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政正要起身,没想到腿上有几分软,竟一下子跪在地上。? ??
许久妍赶紧跑过来,紧张的问:“腿又疼了?”关政没站起来,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
许久妍道:“地上凉,赶紧起来!”
关政摇摇头,说:“没事儿。”
许久妍叹口气,也要坐下来,关政伸手拦住她:“你别坐。”
“为啥?”
“男女构造不同啊。”
许久妍说道:“你要是心疼我就跟我回屋里。这么冷的天,嘚瑟什么?”
许久妍跑到休息室的储物柜前,一顿翻找,说:“算你运气好,还有一个医药箱。”
关政看着许久妍忙忙碌碌的样子,说:“我没事儿,死不了。”
“您可别,这么年轻呢,工作呢,是忙了点,但是别因为这个把自己搭进去。”
关政笑笑,静静地听着许久妍接着往下说:“我爸总是和我说,千万别为了那群罪犯毁了自己,这样多不值得啊。”
关政看着许久妍,说:“那如果需要同归于尽,或者必须要以身犯险呢?难道要为了自己的安危把人放跑么?”
“全力以赴!”
关政看着许久妍的侧脸,许久妍接着说:“我爸爸的下半句话说,如果国家和人民需要,宁愿放弃生命,也一定要全力以赴。”
许久妍早就知道关政的腿伤势严重,可关政好像从来感觉不到疼:“大哥,您都不觉得疼么?”
关政淡淡的说:“还行。”
许久妍是真的佩服关政这股子倔强,瞬间觉得关政真爷们儿。
许久妍今天心情好,不和关政斗嘴,而是蹲下身子,掀关政的裤管。关政伸手拦住她,说:“干嘛?非礼啊!”
“切,别自恋了,这么黑的煤炭哥我才没兴趣呢!”许久妍无奈的说:“姐姐我怕你残废了,这要是一辈子搭给你了,多亏啊!”
关政问:“我就这么不堪么?”
许久妍顿了一下,看着关政认真的脸孔,不知该怎么回答。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啊,他是真的不理解?还是故意的?
许久妍就那么看着关政,关政看着许久妍一脸茫然的表情,说:“这么看我干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额,很简单么?”
关政突然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许久妍惊讶的看着关政。
关政面无表情的说:“从你的话语我知道了答案。”
“啊?”
关政指指自己的腿,说:“啊什么啊?不是要看我的腿么?”
许久妍有几分惊慌失措:“额,哦。”
关政看着许久妍认真的表情,这个女人,是真笨!自己暗示的这么明显,怎么可以还不明白?真是的,很不爽!
许久妍到了点药酒在手上,一点点的揉着关政的膝盖,那力道刚好,不轻不重,让人还有几分犯困。
“那贾振凯呢?”关政突然问道。
许久妍手上停了一下,说:“什么?”
“你觉得贾振凯怎么样?”
许久妍对于关政突然出的问题,如实回答:“贾振凯?就是我一个朋友啊,还能怎么样?”
关政点点头,没再说话。
许久妍给关政吃了一个定心丸,说:“那你好好呆着,别乱跑了,我去查查纹身的事情。”
“和贾振凯?”
许久妍慢悠悠的戴上围巾,说:“不然呢?”
“我跟你去!”
许久妍看着关政,说:“我不想带着病号到处跑。”
关政笑说:“我不是一般的病号。”
“怎么说?”
“到时候就知道了!”
许久妍撇撇关政:“随便喽!”
许久妍难得坐上驾驶座,关政却趴在窗前,说:“下来,我开。”
“拉倒吧,伤残人士,还是我来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我是怕你分不清油门和刹车!”
说着,关政把许久妍直接推到了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许久妍便也从了关政,伸手系上安全带。许久妍和关政去了几家纹身店,转了几圈,也没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体力不济的许久妍倒是跟在关政的后面,许久妍看着关政稳健的步伐,说:“你腿不疼了?怎么走的比我还快?跟没事人似的。”
关政边走边说:“因为我有这个,所以我不是一般的病号啊。”
许久妍接过那个小盒子,里面是好多棕色的小豆子,放在那盒子里“噶啦嘎啦”的响着。
许久妍问:“你很喜欢吃巧克力么?不对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吃这个?上回不还是我强迫你吃的么?”
许久妍刚要往嘴里放,关政拦下来,把巧克力豆又放回去,许久妍不乐意地说:“你这辈子抠神投胎吧,抠成这样?”
关政笑笑,说:“这个你不能吃。”
“不就是巧克力么?”
“我很少吃巧克力那么甜的东西。”
“那这是什么?”
“巧克力豆。”
“那不还是巧克力?”
“差不多吧,不过这个巧克力豆的甜度比巧克力小很多,但是女孩吃太多容易长胖,我怕背不动你。”
“切,谁要你背。”
许久妍这才恍然大悟,不是因为关政急于逞强,而是希望以此来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像正常人一样,竭尽所有撑起一个警察的尊严。
许久妍好奇地问:“吃巧克力真的能止痛么?”
关政摇摇头,说:“巧克力虽然会有调节兴奋的成分,但是含量极少,所以才会在市面上流动。我只是把吃这个当做一种习惯吧,也可以理解为心理暗示。说来还要感谢你呢,这个方法不错,可以转移注意力。”
许久妍微微一笑,静了几秒,说:“你的腿,是不是一到冬天就疼得厉害?”
“阳子和你说的?”
许久妍点点头,说:“其实你可以在局里休息的,我和老贾来就行了。”
靠,怎么又是老贾?“你离了贾振凯活不了?”关政不怀好气的说。
“喂!你什么意思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安静了。大冬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臭。
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关政先开口,说:“我们名单上的纹身店除了重汀区的那个,还有街角的一个,这里比较隐蔽,远离市中心,所以我优先怀疑这个,过去看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