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这边给两人挖了坑,出门,咧嘴一笑。?
点上支烟,有些惬意抽了一口。
让他俩猜去吧。
周安很清楚他们两人此刻的心态。
上帝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那是几十年的定力使然。
其实,他内心应该比影子焦急多了。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自命不凡,越渴望自由和激情。
尤其是上帝。
他年老,失明,丧子。
但或许,外面还有很多银行账户,很多钱。
也或许,还有别的势力,如国安猜测的情报机构。
这样一个人,这么些天下来,内心应该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两个字。
自由。
影子同样也是如此。
他定力不如上帝,但**却远胜。
在这种环境下的两人,内心,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焦虑而紧张的状态。
现在,就是熬。
像熬鹰一样。
周安眼睛眯着,眼中闪烁着锋芒。
同时,周安还想到另外一个方向。
周安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有些什么身体上的隐疾,导致没法生孩子。
周安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是否还有别的女人。
这也是一个突破的方向。
……
囚室里。
“大哥,你别怀疑我啊,我没干,真不是我干的。”
“我对天誓,我要干了,我是王八蛋!”
影子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上帝常年深谋远虑,几乎没出过错,积威深重。
在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敬畏的,那已然是深入骨髓的敬畏。
“我没说是你干的。”
“也没这么想。”
“以周安的智慧,和对我的了解,他能想到这一层,也不奇怪。”
上帝淡淡说道。
至于,他内心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大哥这么说,影子微微松了口气。
龙虾也顾不上吃了,他有些烦躁的,在囚室里走来走去。
“大哥,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些天,两人一直分开审讯,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作为新入狱的犯人,影子也几乎没有和其它人接触的机会。
他性格比较跳脱,已经快要疯了。
每天闷在这里,唯一的休闲方式,就是看报纸,看书,锻炼身体。
枯燥而乏味。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日子,根本没有尽头。
那种内心深处的荒芜和寂寥,与之前的精彩生活比起来,落差之大,足以让人疯。
“不着急。”
“还有机会。”
顿了顿,上帝继续道:“他既然来找我们,那就一定是,有求于我们。”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你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安排。”
听到这话,影子点点头。
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道:“大哥,之前,在琼岛的时候,周安单独审讯过我一次。”
“他问到一件东西,那尊唐朝佛像,是你和他说的吗?”
上帝身体剧烈一颤,倏然沉默。
他一字一句,很是慎重的开口。
“我从来没有和他交代过任何事情。”
听到影子的问题,上帝能清楚感觉到,在影子心里,已然产生了一丝怀疑的苗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那见鬼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都是沉默下来。
囚室里的气氛,悄然有些压抑起来。
就在这时。
有脚步声隐隐响起。
两人都不说话了。
十几秒后,周安出现在门口,依旧一副笑眯眯的姿态。
“哎,那个,我问一下,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个,里面有两亿美元的银行账户,密码是……”
周安报了一串密码出来,故意说错了两个数字。
而周安说的“你”,也没有具体指明,是哪个人。
听到这话……
两人彻底呆住了。
呼吸都是有些急促。
脸上,都是现出极端的不可思议。
这个银行账户,周安又是怎么知道的?
影子不由看向上帝,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光芒。
上帝则是沉默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饶是他狡猾如狐狸,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应对此刻的情况。
上帝百分百确定,这个银行账户,绝对不是自己说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影子说的。
而这会儿,平心而论,上帝不愿意相信,也更不愿意,将兄弟两人之间不信任的裂痕扩大化。
他怕崩盘。
那问题就来了——
周安,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两人这番精彩的表情,周安笑笑,继续道:“玩个游戏吧?”
“来,你们两人猜猜,是谁告诉我的?”
“猜对了,我请他吃龙虾。”
囚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仿佛万斤巨石,压在两人心头。
“大哥,我真没说,真不是我说的。”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告诉我好吗?”
“要真是你说的,我们就认栽了,你聪明,但你别玩我啊!”
影子忽然有些激动的喊道。
上帝则是剧烈咳嗽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周安用系统,扫描了两人的身体。
经过系统扫描,两人身体,除了明面上的毛病,都没什么问题。
没有隐疾。
看来,只有李逸飞一个孩子,那真的就是天意了。
“你们两个再考虑一下?”
“半个小时后,我再过来。”
周安如此说道,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开。
周安现在做的,就是给两人施压。
一点一点的施压。
直到,他们两人,彻底崩溃。
等周安离开后,上帝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喘匀呼吸。
影子则是有些关切的,小心拍着他的后背。
“大哥,你没事儿吧?”
上帝摆摆手。
“没事。”
他嗓音沙哑而低沉,有种疲惫无力的感觉。
沉默许久。
上帝开口道:“我……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没和他说过。”
影子愣了一下。
他面色微微一变,咬咬牙,也是开口道:“大哥,我誓,我真的也是,什么都没和他说过。”
“这小子,当真邪门了。”
“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哎,大哥我想起来了,之前,他还和我说过——十年前,在德克萨斯州,我们玩过一个好像叫玛莉莲的小女孩儿。”
“这件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影子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惶恐的意味。
这些事情,常理根本无法解释。
难道真的是异能?
这,未免有些太无稽之谈了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