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天上的那一轮火红的太阳,已然升起一大段距离,清晨的那一抹清凉在此时已经一扫而光,留下的只有阳光之中的暖气,还有着丝丝酷热。只是这温度的变化已经对刘伯钦没有丝毫的影响。
此时此刻他的身躯,那怕是在普通的烈火之中燃烧也不会有丝毫的损伤,何况此时的温度乃是普通人都能够承受得住的存在。
黑龙寨大堂前,那紧闭的厚重木门将一切阻挡,那位于大堂之中的黑龙、黑虎和黑熊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变化,好似都沉浸在自己面前的木桌,那些美食和美酒对于他们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于此同时,大堂外刘伯钦的身影已然立在那里,只见一身白色的儒袍,在微风之中尽显一番儒雅的风采,那用气血凝聚而成的赤色猛虎,十余丈之巨的身躯在此时已然消失无踪,那一道宛若山岳一般厚重的气血此刻已然融入到刘伯钦的体内。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顿时响起,两眼微闭的刘伯钦顿时睁开双眼,那一双精亮的眼睛宛若光滑的镜子一般,将世间的一切都映照在其中。
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三人在此时踏上黑龙寨的山顶,山寨大堂所在之处。此时的三人精气神格外的凝聚,两眼之中变得精亮的目光,好似要从眼眶之中激射而出一般,一抹森寒的煞气在三人的身上汇聚,却不见一丝暴戾,而是一种冷静的沉着。
“师傅!”三人看到刘伯钦顿时躬身一礼,手中的长锏、长槊、钢鞭握在掌中。在刘伯钦的示意之中立起身来的三人顿时看着面前一座用巨木建成的大殿,也就是山匪的大堂,随不见一丝繁华,但简单之中却满是厚重。
“为师估算有误,这大堂之中的三位匪徒不是一般人,有着不简单的传承,你们若是进去,可能会生死难料,若是此刻你们想要回转,为师也不会强求。你们不必有所顾虑,若是明知不可为还要去做那不是武者,而是莽汉,你们怎么想的?”说话间刘伯钦两眼之中的目光顿时落在秦琼三人的身上,那清冷的目光之中满是平静,等待着三人的答案。
这一刻,秦琼、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三人感受着刘伯钦两眼之中那清冷的目光,那轻柔宛若微风一般的目光在三人的感受之中却宛若山脉一般沉重,这一股沉重的力道直逼三人内心的想法,好似深深隐藏在肉体之中的灵魂在这一刻也没有办法躲避这锐利的目光。
此时此刻三人的心中不由的想到自己就好似透明的一般,一切都被刘伯钦看在眼中,哪怕就连自己也不曾感知到的变化,也已然露在刘伯钦的两眼之中。
安静之中,三人顿时相互对视一样,都看到对方两眼之中的那一抹坚定,那一抹在狂风暴雨之中也不会有丝毫挪动的坚定。
这一刻,三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以大师兄秦琼带领下顿时对刘伯钦便时躬身一礼道:“还请师傅将禁制解开,弟子心中已经有了绝定。”
刘伯钦两眼之中的神光顿时一扫,沉重的威压顿时在空气之中散播开来,但三人在这一道目光之中精亮的两眼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
“好!”看道三人眼中的那一抹坚定刘伯钦顿时一声叫好。“你们记住你们是我刘伯钦的弟子,没有什么能够阻拦尔等,竟然选择了成为武道之上的追逐者,便已经没有了回头的道路。我们不像修仙之人寻求自然离开凡尘的喧嚣,也不同佛门的修士得万名膜拜吸取信仰。我们是武者,披荆斩棘前行的武者,开辟一条不同于天下任何道路的人。”
“谨遵师尊教诲!”刘伯钦的话语如同巨钟轰鸣一般在三人的脑海之中响彻,宛若一柄巨锤一般,将三人心中的坚定锤炼,一颗武道的种在种下,一枚坚定的道心出现。
丝丝缕缕的阳光之中,只见刘伯钦顿时一指点出,泛着丝丝缕缕玉色的手指比二八女子的手指还要光滑,想来只要看到的人心中都会涌现一抹羡慕的神情。
随着刘伯钦的手指伸出,那笼罩着大堂的无形护罩在这一刻轻轻晃动,一道一丈方圆的无形门户顿时洞开。秦琼三人看到刘伯钦微微点头示意,便分别紧握自己手中的长锏、长槊、钢鞭,在刘伯钦的两眼之中大步向前走去。
阳光之中的刘伯钦微微张口:“有为师在,你们不必担心!”没有丝毫的声响发出,但这一句话便已然出现在三人的脑海之中。顿时三人双眼一亮,手中的长锏、长槊、钢鞭顿时击出,巨大的力道骤然落在那厚重的木门上。
“轰隆隆!”巨大的声响顿时发出,随着这巨大的声响,那紧闭的厚重木门顿时开裂。刹那之间便已然化作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碎片往大堂之中飞去。这一刻大堂之中的一切便已然落入三人的眼中。
“找死!”于此同时沉浸在酒肉之中的老三黑熊在此刻骤然一声大喝,随着这一声大喝宛若巨熊一般的躯体不见一丝笨拙便已然从自己的位置上一跃而起,那一柄比他的身高还要长的狼牙棒便已然被其双手握在掌中。
随着一声巨大的闷响,粗大的狼牙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道道黑气飘舞之中,那些横飞而来的木门碎片,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中化为齑粉,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那厚重的木门在秦琼三人的手中碎裂,夹带着巨大的力道激射而出,不想在落地之上却已经变成粉末,变得毫不起眼,若非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这落在地上的齑粉,会是上一刻那厚重的木门。
此时,大堂之中的其他两人,也已然从自己的大椅上立起,黑龙的盘龙长棍在此刻已然握在掌中,其脚下的坚硬的石块在此时已经有宛若蛛网一般的裂纹出现。
而在一旁的黑虎两眼之中满是寒光,手中的那一柄厚背重刀在此时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不断舞动,宛若一条条毒蛇一般想要择人而噬,丝丝缕缕森寒的刀气,将其脚下的平整的石块撕裂露出道道刀痕,随着咯吱一声轻响,其身前的那一张木桌,在此时也已然断为两截,倒在地上,酒水肉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