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关键不在于你们有多合得来,而在于你们如何处理彼此的合不来。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
“司令官阁下。”再次回到顶层甲板的布伦特,侧身看着双眼无神的本间勇辉,为纳姆斯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抓获的本间勇辉,本间家族家督本间健吾之子,伊东家族家督伊东佑亨之甥。”
“嗯。”威严的点点头以后,纳姆斯用自己锐利的眼神盯着本间勇辉的眼睛,对他问道:“本间勇辉,海盗被俘的下场你自己明白,但本司令官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能为此付出什么?”
“这位司令官阁下,我是本间家族家督本间健吾之子没错,但我父亲的儿子可不止一个。”勉强打起一丝精神的本间勇辉,声音苦涩道:“无论你们的条件是什么,我父亲都不会答应的。”
“本间健吾的儿子的确不止你一个,但你在本间家族的地位并不低,不是吗?”纳姆斯面露不屑之色道:“我可不相信一个不受重视的儿子,能够统帅羽茂水军四分之一的战船出海。”
“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本间勇辉,稍作犹豫之后,便实话实说道:“我承认,我确实是本间家族下一任家督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即便如此,我父亲也不可能为我付出什么。”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纳姆斯直言不讳道:“一个失去自己所有实力的家督竞争者,不仅你的父亲不会因为你的被俘做出任何妥协,甚至你的竞争者兄弟们还会看准时机落井下石。”
“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让我自己说能付出什么?”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机会的本间勇辉,语气徒然高昂道:“你明明知道,我连和你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大胆!”见本间勇辉在纳姆斯司令官面前这么放肆,布伦特立即拔出自己腰间的短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道:“马上向我们的司令官道歉,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海里喂鱼!”
望着不为布伦特威胁所动,依旧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本间勇辉,纳姆斯突然笑呵呵的拍起了自己的手掌道:“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又怎会害怕死亡的威胁呢?本间勇辉,你很不错。”
“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本间勇辉,犹豫了一下,才换了个称呼开口道:“司令官阁下,您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又需要我做些什么,您大可直言,毕竟这里可是你的地盘。”
“我想要的很简单,先剿灭佐渡岛上的所有海盗舰队,然后再摧毁佐渡岛上的所有海盗老巢,仅此而已。”纳姆斯似笑非笑道:“怎么样?你会因此拒绝我的好意吗?”
“当然不会!”前一分钟还在视死如归的本间勇辉,此刻却是一副自私自利的模样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我要是现在就死了,佐渡岛上的一切还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错,我就欣赏你这种识时务知进退的俊杰!”作为典型的罗马将领,纳姆斯从来就不是信奉纯粹武力的人,能用其他手段去解决的问题,纳姆斯总会尽可能去避免战争的爆发。
“司令官阁下,我可以帮您劝说我的舅舅伊东佑亨率领伊东水军投靠贵军,也可以帮您出谋划策降服部分羽茂水军,但我需要您答应我三个条件。”说到这里,本间勇辉看了一眼面露不满的布伦特,语气坚定道:“要不然,我宁可去海里喂鱼,也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的做法我可以理解。”纳姆斯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身后的披风,纳姆斯面朝着前方隐隐可见的佐渡岛,开口道:“但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我会认可你的做法;在你提出你的三个条件之前,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无条件投降,向我们炎黄家族宣誓效忠,并将你刚才所说的两件事情竭尽所能做到最好;第二,你可以提三个条件,但我们炎黄家族能不能做到,就要看我们自己家族的利益了。”
沉默良饷之后,下定决心的本间勇辉,对纳姆斯问道:“司令官阁下,如果我选择向炎黄家族宣誓效忠,并成功劝降伊东水军和部分羽茂水军,炎黄家族方面会给予我什么样的新身份?”
“给你什么样的新身份,那不是我区区一个舰队司令官能决定的,而是要看我们家督的意思;要是家督不喜欢你,谁也不能让你身居高位,要是家督欣赏你,谁也阻拦不了你的飞黄腾达。”
“司令官阁下,我想多问一句,在您的眼中,炎黄家族的家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本间勇辉。”猛然回头的纳姆斯,用宛若刀锋的锐利眼神直视本间勇辉的眼睛,语带寒意道:“家督不是你能议论的!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海里多以具尸体,更不介意在佐渡岛上多浪费一点时间;你最好要有自知之明,你的价值不过只是帮我们节约些许的时间而已。”
闻言发怒的可不只有纳姆斯一人,站立一旁的布伦特,同样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看着本间勇辉;即便布伦特没有再次拔剑出鞘,但本间勇辉却能感受到布伦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杀气!
“司令官阁下,布伦特指挥官,不知者无罪,还请二位对我刚才的口不择言多加包涵。”知道自己说错话的本间勇辉,识趣的躬身认错道:“我真的无意冒犯家督,还望二位多多见谅啊!”
面对本间勇辉的道歉,纳姆斯不耐烦的摆手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做出你的选择吧。”
“能让家族家臣如此死心塌地效忠的家督,必然不会是什么刻薄之人,肯定会有功必奖的!”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的本间勇辉,犹豫片刻后,神态坚定道:“司令官阁下,我选第一种!”
“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就不废话了。”雷厉风行的纳姆斯,以命令的姿态对本间勇辉问道:“你需要做什么准备,多长时间才能劝说伊东水军和部分羽茂水军归降?”
“司令官阁下,我不需要什么其他的准备,只需要您派人将我送到伊东家族就行;至于时间,若是您允许的话,我希望可以得到五天左右的劝说时间,这样我才能确保劝降的成功率。”
深深的看了面无惧色的本间勇辉一眼,纳姆斯作出决定道:“三天之内,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去伊东家族;之后,我会给你五天时间,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