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结果很快下来了,巴雷特到最后也没有同意奥恩斯的建议。
毕竟那些人也都是奉命行事,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挑起某些人的争斗心。
伊莉嶶得知这件事后,同意了巴雷特的请求,她会调动一部分的城区守军加入到清剿部队中去。
虽然只能打打下手,但是总可以弥补一定的兵员数量。
很快,抽调十五个小队的兵力前往新城区的作战命令就下达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抽调两个中队的城区守军前往丛林区负责围剿残存敌军的命令。
派泽站在巴雷特的身侧,看着正在检查物资补给的车队。
十几辆运输车都是从云川城区抽调出来的,它们将运送兵员与物资前往贸易港,从那里乘坐运输船前往新城区区域。
“最后还是没能逃开帮手啊。”派泽少校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到现在上面也没有查出敌人为什么会自相残杀的理由。
但是这边如此轻松的解决掉了敌人,一方面会显得第一中队无能,一方面会降低第二中队的作战评分。
那些官老爷嘴上总是说一切都以结果作为衡量标准,但是一旦出现了让他们可以找到利用价值的点,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搞出点事情来。
“殿下不是调动城区守军去帮你们了么?只要稳扎稳打问题不大的。”巴雷特安慰道:“再说我们去那里,也是直接进入新城区进行安全保卫,不会那么快上正面战场的。”
“不过那王八蛋跑的够快的。”巴雷特咬牙说道。
这次叛军得以如此轻易的进入了新城区,最大的原因就是当地的警备长官得知这边的事情后立即选择了逃亡。
他用了某些手段混进了商队中间离开了云川。
加上某些家伙在后面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些人是该死,但是他们总能为自己的下作找到新的理由。
走海路的话,两个大陆大约有一千多海里的距离,当然了这种距离在地效飞行器面前实际上只需要不到四个小时就能抵达。
但是由于港口没有合适的停靠位置,他们正在尝试让在港口里避风的某些船只离开。
只不过占据了十万吨以上吞吐位的货轮背后的老板,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家伙。
虽然有殿下的征召命令,他们不敢违背,但是磨磨洋工还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车队缓缓的离开了老城区,前往港口。
城西的风雨厅,老爷子站在观风塔的长台上,看着车队离开,嘴里念叨着:“杀的好啊!这些兔崽子都忘记了老祖宗的精气神,是该有人能治治他们了。”
旁边候着的存孝闻言问道:“那师父您的意思是?”
他和老爷子都知道当时动手的是那位冷血将军,老爷子这个便宜徒弟恐怕没有这么狠的手段。
“你先给你师弟打个电话,让他开始动手断了他们的后路。然后通知赵无忌,让他暗中动手!”老爷子耷拉着眼皮,那一点点缝隙中却透出了杀意果断的精光!
说完,他才颤巍巍的走回了厅里面,在一张长几前面坐了下来。
伸手斟了一杯茶,微微抬头对着还在那里犹豫的存孝说道:“怎么还不去?我不用你跟着伺候!让萱儿上来。”
存孝连忙告罪一声退了下去。
一边顺着木梯下楼,存孝一边想道:“这些年老爷子渐渐的放开了云川的大权,原意是为了缓和一下各个商会内部的矛盾,毕竟和为贵么。”
但是那些家伙渐渐的忘记了老爷子的手段与威严,师弟他又是个软性子,导致这些家伙渐渐的露出了本性。
商人自然要以利益为重,但是在成为商人之前,却有一点,那就是华族的骨气!
先是人,华族人,才是商人!而这些家伙早就忘记了这一点。
存孝原本就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在五个师兄弟里面,也是性子最急的一个。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存孝惹下了大祸,他杀了一个虽然是在墨竹商会下面但是拥有相当实力商会的重要人物。
也不知道那些人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刺客,说是刺客,其实是剑客还差不多。
既然不能正面报仇,他们选择了暗中动手。
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喝了不少酒的存孝被他们围在了南巷的破落院子里面。
由于这个时候南部征服战役刚刚打完没有几年,几个星球其实都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所以到处都是那种破落的残垣断壁。
原本存孝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是由于他喝了不少酒,很快就被那剑客挑伤了左脚的筋脉。
还是大师兄韩厥赶来的快,才救下了存孝。
只不过大师兄也被那剑客刺伤,留下了暗疾,没有几年就去世了。
从那天开始,存孝就发下暗誓,老老实实伺候师父嫂嫂,再也不去做以前那种快意恩仇的莽撞事情。
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有本事自己一力承担也就罢了,连累了师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悔恨……
正走过小厅,却看见岳萱正在那里看着什么。
他走了过去,吩咐道:“老爷子让你上去伺候,别在这里玩耍。快去。”
在他眼里,自己师弟的这几个弟子,资质还不错,就是性格实在是有些跳脱。
“哦~”岳萱自然不敢对师伯有什么抱怨,她瘪瘪嘴答应道。
“别不情不愿的,你这小丫头就是太懒散了。”存孝皱着眉训了一句,转身离开了观风塔。
岳萱这才收起了那小挂山水画,就是巴雷特差人送来那副。
还真别说,岳萱虽然不喜欢自己师父的经商之道,但是实际上还是很喜欢风雅的。
所以她虽然跟着三师伯学武,却有着师父那种风雅与洒脱。
当然了,在死板的三师伯眼里,她这种小性格反倒是跟她师父一样成不了大器。
所以存孝倒是训斥她多过夸奖,也使得小丫头在背后几个师兄弟面前老是偷偷的骂他。
说他不喜欢自己,老是针对她。
倒是师兄邓严经常从中调解,才没有让小姑娘一肚子的怨气。
小心翼翼的收好挂画,她才轻手轻脚的上楼去。
这个时候老爷子肯定是半躺着看着天与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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