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开口继续说,自顾自地喝酒,坐着不动,似乎想听王超继续讲下去。
胡八一是退伍军人,当过连长,也杀过人,见过不少场面,为人沉稳。
两人便又看向王超。
“哎,你们可别当真啊,我这也是听说的!”王超停顿下来,打了个哈哈,看见众人都望着他。
“哪里的话,王兄弟你继续说下去,我们听着呢!”大金牙也提了兴趣。
“就是,爽快点,什么是南北两派,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王胖子正听到兴头,也是急性子,赶紧嚷着。
“哈哈!”王超微微一笑,对胡八一抱拳,继续道,“那我就献丑了,我这以前凑巧道听途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胡大哥多多指教啊!”
“这两派本属一体,因为盗墓的规矩不和,长久矛盾下便分作了两家。话说那南派擅长洛阳铲探土,一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南派人规矩不多,从不忌讳死人,而北派喜欢叫倒斗,干得大多是摸金校尉,十分忌讳打扰亡者安宁。进墓里头开棺椁的时候,要在墓穴的东南角点上一盏蜡烛!”
“人点烛,鬼吹灯!”
“这是这一派老辈留下来的规矩,如果蜡烛熄灭,就得赶紧撤出,不可带走墓主人的任何一物,这是一条活人与死人的契约,这一派干这行的,都得按祖师爷的规矩来!”
“以前可没这么多门道,都门儿清!传闻,以前中国古代分四个派别,摸金,御岭,搬山,发丘!发丘派呢,又称为发丘中郎将、发丘天官,不同于其他盗墓者,发丘喜欢邀请经验丰富的同门一起行动。事前制定详细的计划,对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不利情况做出策应,然后按部就班的实行,将危险性降到最低。他们主要用的法器叫作发丘印,诸邪辟易;
“摸金派又称为摸金校尉,以会看风水著称,传说是从曹操那会儿兴起的,主要法器是摸金符,秘术有寻龙分金诀等等,寻龙点穴最为了得!”
“搬山派自称搬山道人,行事诡秘,传说有道术在身,所做只为求取墓中“丹珠”不为财物;而最后的卸岭派称作卸岭力士,他们人多势众,亦匪亦盗,是盗墓门派之一,实际上就是团体马贼之类的,暴力破墓为主。”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不,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也可能是影响不好,还有一些其他缘故,发丘、搬山同御领,因为破坏性太大而渐渐失传消失了,不过中国人信风水,摸金倒是存活很长时间,一直没断了传承,常在民间听到传说!”
讲到这,王超就止住了,不再往下说。
“后面呢?王兄弟,怎么不继续说了啊?”大金牙也听的津津有味,他老爹有些东西也没传下来,也让他很是遗憾,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摆在眼前。
“我知道的也就是这表面上的一点东西,那些内子里子、真正深里头的道理,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哇。”王超摇头笑笑,“想那些寻龙脉啊,看风水呀,谋篇划局什么的,这些技术活,可都是那些得自传承的人才会知道的,旁人没这机会,是一辈子也别想看见一丝一毫!”
“也的确是……”
大金牙点头深表同意。他自己也正是这么回事,祖上那门靠鼻子闻的倒斗手艺,却是叫他学也学不来,传承就此断了。
王超吃下几口酒菜,忽然道:“胡大哥,我可是听说,你对这阴阳风水可是十分的精通啊,要不你给大家伙来讲讲?”
“是啊,老胡!你不最能说吗……”胖子在一旁蹿恿。
闻言,胡八一沉思了片刻,都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想拂了众人的意,于是缓缓把酒杯放下。
“这倒斗的事啊!早些年,我也听老辈的人说及过一些……”胡八一,酒也喝了不少,有些上头,所以现在说话放开来,侃侃而谈。
“古代贵族们建造坟墓的时候,一定是想方设法的防止被盗,故此是无所不用其极,在墓中设置种种机关暗器,小心埋伏,有巨石、流沙、毒箭、毒虫、陷坑等等数不胜数!倒斗的课题就是千方百计的破解这些机关,进入墓中探宝。真正的高手,是没人用铁钎洛阳铲的,有本事的人呐,走到一处,就知道地下有没有古墓,埋在什么位置?什么结构,这些一眼就看出来…”
“这里边有极少数的一些人掌握秘术,可以通过解读山川河流的脉象,用看风水的本领找墓穴,山脉走势,地龙分布,自然一目了然!”
“这叫分金定穴。”
“也就是说,凡是风水绝佳之处,必有大墓!埋在里边的人,身前也都不是一般人,墓里头全是宝贝。”
“真正有大本事的人呢,的确是,对洛阳铲之类的东西是不屑一顾的……”
接着,或许是酒劲上来了,胡八一没有藏私,就地龙、龙脉、风水、天象这几个点说了好一通,讲了不少玄奥的内行术语,旁征博引,南京的明十三陵,北京的龙脉,西安的山川地势等等都被他拿来当例子,说的是天花乱坠、头头是道!讲出了不少连王超都闻所未闻的东西,这里边的东西的确是博大精深!
酒过三巡。
“胡爷,您对这个分金定穴,真的是深有研究啊!”大金牙在一边不由赞叹。
“略知、略知一二…”说了大半会功夫,胡八一也有点酒醒了,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不少东西,自感觉有点不合规矩,赶紧打住。
“佩服,佩服!”大金牙在一旁若有所思。
“的确是不赖啊老胡,就连我这外行人听得都如痴如醉!”胖子也一脸激动,“我记得小时候你祖父好像就是风水先生,我们那十里八乡都名声大着呢,老胡你是不是学到了真东西,这么牛掰!”
这时。
大金牙又开口道:“胡爷,还有王兄弟!我今个算真服了,常言怎么说来着,朝闻道夕死可矣,听了您们这二位一番高论,我算是没白活这么大岁数。我看呐王兄弟,不仅身手了得,跟着风水盗墓也有一番见识,可谓是火里来得了,水里也去得去;而胡爷呢,像您这种既懂风水术又当过工兵,了解土木工程作业的人才,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有您二位这本事,要不做摸金校尉可惜了了啊!”
大金牙一脸真诚。
胡八一刚想说话。
“先别忙着拒绝!哎,这样,几位要是不嫌弃,咱们吃完饭,我那儿瞧瞧去?”
“这合适吗?”胡八一也没第一时间拒绝,吃吃喝喝这么长时间,大家伙刚熟络,不好意思那样直接拒绝。
“合适,绝对合适!来来来,咱再走一个,待会去我那屋里,给几位看看我大金牙的收藏!先看看再说……”
“那……好吧。”
“好嘞!王兄弟、胡爷,还有凯旋兄弟,你们都再吃点,甭跟我客气!”
抛开这个话题,几人又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一阵。
酒足饭饱。
剔完牙,抹干净嘴巴。
大金牙叫来服务员,一餐吃了两个多小时,前前后后花了小三百块,几个人怀着一点醉意,依约动身去大金牙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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