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乃天地中各种物质的本源形态。比如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之形成,永远也不能脱离了各自的本源。雨,本源乃五行之水;风,本源乃水火相生;雷,本源乃五行之金。
相传神秘的上古修士,曾经掌握了这些物质本源的奥义。他们画出一些奇特的符号,就能轻易施展出毁天灭地的神通。一符,可以焚天;一符,可以灭世;一符,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灵魂重聚。可谓一符惊天,一符动地!
什么,一符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灵魂重聚?
秦漠然惊呆了。
他的眸子有了炙热,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了樊依的倩影。
樊依遭遇不幸,香魂寂寥。一直以来,就是秦漠然心中的伤痛,在他的潜意识中,不肯过多的想念樊依,那种心疼如裂的感觉,让他恐惧。
此刻,听得上古修士可以一符让人灵魂重聚,秦漠然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
如果有一张聚魂之符,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让樊依起死回生。
莫公子并不知道秦漠然的心思,神色专注,自言自语般侃侃而谈,“真是可惜啊,这些上古修士明悟的符之奥义,却不知为何并未留下传承。后世多有大智慧者参详符之一道,自上古传说中推敲印证,虽然总结出一些符道之理论供后人继续研究改进。【】可惜此道晦涩难懂,甚少有人真正能够领悟!”
“符道失传,乃天之大不幸也!”莫公子一声叹息。
“所谓箓,不过是明悟了天地间隐含的一丝规则,以特殊的方法激发或者借用各种本源之威力,却终究不是真正的物质本源,不但威力无法与符道相提并论,施术条件也多有限制。尽管如此,在无法领悟符之奥义之前,箓之一道玄奥高深无穷尽,也值得我辈以毕生的心血去钻研学习。”
符与箓,莫公子说的很是玄奥。
于秦漠然而言,却都是一些非常浅显的道理。
物质本源形态以符文表示,这不就是类似于元素周期表中的符号与序数么,比如说H代表了氢,U则代表了铀,比如二氧化硅等化学解析,这不就是物质的本源么。
也许这些符号与真正符之表述大有不同,却同样都是物质本源的代号。
秦漠然隐隐有一个猜测,画出一个符,居然就能直接出现此符代表的物质,那么这符,已经不是该物质的代码,而是其真正的元素结构。【】
画出这个结构之后,该符文就能利用修士的法力进行转变,产生诸如裂变或聚变的过程,从而直接诞生出其所代表的物质,这个过程,是创造。
至于箓之规则,其原理应该就是一个催生物质的过程,可以理解为触媒催化反应,虽然能加速或减缓化学反应的速度,从而得到想要物质。
但是触媒终究无法代表物质的本身,如果没有基本元素的存在,那么,催化反应就无法完成,箓之施展也就会失败。
秦漠然非常简单的以化学知识去理解符箓之道,心中有了明悟,顿时信心大增。
看来,这符箓之道,也并不是那么深奥嘛。总有一日,我秦漠然寻得古符之奥义,必将寻得复活樊依的符箓。
自言自语中,莫公子露出习惯性的讥嘲神色,自言自语的叙说:“现在有许多人自诩为符道高手,不去明悟符之奥义,箓之规则,而是强行将神通封印在符箓之载体,简直就是舍本逐末,糟蹋了符箓二字。在莫某心中,这世间所谓的符箓之道,其实仅仅是单纯的箓道而已,我说的这些可能颇为偏激,你就姑且听之,懂就是懂了,不懂也毋需强求。”
秦漠然大为受教,点头道:“莫公子所言,非常浅显易懂,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莫公子冷冷瞥一眼秦漠然,心中颇有几分不悦。
他自己苦心孤诣研究符与箓,在他的心中,符与箓无比神圣。与秦漠然叨叨这一气,泰半也是自言自语,抒发一下自己对符箓的见解罢了,根本就不指望对方能够听懂。
这小子,丝毫没有符箓的常识。凭着自己这三言两语,竟然说什么符箓浅显易懂。这种浮躁的心境,以及对符箓的轻视,莫公子非常不喜。
莫公子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不屑的瞥一眼秦漠然,冷然道:“浅显易懂?哈哈,不意今日碰到一个符箓之道的天才!如果真的懂了,你倒不妨说来听听。”
作为一只理工狗,而且是专攻新能源研究的人。秦漠然对物理化学两门学科的认识,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上最最聪明的智者。
他将一些浅显易懂的原理回想一番,在心中稍稍组织了一下言辞,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莫公子见问,晚辈斗胆妄言一二,还请不要见笑!”
莫公子点点头,示意秦漠然继续说下去,眼神中却大有戏谑之意。
秦漠然不慌不忙开口道:“晚辈以为,符与箓,用一个非常简单的词语就能解释得清楚。”
“哦,符与箓的关系,竟然用一个词语就能解释得清楚?”莫公子也好奇的瞪圆了眼睛,“究竟是什么词,快快说来听听。”
秦漠然侃侃而谈,他却不知道,自己打理的二十八号兽苑,大门已经被擂得震天响了。
在青石墙下,陆羽、郝连等五名青年暴跳如雷,一边捶打着兽苑的大门,一边破口大骂。
“秦漠然,你个天杀的。点了那么些灵酒,赶紧出来结账呀!”
“秦漠然,你个龟儿子!吃干抹净就跑路,再不出来,老子就打进去啦!”
五名青年气得脸色都成了屎绿色,叫骂不停。
兽苑中,半晌无人应声。
陆羽恨恨道:“诸位兄弟,咱们成日里打雁,没想到此番却被雁给啄了。这秦漠然闭门不出,常师叔那边又催帐甚急,咱们该如何是好呀。”
另外一名青年一脸如丧考妣的神色:“我的娘呀,总共五十多灵的饭资呢,可被这孙子给坑死了……”
郝连恨恨道:“这姓秦的真不是玩意儿。竟然胆敢坑陷我等。大伙儿就地驻扎等着吧,这小子总有进出兽苑的一天。待我等逮住这厮,非得将其抽筋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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