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碗疯丐瞧得真切,大声道:“掌门小心!”说罢,一碗“飞龙在天”疾攻向梅颜笑后心。
血袍老怪也听到了身后风声,赶紧一个“闻鸡起舞”躲过这一必杀。
梅颜笑身形暴转,亮银刀反向金碗疯丐射来。
金碗疯丐赶紧收了招式,以碗作盾挡在身前。亮银刀正刺到金碗上,所发声响震人耳膜欲破。
梅颜笑不等亮银刀落地,凌空接刀在手,她双刀再起,分斩金碗疯丐和血袍老怪。
金碗疯丐和血袍老怪慑于梅颜笑的勇悍,双双退到一边。
梅颜笑暂时舍了金碗疯丐,全力向血袍老怪进攻,一时刀光有如飞雪片片将血袍老怪完全裹在里面。
血袍老怪大怒,他血袍一翻,招法忽变,那件饱饮人血的血袍便像被注入一股无形的电波,波纹般抖动个不停。招式极为诡异难测。仅凭肉眼根本看不出血袍老怪有什么异常举动,其实他是用手不停抖动血袍,才使血袍如水纹般波动,只因他手臂运行得太快,一般人才看不出来,想他在抖动血袍同时还能从容进招,武功也是高强之极了。
梅颜笑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她见血袍老怪出手比以前慢了,还以为是气力不济,暗道:“他血袍如此宽大,近不得身,我不如抢过血袍,看他还有何伎俩!”想到这里,她将双刀插于背后,伸双手来抢血袍。【】
血袍老怪就是想诱使梅颜笑上当,见她伸手来抓血袍,心头一喜,同是暗运真力于袍上。
梅颜笑仍没察觉到危险,等她双手沾到血袍上时,直感到像突然遭到电击一般,全身猛地一震。她反应也是极快,赶紧用出浑身功力来与这股电流硬抗。饶是如此,梅颜笑仍是被血袍震飞了出去,呼地一下向后摔去。
玩命书生正在和段鸿羽对招,忽听身后有风声,他大吃惊心,赶紧回头,没想到竟是梅颜笑向他砸来。玩命书生杀气陡升,大声道:“好贱婢,吃我一剑!”抖手一剑“飞星摘月”向梅颜笑后心便是一剑。
段鸿羽见梅颜笑命在旦夕,不敢怠慢,高声道:“玩命书生,小心身后!”也是一剑“飞星摘月”急刺玩命书生后心。
玩命书生一向以打架不顾生死著称,在这样紧要关头,更不手软,暗道:“老子烂命一条,就是一死也不能便宜了你们这两个混蛋!”手中剑不但没有收招,反而刺得更快。
段鸿羽没想到玩命书生竟丝毫不顾身后危险,心下大急,真力所到,已将剑速运到极致。
玩命书生剑招虽毒,剑速比起段鸿羽来还是差了一些,他的剑还没碰到梅颜笑,段鸿羽的剑便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玩命书生惨叫一声,手中剑仍是不收,可他在这一震之下已失了准头,这一剑偏刺在梅颜笑的左肩上。
血袍老怪、金碗疯丐、火云行者见玩命书生性命不保,齐向段鸿羽杀来。
段鸿羽从玩命书生身上拔出剑来,一剑逼退金碗疯丐,飞身抢上,正将梅颜笑接在怀中。
血袍老怪和火云行者同时上前将玩命书生扶住。只见玩命书生前胸后背已是血如泉涌。
血袍老怪叫道:“玩命!好样的!”赶紧取出金疮药给他敷上!
玩命书生大声道:“掌门,放开我,我没事!让玩命过去宰了他们!”
血袍老怪哪敢放开他?只是好言相劝。
段鸿羽不敢恋战,抱着梅颜笑便往回奔。
梅颜笑杀得性起,大声道:“十弟,放开五嫂,让五嫂杀了这群妖人!”
段鸿羽道:“妖人势大,我们日后再来剿灭他们不迟!”
梅颜笑哼了一声道:“十弟!你怕了?”
段鸿羽道:“小弟不是害怕这群妖人,是怕你受伤太重!”
梅颜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你放下五嫂便是!”
段鸿羽丝毫不加理会,抱着她直向远方遁去了!
放梅山的弟子叫喊着向前急追。
血袍老怪大声道:“回来,不得深追!”
火云行者来到血袍老怪身边,瞪着一双火红的眼睛道:“掌门!为什么不让我们追?”
血袍老怪道:“万刃山实力强大,绝不可能就派他们两个前来,我怕这两人只是探路的!”
火云行者道:“他们既然是探路的,我们就更应该除掉他们,免得他们合兵一处!”
血袍老怪道:“你懂什么?我们就这样杀出山去,万一中了万刃山的埋伏可怎么办?过云峰、文天士都是足智多谋,大意不得!”
火云行者还要再讲,小莲走到近前道:“听血袍的,敌情不明,绝不可以轻追!”
放梅山众弟子见梅花老祖发了话,也不再坚持了!
血袍老怪忧心忡忡地道:“段鸿羽和梅颜笑吃了这次大亏,万刃山绝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赶紧回去,加强戒备,等候即将到来的恶战!”说罢,就带放梅山弟子回山备战去了。
段鸿羽抱着梅颜笑奔出三里多路,见放梅山的人并没有追上来,才放下心来。他正要把梅颜笑放在地上,只听梅颜笑道:“不许放下!”
段鸿羽道:“五嫂,后边没有追兵!”
梅颜笑笑道“那也不行!我要杀了这些妖人,是你强行把我抱回来的,既然你愿意受累,就一路把我抱回去好了!算是对你的惩罚!”
段鸿羽暗道:“我把她救回来,倒成我的错了!这要是被五哥看到,可怎么解释呀!”
又行出二里多路,梅颜笑见段鸿羽实在太累了,才让他把自己放下。
段鸿羽刚才只顾赶路,这时才注意到梅颜笑肩膀上的伤口,只见鲜血直流了她一膀子,回头一瞧,点点滴滴的洒了一路,忙道:“五嫂,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也不说一声?”
梅颜笑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流了点血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段鸿羽眉头一皱:“不妙!滴下的血呈紫黑色,看来玩命书生的剑上喂了毒!”
梅颜笑道:“怎么可能?”
段鸿羽道:“不会错的!他的剑上肯定喂了毒!不然流出来的血不会是这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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