中午的太阳还是挺大的,两个人窝在车里啃着三明治,喝了点矿泉水,就继续走街串巷的询问情况。
关政敲敲大铁门,走进那个小院子。一位妇女正在水龙头下洗衣服,一见有人来,便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说:“你们找谁啊?”
关政说:“我们是市局刑侦大队的,我们想来问问关于韩志刚的事情。”
妇女点点头,说:“好,你们进来吧。”
关政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们想问问韩志刚去哪了,您知道么?”
“不知道,好像是去看他女儿了吧?”
“哦,上个月27号,韩志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
妇女想了一下,说:“还真有那么一件事儿。有天晚上,他来我家借推车,说要推沙子。但是那天是晚上了,可是乌漆墨黑的,啥也看不见啊。不过第二天一早,他就把车送回来了。而且还给我们洗的特别干净。”
关政瞬间觉得不同寻常,问:“你的推车能借我用用么?”
“可以啊。”
许久妍赶紧从车里拿出勘测箱,递给关政一副手套,两个人一点点的把鲁米诺试剂擦在车上,就在推车的边缘上,现了血迹。
许久妍好兴奋的说:“找到了。”
关政点点头,说:“赶紧取样,拿回去检验。”
许久妍郑重的样品放在老尤的手里,老尤好笑的说:“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啊,是就是,不是的话我也没办法。”
两个半小时之后,老尤同样郑重的把报告递给许久妍,许久妍迫不及待的翻到最后一页,完全符合这四个字令大家兴奋不已。
关政也舒了一口气,说:“通缉韩志刚。”
而另一边,韩志刚久久没有现踪影,始终没办法归案。关政看着许久妍紧皱的眉头问:“怎么了?人都锁定了,还愁什么?”
许久妍说道:“不是这样的,还记得韩志刚弟弟韩志强的证词么?他说过,案那天晚上韩志刚在家,但是物证却显示韩志刚就是凶手,我都不知道要相信人证还是物证了。”
关政微微一笑,说:“当然是听物证的了。”
“恩?物证更可靠么?”
关政说:“对啊,人是有思维的,会撒谎,会销毁证据,而物证永远真实可靠。不过……”
“不过什么?”许久妍追问道。
“不过,物证有时候也会掩藏一些真相,以至于我们只能看到表面,而忽略了本质。”
许久妍说道:“我是在想,会不会是韩志刚和韩志强合谋?”
关政点点头,说:“有可能啊!不过一切还要等到韩志刚落网之后再定夺。”
没几天,韩志刚还是被警察抓住了尾巴。韩志刚已进入南沂市,就被李崇阳逮了个正着,直接就带回了局里。
关政看着韩志刚哆哆嗦嗦的样子,关政一咋呼就全招了。
韩志刚说道:“那天晚上,我带着刀在刘霖门口蹲点儿,正好看见张永成从刘霖家里出来,我就抓住他,警告他不许再和刘霖来往。可是他不听,然后我就,我就拿出刀,捅了他几下,就死了。”
“然后呢?之后你做了什么?”
“之后,我就跑到邻居家,借了辆推车拿上一些塑料布什么的,就把张永成运到了郊区,给埋了。”
“你什么时候挖的坑?”
“我,我是早就挖好的。”
关政点点头,说:“很抱歉,你涉嫌故意杀人。”
韩志刚一句话也没说,就闷闷的点点头。后来才知道,韩志强并不是作伪证,只是碰巧韩志刚做完案回家拿东西是时候被韩志强看见了,就误以为韩志刚一直在家。
这个案子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案子,可因为找不到韩志刚,整整拖了半个月,一下子拉低了刑侦大队这个月的办案效率。
史进宇一声令下要扣奖金,可人家关政却不急不慢的说:“没事儿,政爷我帮你们补齐了。”
史进宇狠狠地剜了关政一眼,说:“就你嘚瑟!”
晚上,关政请全队的人去了一趟黄姨的火锅店,闹了个底儿朝天,可黄姨也不恼火,不停地往桌子上端菜。
关政闷闷的,一口接一口的往肚里灌酒。许久妍赶紧拦下来,说:“想死啊,这么作践自己?”
关政笑了一下,说:“你想多了,只是好久没喝了,有点想念这味道了。”
“这说的什么话?酒这东西适量才好,喝多了就是伤身啊。”
许久妍把酒瓶推开,说:“那也不能这样啊。说说,有什么事儿?”
关政晃晃脑袋,说:“没事儿。”
许久妍也不追问,说道:“你哪,性格可真是捉摸不透,真伤脑筋。”
关政笑笑,没再说话。一顿饭下来,关政愣是喝醉了。大家伙都各回各家了,就剩下醉醺醺的关政和许久妍还坐在桌边儿。
许久妍推了关政好几下,也不回应。许久妍叹口气,打了电话交了个代驾,总算有了着落。
黄姨边收拾东西边说:“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动不动就借酒浇愁。不过亏了你这个女朋友。”
许久妍瞬间好尴尬,摆摆手,说:“黄姨,我不是他女朋友。”
黄姨却像个老顽童似的,说道:“没关系,只要我觉得是就好了。这小伙子总是在警局进进出出的,忙的都是别人家的生死大事,我看着可心疼了。”
许久妍指指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关政,好奇地问道:“您和他很熟么?”
“熟,熟得很。他六年前就进刑警队了,他是刑警队唯一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刑警,但是破案率很高,没几个月就成了全国有名的刑侦专家。
可是啊,也许真的是天妒英才,过了大半年吧,就因为一个案子的嫌疑人冤死,闹得沸沸扬扬。从那个案子之后,他一年只专注于那一个案子,可仍旧没有破案。
后来啊,他就退出了警队,到南沂大学教书了。他在南大的那五年里,授课都是满席的,整个班的及格率和保研率都是最高的,甚至还培养出不少省队的刑侦专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