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提出夜袭计划,得到张彩等一众探险队军官支持,聚在一起谋划如何出其不易的夜袭。
于风提出了现个担忧,说道:“咱们面对的只是拂涅部南支而以,就有可战之兵千余,咱们即使灭了他,恐怕还会惹来拂涅部的东支和西支,那咱们还得面对拂涅部以有准备的两千军的攻击,那时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咱们右路探险队自打今日与靺鞨人交战后就不可能善了,以经无法完成燕王殿下交给咱们的任务了。夜袭灭了这支靺鞨部落也改变不了,只会惹来更多的靺鞨部落对咱们的攻击。我想了下,只能如实向燕王禀报,求援,调东栅州都督府驻军前来以绝对的武力震慑靺鞨诸部。如此,我们才能继续完成殿下吩咐的任务。”
听刘季这么一说,张彩、于风等人心里虽不舒服,但也没有其他办法,点头同意了,毕竟把殿下交给的任务他们办砸了,总不能要么被靺鞨人歼灭于此,或灰溜溜的跑回去吧!
接下来刘季派出三名信使,令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栅城向驻栅城的玄武卫郞将王虎禀报,再向平壤传递信息。
此地距离栅城不过四百多里,来时要人生地不熟又沿路考察走的慢。信使回去以有开辟的道路,快马加鞭下,预计三日就能到栅城,再过五日就能到平壤。
也就是说,最长半月后,东栅州都督府的驻军就能到达此地。
张彩忧心憧憧的建议道:“那我们是不是等大军到来后再发动夜袭?如果早了,大军还未到,咱们可就要面对至少上千准备充份的靺鞨人攻击,咱们只有逃跑一途了。”
“我说张旅帅,今日一战后你怎么变的如此胆小了?”一脸跨二胡的曾雄面露鄙夷之色,声音有点阴阳怪气。
张彩大怒,强辩道:“尔一介莽夫,岂知为将者当全盘考量,不得有任何侥幸之理,难怪你打了老仗也不过是个队正。”
“你……”曾雄被反呛的一时语塞,他与张彩、刘季等人是同时入的燕王府锐士安保商行做护卫,武勇在张彩之上。调入安东为军也是同一批同一旅为兵。几仗下来,自个杀了不少敌,却只升到队正。张彩升成了旅帅成了自己上级,更别说刘季还成了校尉,他们那个老乡萧叔更是当上了都尉。
曾雄可谓极不服气,张彩此时往他伤口上撒盐,鄙视的眼视令他气恼至极。
“行了,夜袭我自有定断!”刘季见两人气氛不对,大声的压下去,阻止不对付的两人将嫌隙扩大。
“夜袭就定于明日,兵书常言,为将者,当乘其不备出其不意。时间托久了,恐怕就是受损的靺鞨人找来帮手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刘季一锤定音,众将听令,迅速派出哨骑朝靺鞨人逃跑方向去侦查他们的老巢,其余人等抓紧时间吃饭养精蓄锐。
第二日天明,哨骑回返,向刘季禀报了靺鞨人老巢位置,果如俘虏所说,距离此地往北不过六十三里地的平原上有一个木栅栏围起来的大村子。
据哨骑观察,该靺鞨人村子一大早就派了两波人朝北和西北方向而去。
“操,这他娘的是去求援了。”曾雄吼道。
刘季心知事态紧急,容不得他们拖延时间,着令将士吃饱喝足后立即上马直奔靺鞨人村寨而去。
也不知道拂涅南支与东西二支相距多运,要是近的话,那今日夜袭岂不直接陷进去?
