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
潘文岳早年四处闯荡,结交过的人物不计其数,到如今功成名就,身家亿万!
能和他直接对话的,不是跨国大公司的CEO,就是省厅级领导。
光他公司里的员工就足足有上千人,寻常人别说和他做生意,就算是碰面都难。
可如今,眼巴巴的从羊城亲自赶过来,货主没来迎接就算了,理由居然还是考试?
这一刻,潘文岳差点准备直接打道回府,可架不住裘继伦在旁边好言相劝,
再加上他对照片中那绝无仅有的一套汉朝冕冠冕袍太过于喜爱,这才没当场翻脸!
……
没有别的废话,一听到王佐才的具体位置之后,两辆奔驰车就直接杀到了一中校门口,
才一下车,裘继伦就直接上去给蹲在路边等候的王佐才一拳,然后笑骂道,“老王,你这可不厚道啊!”
不过看他脸上洋溢的笑脸,那轻轻一碰即收的拳头,都足以证明两个人之间的交情。
“我怎么就骗你了?”王佐才同样笑呵呵的给了他一拳,“再说了,我两十七八年的交情了,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
“真的?”裘继伦就笑,招呼过后,又冲身后一努嘴,“喏,大老板就是那位,你自个上去解释吧。”
说完,就想走。
这下王佐才可慌了,赶紧一拉他,“别介啊,人是你找来的,我又不熟!”
见裘继伦一脸玩味,他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赶忙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位身上的东西可不少,这次你帮我,下回我帮你,怎么样?”
裘继伦不说话,只站在原地用狐疑的眼神盯着王佐才,似乎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一能力。
换以往,王佐才铁定心虚,可现在,李牧白可是全权委托他做中间人,往后还一起开店呢,
这会,他迎着裘继伦审视的眼光,直接挺起胸膛把脸一甩,“不信拉倒,到时候有好东西了,你可别怪我没通知到你。”
“你敢!”
正因为财力不够买这件龙袍而暗自伤神的裘继伦横眉一瞪,直接虎着脸瞅着王佐才,大有一副你敢找别人我就和你拼了的模样。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啊。”王佐才一挥手,算是就此揭过,然后看着后面坐在树荫下石凳上的潘文岳,
就冲裘继伦压低着声音说道,“货主那小子今天犟得狠,我是没办法了,只能等他考完了再说。”
“行~!谁让你们的东西被人看中了呢,现在你们是大牌,我们等就行了。”裘继伦两手一摊,实在没办法了,毕竟总不能冲进学校要求人家一定要交易吧?
这样想着,就往后走到潘文岳的身边小声诉说着,后者虽然等的不耐烦,但还是大度的一挥手,表示没事。
只是等裘继伦松了口气,继续和王佐才上一边交流感情之后。
潘文岳就伸手朝几个跟来的保镖一挥手,“派人摸摸底,看看这个人什么背景。”
做商人的,成本和利润永远都分的清。
在势均力敌的时候,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但是眼下,可就没那么愉快了,甚至还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下水道里的污垢事,毕竟表面衣冠楚楚的背后,隐藏着的是随时可能吃人的大口。
“好的。”身边一个脸色严肃的男人一丝不苟的照着他吩咐去办事……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年代,掌握着信息终端的少数人,掌控了许多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优势,比如现在。
潘文岳就拿着一份王佐才近来的经历,粗略一扫,他就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只是在前几天被抓进拘留所的那一段,他沉默了。
“这是个学生?”
潘文岳笑着将这份资料递给身边的保镖,然后随意的拿手点了点河边的石头护栏,“你说说,我如果要针对一个身价几百万,在一座小城市拥有些酒肉朋友的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尽心尽责的保镖没有丝毫迟疑,“如果是在粤省,先生您一个电话,就能让他进监狱。”
“如果是在湘省呢?”
“那估计得费点事,但以您的身份,顶多找两个人,同样可以将他丢进监狱。”
“那如果我没有这层身份呢?”
“那就难办了,不过以先生您的本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甚至连社会经历都没有的学生呢?”
“这几乎不可能!”
“是啊!这个道理谁都懂,”潘文岳眼神怪异的盯着不远处的学校,“所以,这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学生呢?”
他手里握着的资料很简单,上头甚至就只有区区几个人名和职务,甚至连李牧白的名字都未曾出现。
可即便是这样,潘文岳仍旧依靠自己过人的敏锐洞察力,将整个事件和那位未曾蒙面的货主联系了起来。
就因为那把王莽尚方斩马剑的出现时间,恰巧身为文物贩子的王佐才就被抓进监狱,
甚至在没有任何定罪的情况下,他居然神奇的被放了出来,所以这位居于幕后的所谓学生,到底在小城拥有怎样的关系网呢?
“原本以为是只小肥羊,结果还是条浅水鳄?”潘文岳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一叠资料递给身后人,“帮我联系一下建行,我待会要开一张上千万的现金支付支票。”
“好的。”保镖一愣,不过还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李牧白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不顾收卷老师的诧异,嚣张的走出了教室大门。
能不嚣张么,放笔的那一刻,系统都没有提示任务失败,这铁定就是90分以上了。
“你怎么现在才考完啊?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
等和几个小伙伴打了个招呼,李牧白才刚一出校门,就被王佐才急切的拉到一边。
“急什么。”李牧白一甩背上的书包,“这不来了么!”
被他这副云淡风轻模样整的丝毫没脾气的王佐才苦笑一声,“东西呢,你放哪了?”
“东西带着呢!”李牧白将背上的书包拉链一拉,顿时露出了里头红黑两色的冕冠冕袍。
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裘继伦原本还在等着,一看这情况,差点一口老血都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