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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也是一跃而起,硕大的拳头直接去迎。
两人没有一个闪躲,竟然在空中直接对拼一拳,各自又从空中暴退了回去,各自站定。
鲁达一向自信力道无人能敌,面前这个汉子看似不是十分强壮,比郑智都不如,却是能与自己拼这么一招,也是惊讶,开口问道:“你是何方英雄?”
“林冲!你是哪位?”林冲也是十分惊讶,自己师从皇帝御赐天下第一拳师周侗,多年来更是勤学苦练,没有丝毫懈怠,在这汴梁从来未逢敌手。今日来一个大汉,一拳打落了陆谦不说,还能与自己势均力敌,心中更是无比好奇。
“哈哈……洒家……洒家名字你以后就知道了。”鲁达豪爽之间就要通名,又是想起了郑智的嘱咐,连忙把话语收了回来。
林冲听言大怒,自己通名报姓,这贼人竟然不答话,似是在调戏自己一般,起身上前,出手便是绝技。
“嘭!”
“嘭嘭……”
两人来去又是数招,拳拳到肉,闷哼直响,鲁达越打越兴奋,林冲更是越打越顺手。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旁边竟然还聚集了许多观看的路人,一时间矾楼门前的大街竟然堵住了。观战之人还连连叫好不断。
陆谦在一边更是寻思着,这贼人黑大汉竟然如此了得,心中不禁在想,这汉子自称洒家,作风也不似军旅,更像江湖人物。难道自己真是过于敏感,想错了?
陆谦知道,自己西北的仇人,只有那禁军中的都头郑智。
两人连拼十几招,谁也奈何不了谁,各自都是被震得拳脚发麻。
林冲往旁边一看,正有商贩用来支摊子的粗长木棍,随手操了起来便是武器。
鲁达也从后背拿出宝刀,去了锦缎包裹给陈达先收起,寒光一闪,宝刀也是出手。
陈达本来紧张观看,此时心中越来越欣喜,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鲁达哥哥竟然能与大名鼎鼎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斗个不相上下。
林冲枪花一抖,棍出如龙,直刺而来,虚影之间,竟然看不清哪根是实,哪根是虚。
旁人看不清,却是鲁达一清二楚,刀背一翻,磕偏林冲大棒,刀刃顺势往前劈去。
“哥哥,冷月枪,这是寒星冷月枪。”史进眼皮直跳,握住窗台的手也是青筋暴露。
史进一向想与天下豪杰争雄,王进教授武艺的时候,更是打听知道了许多王进交手过的绝技,此时一眼就认出了这林冲使用的正是周侗的绝技寒星冷月枪。
“周侗?”郑智问道。
“正是周侗!”史进说到这里,全身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师傅王进输了这冷月枪半招,自己便更想赢回来。
“林冲……大郎,有的是机会,今日不行。”郑智心中对很多事情一清二楚,交手的机会多的是。也便伸手压了压史进握紧在窗台的手臂。
林冲见利刃飞来,抬手一抖,偏过去的大棒竟然又舞了回来,不是格挡,而是直往鲁达持刀的手臂而去。
鲁达刀势未到,只能低身避了一招,双腿用力,劈砍而去,看准的就是林冲的强势,彻底到了末节,难以再有变化。
林冲轻灵非常,凌空往后一个空翻,也避了一刀,大棒从天上划了整个大圆,等到林冲后翻站定,长枪顺势又刺了出来,虚影更是封锁了鲁达身前所有的方向。正是绝技繁星点点。
鲁达打出了大火气,也不想再进什么招式,不管哪条是真,哪条是假。大开大合,宝刀横劈而出,直接往空中飞舞的枪影而去。
只听一声脆响,林冲手中粗大的木棒拦腰而断,已成两截。空留半短一截留在林冲手上。
鲁达得势不饶人,大喊一声。全身气力就在这一招下劈。
林冲直得往后一跃,速度奇快无比,堪堪躲过鲁达全力一劈。
林冲吃亏就在于手中木棒,要是镔铁长枪,不然哪里由得鲁达得了这势头。把半截木棒往旁边一扔,林冲开口喝道:“兀那汉子,你且在这里等我回家取枪再战,今日不分个胜负,谁也不能走。”
林冲打在兴头之上,实在不想就这么结束了这难得的势均力敌一战,竟然开口叫鲁达等自己回去取枪。
“好,洒家就在此处等你回来!”鲁达也是兴起,更要与林冲分个胜负。
陈达听了鲁达这话,心中大急,上前拉了拉鲁达轻声道:“哥哥还在等候。”
鲁达一听,心中犹豫,看了看林冲,又回头看了看之前的巷口,又看了看林冲,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用力跺了一下脚,又说:“林冲,今日洒家要事在身,与你打不成了,下次再约,必分胜负。”
说完陈达拉着鲁达就往人群里钻去。鲁达也是回头看着林冲,心中实在不舍。
陆谦有心上前阻拦,却是又不敢。小人心思便是如此,见识了鲁达的厉害,就没有了胆子再上前,除非有人帮助或者是奸计偷袭之类,不然陆谦实在不敢上前留这鲁达。
“贤弟,走!这厮只怕是真有要事,否则必然要与我再战,只是不知这厮名号,若是知道,必去寻他。现在只能等他寻我了。”林冲也是遗憾。
“哎……今日走了贼人,以后哪里还会回来寻兄长。”陆谦回道。
“贤弟小看这厮了,这厮必然不是什么贼人,练武练心,若是小人,必然练不到这般境界的武艺,他必然会来寻我。”林冲说道。只有林冲这等高手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一个人心智不坚定,杂念过多,每日小人心思,武艺必然是到不了绝顶的。陆谦就是这个道理的反面例子。
“兄长有理就是,走吧。”陆谦也是心中放松了些警惕,觉得这两人应该不是来寻自己晦气,若是这黑大汉真是来寻自己晦气的,今日只怕不是这般情景。至于林冲说的练武练心,陆谦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等两人离去,街边茶楼二楼也是下来一群汉子,慢慢也离开了。
回到小院,郑智听了陈达复述偷听来的话语,眉头有是皱在了一起。
既然高衙内已经见了林冲妻子,陆谦要做什么,郑智心中清楚。这林冲只怕要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了,还要受一番大罪过,最后只能去梁山落草,一辈子没有报得大仇,即便是仇人就被捉在了眼前,也被宋江又送了回去。
郑智心中还在犹豫,是杀了陆谦就走,还是帮这林冲一把。
“哥哥,那林冲果然名不虚传,要是真拿长枪与洒家打斗,胜负难说。”鲁达还在回味这矾楼一战。
“嗯,林冲这人武艺绝顶,而且义薄云天,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郑智作出了这一番评价,跟在评价之后的就是郑智内心的变化。这样一条好汉,不能不救!
“哥哥怎么知道这林冲义薄云天,是条好汉?”鲁达听了郑智对林冲的夸奖,更是来了兴致,也是好奇林冲到底有些什么事迹。
郑智抬眼看了看鲁达,心中想着,鲁达本该与林冲一见如故,义气终身,却是被自己该表了,两人见面似乎变成对手了。开口回道:“我看人向来是准的。”
也是郑智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不可能说自己知道林冲这后半辈子的事情。
鲁达对郑智深信不疑,心中大喜,与这样的好汉还有一站之约,想想都是兴奋的。
“哈哈……哥哥说是好汉,必然就是,这般好汉,洒家离开东京之时,定要与他分个胜负。”鲁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