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四座庞大的浮空要塞激战正酣之际,主位面爱尔兰共和国的北方乌云激荡,一团庞大至极的雷暴雨轰然降临。在这种雷电密集的恶劣天气中,因为过分活跃的电磁波干扰,人类的大多数探测设备根本无法使用。无尽的雷云深处,一艘庞大的战舰正在踏空前行,这即是传说中的炽炎之舟塔尔塔罗斯——神焰天使乌列尔的座舰。
乌利尔(Urie),被基督教称呼为“神之焰”,原本是希腊次神后来加入天堂阵营,支配地狱和太阳、诸行星的运行,同时既是炽天使也是智天使。《启示录》第八章称其掌管天堂圣火、是与神最靠近的大天使。相对于拉斐尔的快活天使形象,乌利尔是恐怖的愤怒天使之貌。在末日审判之时会把所有异教神像破坏,奉神之命使义人复活,把灵魂吹入他们的身体。在地狱执行以永远的火焚烧罪孽深重的人等等苦刑,亦即义之天使、地狱长官,掌管自然现象及天体的运行。传说将秘法卡巴拉授于凡人的也是乌利尔,因此在反魔法的八世纪白色恐怖时期,乌利尔被教廷严加批判,后世才得以在教会中复权。配合其形象,在伊甸园口持火焰之剑把守的智天使,以及监看雷电、恐怖的天使,也都被视为乌利尔的分身。
塔尔塔罗斯充满铁血味道的智慧室中,乌列尔闭着双眼,很是惬意的听着眼前几名唱诗安琪儿在高唱战争的赞美诗。这些诗歌的作者正是乌列尔,他是一个喜欢在战场即兴创作的诗人,当然也是一个勇猛的战士。
“军团长,已经定位到巴勒斯城在主位面的空间锚,是否要定向传送!”一名四翼炽天使出现在指挥室中,声音冷冽而干脆,丝毫不在意打扰乌列尔的雅兴。所有跟随乌利尔征伐炼狱前线的炼狱天使们都知道。他们的军团长,伟大的神之焰,最大的雅兴就是战争与杀戮。
“无需疑惑也无需忧心忡忡,跟着我,所有的艰难险阻都将化作过往烟云……巴勒斯城,就用米迪尔的头颅来宣示审判的到来吧!”乌列尔挥手斥退唱诗安琪儿,双眼缓缓睁开,其中满是兴奋的火焰。
“空间翘曲立即开始,里面有我们的内应,战舰会直接进入巴勒斯内港。”乌列尔慢慢起身,身后三对硕大的羽翼张开,火红色的翅膀上还有来自炼狱的火焰在燃烧。几个利落的白衣天使迅速的为其着甲,一尊满是硫磺气息的战锤也被十名力天使扛到了他的面前,“全军整备,随我直接冲入巴勒斯中庭,只要挖出那枚宝石,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而伟大的战争就可以到来了!”
“是!”炽天使右手握拳捶胸,干练的回应道,随即转身出去发布命令。
“天空倾颓,烈焰奔腾,大地苦痛哀鸣,弥漫的硝烟中,我踏步而行……啊,战争,末日审判的战争,你的味道是如此芬芳!”乌利尔单手提起沉重的战锤,大步走出指挥室,洋溢着满身的狂热。
……
风号岛外围的浓重迷雾已经浅薄到几近虚无,一个遍布残尸断骸的荒芜小岛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形。整个岛屿似乎都是用尸体给糊成的,只在岛屿正中央露出一张硕大的鬼脸洞穴。鬼脸大张的嘴巴中,死神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他的手中,神枪布里欧纳克剧烈的颤抖着,随时都要脱离他的掌控,想要回归自己真正主人的身边。没有了风号岛的帮助,死神已经无法压制手中这把神器。
“鲁格……真是打的好算计,故意用这东西来锁定我的位置么!”丹终于从对神枪的欲望中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冷冽。自己苦心打造了几千年的浮空要塞,正在不断的发出哀鸣,天空中数艘满载金甲士兵的战舰已经开始准备着陆,他的心中满是愤懑。
“将所有的骸骨军团全释放出去,尽可能的争取时间!”丹对身边的几个巫妖低声吩咐道。
“死亡之主,您不会失望!”巫妖告辞而去,作为死灵法师的一种终极形态,这些都是丹一手构建的铁杆力量,此时却只能舍弃了。
“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丹恼怒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神枪,转身向风号岛的一个角落走去。
风号岛的内部阴冷潮湿,简陋的岩壁被开造成了墓穴的模样。上面已经传来来激烈的喊杀声,丹却充耳不闻的向下方急速走去。那里有着数条死神小舟,这种用死人指甲编织的小船,挂着用死人头发编织的残破船帆,在西欧神话中有灵魂摆渡的称呼。
死神用自己硕大的镰刀在一艘坐船上雕刻了一个鬼气森森的法阵,随即将桀骜不驯的神枪封禁其中。封印急速的颤抖着,显然无法捆缚神枪太久。
“去吧,往虚空深处去吧,去一个无人可找到的地方,流浪在时间和空间的夹缝中,从此将无人可以将你找到……”死神喃喃自语道,随即一脚将小舟蹬出。自己则走向另外一条,那条小舟上此时已经有无数水手在上面待命。
“芬恩,我从诸神的威胁中将你庇护,现在该换你们回报我了!”死神冷冷的对这些水手说道。
无数身披灵魂枷锁的水手漠然的看了一眼死神,为首的扬起仇恨的头颅,“丹,如果奴役也算是庇护的话,我宁肯选择自由的死去!”
“呵呵,听听外面的喧闹声,鲁格和莫瑞甘的仆役正试图覆灭我的所有。你想要落到他们手中么……想么?”丹疯狂的指着自己来时路,咆哮道,“落在他们手里,猜猜这群家伙会对你做什么?”
“总不会比现在更糟!”芬恩不屑的哼道。
“……”死神丹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可能对这些武士压榨的太过狠毒,但自己眼下又继续他们的力量才能逃出去,“好吧,我可以和你们订立契约,只要帮我逃出去,我就放你们自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