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提醒,众人顿时发现了奇怪之处。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非是想‘吃掉’我们,而是想要出去,然后抵达某个位置……”
秦天观察片刻,给出了这般结论。
“没错,就是这样,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们。”
看着身在玻璃幕墙当中的被寄宿者们,古尔眯着眼睛思忖片刻,仿佛做下了决定。
“放他们出去,我倒是想看看,这些家伙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此话古尔刚一说完,一旁的唐昊便已经出手。
仅仅是一记简单的直拳,凛冽的拳风呼啸而起,瞬间撕裂了玻璃幕墙,伴随着玻璃碎裂声,十二名被寄宿者疯狂怒吼一声,随后不分先后的撞破墙壁,径直向远方某一方向飞奔而去。
其身后,唐昊一马当先,其余人等紧随其后,他们紧跟着这些被寄宿者,化光消失在远方。
……
十二名被寄生者速度并不快,纵然在普通人眼中,他们的速度快若光电,但在唐昊古尔等人眼中,这一幕幕就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实在极容易捕捉。
唐昊身边,古尔正眯着眼睛,认真打量着被寄生者的一举一动,他不断评估着种子给这些被寄生者带来的影响,以求能够找到某些被自己所忽略的讯息,直到头顶上方传来秦天的声音。
“飞高一点儿,你们看看这个!”
话毕,唐昊与古尔顿时抬头,他们身体直线上升,短短时间之内,便已经飞到了一个足够将整个燕京一览无余的高度。
而下方的燕京,骚乱渐起……
……
尖叫,恐慌肆意发酵。
登高望远的几人,甚至能看到街道上惊慌失措的人群,连环的车祸,以及在人流中四处乱窜,但大体上都直奔着某个方向而去的“植物人”们。
然而眼看着这份骚乱,在场的几人却都没有出手的意思——根据燕京安保条例,这种只能说是恐怖袭击,甚至算不上小规模侵入战争的骚乱,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城卫队收拾的一干二净。
他们只是在观察,观察着这些被寄宿者的行为方式。
“可能的目标一共有五处,燕京中央广场,东南西北四处城墙的城门口。”
“四个城门口那里有城卫队把守,目前的情况……”
说罢,秦天将目光放到了远方,那里,城卫军正摆出战斗阵形,每当一个被寄生者冲入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便顷刻间被碾成了肉渣。
“很安全。”
“至于中央广场,噗!”
看到中央广场的情况,秦天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那里,一大堆打扮休闲的观光客,正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短炮,看着迎面而来的被寄生者们,非但没有惊慌恐惧,反而满脸的跃跃欲试。
“他们这是把这些家伙,当成某种移动积分了吧。”
唐昊笑着摇了摇头——职业者体系之下全民皆兵,一旦有了些许准备,想要清剿掉这些被寄生者们,别说出动军队,即便是身在燕京的居民和观光客们,都能挥手灭之。
而现在的情况,距离走到那一步便已经相距不远了。
反而是古尔又一次出言提醒道。
“驱散他们,别让这些家伙干扰到被寄生者们的行动,还有,组织城卫军,将这里封锁掉,以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古尔此话刚一出口,秦天便立刻拿出了通讯器下达了命令——道理很简单,知道这些被寄生者们有目标仅仅只是第一步,他们还需要搞清楚这些被寄生者扎堆聚集在一起,究竟有什么目的。
现在身在燕京,安保力量全面且强大,趁着这个机会,留下一些被寄生者,让他们扎堆,观察一下后续的情况发展,这绝对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那么接下来呢?”
不知不觉间,古尔又一次接管了整支小队的话语权,听到秦天的询问,古尔简单思考,便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燕京这里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剩下的只是观察下方的情况,但是不得不考虑别的地方。”
“你们刚才有算过,出现在燕京的被寄生者,大概有多少人么?”
“近千人而已。”
唐昊给出了答案。
“如果按照被寄生者总数为十万的数字来看,出现在这里的,仅仅只有百分之一不到,我相信其他地方,应该也出现了这样的骚乱。”
“亚瑟大叔,我想请你联系一下外部行动队,我们需要知道到底那些地方遇到了这种情况,又有哪些地方缺乏必要的应对手段。”
“我再想,如果以200寄生者为一组的话,目前地球本土和分层战场,大概会有500组寄生者,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这种数量之下,我认为至少也会有一组两组能够达成魔灵的最终目标。”
“不是一组两组……这个数量,很可能会超乎你我的想象啊。”
听到古尔的推论,秦天也是一叹。
分层战场那么大的地盘,无人区甚至占据了整个分层战场百分之九十的区域,如果某一组寄生者扎进这些地方的话,这根本就没办法找。
天眼系统的确很强,但并非全能,而且燕京的人手也不见得够,即便短时间内能抽调出足够的人手,这些人也不见得能及时抵达目标区域。
这些事情古尔不太清楚,但身在军队几十年的秦天却心知肚明。
再好的防御体系,也会有疏漏的地方,一直以来,魔族皆是主攻,地球皆是主守,即便现在在文宇领导下的地球,战争潜力、实力已经达到了某个应有的顶峰,但这种攻守之势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们只能被动承受魔灵出招,然后再见招拆招……
被动,且深陷劣势。
但没办法,每个世界都是这么过来的,地球也毫不例外。
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守久必失,更何况有些计策,想防也是防不住的。
短短时间之内,秦天便已经预感到这一次的事情恐怕会走向一个极其难堪的地步,他心头发沉,直到古尔又一次开口。
“开始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