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妍顿时十分惊讶,说:“你这个想法真的太大胆了吧?”
关政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是背水一战了,即使这个概率十分小,我们也必须试一试,今天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
许久妍也清楚,根据小圈儿给出的尸检报告,如果人质继续被伤害,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一边的川哥补充说道:“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们还差最后一步就能控制李焘了。”
“那真是太好了,争取尽快搞定这个案子。”
许久妍问关政:“那咱们现在是去哪啊?”
关政思索一阵,问川哥:“川哥,我们方便去见一下林淮么?”
川哥看看冯鸢,冯鸢点头,说:“正好人不是带回来了么,就让他去看看吧,不然这个关政是不会放心的。”
川哥点点头,说:“好吧。”
川哥带着关政和许久妍到了军区医院的心理服务中心。林淮坐在椅子上也没什么表情,一边的医生还在说着什么,林淮时不时的搭上两句,便没有多余的动作。
关政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
许久妍怀疑的看着关政,说:“你是老师耶,心理医生的活你也能干?”
关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说:“我凭什么不能干?”
川哥和许久妍站在外面,见关政优哉游哉的坐下来,说:“林淮,你好,我是关政。”
林淮还是很有礼貌的:“你好。不过,我好像知道你。”
关政浅笑,说:“十年前,你应该见过我。”
林淮有点不可思议的说:“十年前?不好意思,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十年前的记忆好像少了一部分。”
关政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帮你找回这段记忆,因为这段记忆关乎三个人的家庭。”
林淮摊摊手,说:“好,我不能保证我能想起来,但是我会尽力。”
关政说道:“谢谢,我替这三个家庭谢谢你。”
关政接着说道:“林淮,现在需要你闭上眼睛,进入我构造的世界里,按照我说的话尽量想象这个场景,然后告诉我你看到的画面。”
林淮说:“没问题。”
关政轻轻开口说道:“现在请你闭上眼睛,现在我是你的爸爸,我们现在是2oo7年,你在上小学,那天晚上放学我带你回家,我们走的那条路你还记得么?”
“我们走的是振兴路。”
关政接着说道:“没错,我们回到我们的店里,店里有很多人,在来来往往的,还有学生,很多都是南沂大学的在校生。”
“没错,很多都是学生,他们背着书包,带着书本,在我家的店里。”
关政紧接着问道:“那店里还有什么人呢?”
“还有一个我妈妈。”
“还有呢?”
林淮皱皱眉毛,说:“是个大哥哥。”
“这个大哥哥是谁?”
“他是来吃饭的么?”
林淮摇摇头,说:“不是。”
“那这个人是谁?”
林淮纠结了好久,说:“好像是我们家的帮工。”
“那你还记得他的姓名么?”
“……李,黎?不对,是李……李甫。”
关政瞬间看到了希望,追问:“你确定么?”
林淮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确定。”
关政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那天生了什么么?”
“那天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那天那个大哥哥他,他好像主动提出他留店里打样。”
关政一时觉得十分可疑,问道:“你记不记得之后生了什么?”
“之后我和父母,就,就往家里走,半路,半路好像现我的文具盒落在屋子里了,然后,我,我就回去拿了。”
关政点点头,说:“没错,那你记得你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林淮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不,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关政安慰道:“不不不,你记得,你记得。相信我,我们慢慢来,慢慢来,你推开门,看到了你的店员站在厨房门口的位置,他手上拿了一把刀,是不是全都是血?”
林淮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几个片段,零星的血色影像一点点清晰起来:“是,好多血,好多好多血,就在厨房和柜台,好多血。”
“然后呢?然后你走进去,看到了什么?”
“他,他和我说,是番茄酱打翻了,是番茄酱,但是我看到了厨房里有个大姐姐,是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大姐姐,就那么躺在地上。他还和我说,让我忘掉,让我忘掉,不然他就杀了我,像杀死那个大姐姐一样。”
关政舒了一口气,一切都有了定数,便说:“好,你冷静下来,我们现在是2o17年了,我们在武警总院,我一会轻轻拍掌,你就睁开眼睛好么?”
林淮满头大汗的说:“好。”
“三,二,一!”
关政着急忙慌的跟川哥说:“川哥,这里交给你了,我还忙那边儿呢。”
川哥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林淮我会照顾。”
关政和许久妍出了医院,直奔花店。许久妍也立刻打给了李崇阳:“阳子哥,道南沂大学后面的花店,叫上小圈儿姐还有老尤叔……”
关政打断许久妍的话,说:“让贾振凯来这里,让老尤看门儿吧。”
许久妍点点头,说:“那好吧,阳子哥,让馒头来吧。”
许久妍挂断电话,关政说道:“尤臹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老尤肯定十分紧张担心,别和他说了。”
许久妍说道:“我知道。不过,你有把握么?”
“六成。”
南沂大学后面的花店,几辆警车围的严严实实。不少路人纷纷围观。
店主一看见关政,就拉着关政,说:“帅哥,要不要再来点芙蓉花?”
关政笑笑,把搜查令放在柜台上,说:“大姐,今天我不看花,来看看你的店。”
大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关政,说:“你是……警察?”
关政难得记得带警官证,递给大姐,说:“大姐,这是我的证件。”
大姐摸摸咽了口唾沫,说:“您请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