怎么可能这么快?靺鞨人又不像大唐有常备军,一接到令就能出动。刘季自嘲的笑了笑。
拂涅部南支的村寨就安置在后世俄罗斯滨海边疆区的双城子,为两条河所环绕。两河之间因人类的长期活动而将树木砍光,形成一大片草原,往北边还能看到小块的耕地。
只是靺鞨人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原始落后的耕作技术上,整片耕地稀稀拉拉的,野草都比刚长出芽的麦苗高,实在看不出秋收能收到多少粮食。
拂涅部所据的地带是兴凯湖四周气候环境地形颇佳的平原地带,还懂的点开垦耕地进行农耕。
这要是再往北去,其他靺鞨部落就不知农耕为何物了,生活起居完全靠渔猎而来。
靺鞨人的村寨紧靠东边那条河左岸,右岸则是逐渐起伏的山岭,被密林所覆盖,正好方像探险队从林中悄无声息的摸到靺鞨人的眼鼻子下面。
那条河的水量并不大也不宽,顶多没过战马的膝盖,对村寨根本起不到防护的作用。村寨的栅栏也只不过六尺多高的树干粗枝插地上用搓制的绳索固定了下,人攀上一翻就过去了。
一百一十三人的右路探险队昨日一战,再派回信使后还剩八十余人,埋伏在靺鞨人村寨河对面的丛林里静等夜幕将临。
待天色昏暗起来,靺鞨人村寨大门以关。
张彩则带四十骑悄悄的沿着两河之间的小河沟,借着夜色与人高的杂草掩护,摸到靺鞨人村寨的西面大门去了,只需冲个几百米就能破入村寨。
夜袭最好时间当然是人最困的时候,刘季选择了子时发起时攻。
探险队将士趴在草丛里,默默的啃着白天烤熟再在早冷的肉食与离开栅城时带的干粮填饱肚子。
“校尉,子时以到!”
“传令,所有人上马。”
一阵窸窣的上马声,刘季将率领四十余人率先从东方发起进攻,在村寨东边破了后,张彩乘靺鞨人大乱被吸引到东边之际,从正门进攻,达到出其不意,东西夹击之效。
“出发!”
刘季拔刀一挥,四十余骑兵慢慢走出藏身的丛林。
“杀……”
随着刘季大吼一声,全队将士齐唰唰的高喊着杀声,纵马突然加速,迅速踏过小河冲上对岸直扑靺鞨人村寨。
守夜的靺鞨人正在打瞌睡,被突然冒出的大吼声震醒,揉清眼睛看时惊骇欲绝,竟不知哪来的骑兵挥着在月光照射下寒光闪闪的刚刀杀到村寨下了。
“敌袭……”
“嗖”
栅栏上守营的靺鞨人瞬间被射杀,简陋的栅栏大门被探险队将士迅速搬开,刘季率领骑兵鱼贯而入,见靺鞨人挥刀就砍,一路马不停蹄直冲村寨中央的最阔气的建筑。
“敌袭……啊……”
睡着的诺个角被不断响起的喊杀声惊醒,不顾左臂的剧痛撑起身来打开屋子的一角挡布。
只见一队队昨日他率人袭杀的那群外来人正在自家村子里如入无人之境,四处砍杀自己的族人,拿着火把点燃一处又一处族人的房屋。
诺个角的妻子受惊,躲在毛被里不敢露头。
想到昨日被对方冷箭而战败之耻,诺个角拿出自己那把几乎快废了的钢刀,出冲屋舍。
整个村寨东边区域都以经被点燃,烧起熊熊大火,村子里充斥着女人儿童的哭喊声和男人震怒的吼叫。
刘季等人仗着骑兵之利,夜袭之奇,硬是将睡梦中的靺鞨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中冲出屋舍的靺鞨人还没看清就被冲上来的将士一刀砍倒。
如今,整个靺鞨村寨东部是溃不成军,男女老幼四处逃窜,给了探险队将士纵马砍杀之便,横刀所过,传来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诺个角看的睚眦欲裂,欲提刀上前砍杀这帮贼人,耐何左臂剧痛,只得跑向村寨尚未被攻破的西面,召集以经闻声出来的族人一起将这帮贼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