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岐猜到了郝俊在想什么,马上解释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想让你明白的只是一件事情,天启大爆炸是不可避免的,是每个平行时空不可或缺的环节,如同一个时间节点,每一个平行时空的发展进程都会向一些节点靠拢。 X你我的出现,我和劳旌麾的打斗,是平行时空在冥冥之中自有修正的具体体现。要不然,怎么会有平行时空这个概念?”
郝俊一脸茫然。
文凤岐轻叹了一口气,“你的级别所限,我不确定有些事情能不能和你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你明白一点就行了,即便没有我和劳旌麾的打斗,天启大爆炸这类历史性的重大事件也会发生,只不过可能会由其它的因素促成,比如火药厂爆炸,比如地震,等等等等。我们只不过阴差阳错的赶上了而已,但伤亡情况并不会因为我们的原因而大幅度增加。”
郝俊有点明白了,“天启大爆炸就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在天启大爆炸之前的一些事情,各个平行时空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差别,但都会向今天的天启大爆炸靠拢,然后才能继续发展。”
“对!天启大爆炸和之前的一个时间节点之间,有的时空可能会正常发展,有的时空可能发生跃迁,喔,时空跃迁就是跳过了某些时间段。也有的时空可能会因为不可抗力而停滞,也有的时空可能会受到某些影响而缓慢推进。每个平行时空的发展都会向今天的天启大爆炸靠拢,然后再经历下一个时间节点、下下个时间节点。再详细的,我就不好说了,日后,你自然都会知道。”
郝俊知道又是因为级别所限,那就不问也罢,但他蓦然想到了当初裴满台说过的话:如果任由我把所获得的科技在当前的时空铺展开,将引发前所未有的工业大革命!历史进程将毫无悬念的产生跃迁,平行时空的发展将出现混乱和无序。
结合刚才文凤岐的话,历史进程将毫无悬念的产生跃迁,就是时空跃迁,就是跳过了某些时间段,这个时空就将成为发展超前的时空,就是未来世界!
这些话,郝俊可以不细问了,不过,劳旌麾的事情还是要问一问,总觉得劳旌麾强大的不像话。
文凤岐也有同感,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劳旌麾真的有强大的后台,要不然不可能成长的那么快。这件事情,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向俱乐部汇报,查个清楚,以便于俱乐部做出相应的对策。
郝俊联想到了乔坤,想从文凤岐这里套点话出来,就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有人故意和俱乐部作对?”
文凤岐摇摇头,“不是作对那么简单,我曾经怀疑他们频繁穿越于这个b406时空,还有b407时空、b408时空,而且都朝着逼死魏忠贤的目标努力,是想让b408时空也就是我的主时空坍塌,所以我才会竭力阻止他们,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郝俊又有点懵,“时空坍塌?”
文凤岐犹豫了一下,“当某些平行时空的发展进程自动向默认的时间节点靠拢,并连续出现了三个极为短暂的完全重合的时间段,根基最弱的时空,将坍塌成宇宙中的尘埃。”
郝俊脸色一变,“坍塌?整个时空都会坍塌?消失在宇宙中?”
文凤岐点点头,“从理论上说,三个平行时空中发展最落后的那一个,将被自动判定为根基最弱,所以一旦发生那种情形,遭遇坍塌厄运的,必然是我的主时空。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了,请谅解,俱乐部有铁律,我可不敢违反。”
郝俊不会强求,但也想通了一件事,“这么说,你并不都是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一己之私,才竭力追杀劳旌麾他们,你是在尽全力挽救自己的主时空。”
“对,那不仅是我的家园,也是数以亿计的各色人等共同的家园。这样一说,你是否会觉得在这里死去的两万人也算是没有白死?因为他们的死,换来了一个时空的生!”
“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虽然他们死得有些无辜,但就像你刚才所说,天启大爆炸这类历史性的重大事件无论如何都会发生。无缘无故的死没有什么价值,如果说换来了一个时空的生,那他们的死,就是伟大的!”
文凤岐突然把胳膊伸向郝俊,“先不要说了,有不少寻亲寻友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了,咱们在这里免不了被问东问西的,说不定还会有好心人坚持送咱们去医馆。你扶我起来,从异波点返回去。”
郝俊见他依然像是有气无力,就背对着他蹲了下来,“我来背你吧。”
“不用,我现在已经可以慢慢走动了,你背着我太招眼了,等一下突然消失又要把他们吓一跳。你扶着我慢慢走,趁没人注意时再穿过异波点。而且我活动一下,还有利于血液循环。”
郝俊便依言把他扶了起来,向异波点走去。
遍地狼藉,早已没了路,郝俊不想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发动异能招人显眼,只能边走边看路,绕过太高的障碍。
距离异波点只有二三十米时,他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仰面朝天躺在异波点的旁边,不由得脱口而出:“秋苓!”
文凤岐下意识地问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于你有恩的小姑娘?”
“就是她!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像没死!还在呼吸!”
文凤岐松开了手,“我可以慢慢走动,你赶紧过去看一下伤势。”
“你能站得稳么?”
“放心好了,我有数。你赶紧过去吧,急救是要争分夺秒的。”
郝俊这才放了手,确定文凤岐站得挺稳,还能缓慢前行,便跑向了秋苓。
郝俊不确定秋苓伤在什么地方,不敢乱摇动,只能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她。
终于,秋苓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是郝俊,有些欣喜,有气无力的说道:“想不到……死了、死了……还能看到你,有熟人作伴真好。”
郝俊还没开口,她脸色突变,“我,我还没死?”
郝俊不知道她是怎么确定的,但此刻顾不得说别的,刚要问她的伤势,她就接着说:“都说死了就不知道疼了,可我现在很疼!”
秋苓一脸认真的模样、痛苦的表情,让郝俊又怜惜、又哭笑不得。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