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幻灭、消融
“嗯，果然有些本领！”
猴子望着眼前虚虚实实的天马战群，兀自屹立不动，然后，他抬起左手向前扬了扬，荡起了一片云海。
“来吧，就用这只左手，下一秒，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哼，跟我谈强者？”天马颇为不屑，“你已经老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马蹄踏踏，节奏而又规律，身后万千天马排着整齐的阵型，同样马蹄踏踏，声音隆隆，强大的气场直践踏的半边天空摇摇欲坠，差点散架。
“嘿嘿，看好了，第三招，万马奔腾！”
天马再次仰天一声嘶吼，翅膀一展十米，然后整个身体忽然一旋，整个化为一柄逆天长矛，震颤中，呼啸着，直破天际而去。
轰隆隆！
身后，万千天马瞬时扬起前蹄，哒哒哒，哒哒哒，蹄声隆隆，一浪高过一浪，紧随而至。
哒哒哒，哒哒哒！
万千天马，马蹄腾空，或直线猎杀、或俯冲践踏、或翻滚怒吼，或啸声如刀，一个个振翅驰骋，纵横万里，沿途掀起道道白色气流，风卷残云般从广阔的天空中一路逆袭奔杀而至。
轰隆隆！
轰隆隆！
好一片万马奔腾，好一片万马齐喑的可怕场面。
轰隆隆！
唏律律！
远处，悟空棍棒在肩，双手反握，眼望着万千驰骋而至的白色马群，眼睛瞳孔一缩，脑海中刹那回想起当年自己牧马天河的壮观场景来。
“嘿嘿，好一个万马奔腾，好一个万马齐喑！”
他张扬双臂，迎着怒啸飞来的那杆逆天长矛，看也不看呼啸而至的万千奔马，咧嘴一笑间，身体化为一道流星，闪电般扑杀了上去。
“看来，你真是老了，连反击动作都慢了！”
天马幻化而成的逆天长矛裹夹数百米宽的强大气流，飞射中轻轻一颤，然后以更快的速度照着那道流星就刺了过去。
“哼，这么喜欢万马奔腾吗？”猴子一声冷哼，身形突兀一闪，刹那失去踪迹。
“下一秒，我送你个马失前蹄、人仰马翻！”
天马闻听冷哼，去势更猛更凶，誓有将悟空一枪钉在空中的怪异想法。
嘭！
天空中万道烟花飞散，犹如霹雳展开的万花筒。
唏律律！
唏律律！
随着惊天一声震响，漫天驰骋的奔腾万马纷纷扬蹄怒吼，振翅拼死反抗着什么，却于事无补、刹那间灰飞烟灭，伴着吟啸轰响均化作朵朵白色烟云，相续幻灭、消融在天地之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
灰飞烟灭中唯一剩下的一匹天马，扭头四望，眼里满是骇然。
“嘿嘿，怎么样？”猴子踩着筋斗云，肩上扛着金箍棒，一晃三摇地从云层后走了过来。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吗？”猴子语气轻狂，一脸轻松，仿佛又回到了一千年前。“简单！”
“什么？”白马一脸迷惑。
“姜还是老的辣！”猴子将金箍棒变成绣花针，随手塞进了耳朵里。
“怎么样，该告诉我了吧？”
“什么？”白马似乎仍然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醒转过来。
这猴子，刚才那一招，果然石破天惊！
“一看你就没有输过。”猴子撇了撇嘴，“如果我是你的死敌，你这个时候这个状态，那么你现在只有一个结局。”
“什么结局？”
“死局！”猴子龇了龇牙，内心有些无语。
看来，这个小天马还是少不更事，经历的太少了。
“好吧，我知道你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像你这种懵懂天真的小天马，估计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猴子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就准备离去。
“回去再好好练练吧！”他抬起手挥了挥，声音有些落寞。
“等等！”
猴子漠然回头，“怎么，难道打的还不够吗？”
“啊。。。？”天马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扭捏了一下，方才道：“大圣，难道。。。你不想救你的那些猴儿了吗？”
“什么？”猴子闻听立即跳将起来，脸色一变，一步就跨到了天马的面前。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难道不想救你的那些猴子猴孙吗？”
“这么说，你真的知道？”猴子按捺住急迫的心情，真想一把把天马的脖子拧开，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当然！”天马迅速调整好扭捏的状态，脸色一正，又恢复了傲然本色。
“那就快说！”猴子瞪起眼，显然真的急了。
“跟我来，我带你去！”说着，天马调转身体，嗖的一声向来路飞去。
“喂！”猴子招了招手，刚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天马已经化作一道白光，刹那远遁去数十里了。
“难道他真知道？”他有点无奈又有些希冀地摇了摇头，然后心一横，踏着筋斗云直追了上去。
嗖！
嗖！
有人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其它。
两人一前一后，没过多久，远远就看到一座高大山峦拦住了去路。
“怎么又回到积雷山的地界了？”悟空有些狐疑。这个小天马，他现在可没有完全相信。
世事无常，小心谨慎点，总不能再阴沟里翻了小船才好。
“看见前面那座山了吗？”天马身体一晃，翅膀一展，迅速顿住了身形。
猴子点了点头，“就是那座山吗？”
“没错！”天马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二人借助云层，赶紧隐匿好了身形。
“数年前，我偶然路过这里，意外发现这里虽地处积雷山的边界，但戒备却异常森严，好奇心驱动之下，我曾悄悄潜入过这里，从那些看守山门的小妖口中，隐隐得知这里囚禁了不少猴子异类，当时我也没在意，但是当我后来得知花果山已经遭遇弥天大劫之后，我就联想到，这里囚禁的很有可能都是你的部下，所以，我才会几次返回在这附近徘徊，没想到终于等到你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猴子虽然有些信了这天马的话，但内心深处依然有些不解。
毕竟，这个天马和他可是没有任何瓜葛，更谈不上什么利益驱使。
“千年前，你牧马天河的时候，可还记得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天马？”
“千年前？”
“刚出生的小天马？”猴子微微摇了摇头，望着天马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迷茫。
这个天马，到底什么来历？
他把自己带到这积雷山，难道。。。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