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了一下七号的称呼后,一号继续解释起了刚才的问题“这还是在当初的夜校学到的知识,那会我还是个新兵蛋子,部队也正在经历第一次的扩编,急需大量的基层士官。
当时哪里有现在这么完善的讲武堂制度啊。所有的知识都是靠着各连长官开办的夜校教授,只要能够从夜校毕业,就会放出去到扩编部队当班长。
夜校教授的内容啊,就是每次战斗之后各连排的战斗总结,还有靠着识字的兵丁们一起钻研一部分的历史书和兵书后。
大家把这些混杂的东西,放在一起逐步的整理、实践,慢慢的学习吸收。
当时啊,任何的知识点,都是弥足珍贵的,拥有学习机会的人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各个都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各种新知识。
当时我们指导员有一次授课的时候讲到了营啸,我一听,就觉得这个叫做营啸的东西非常恐怖。
毕竟一旦毕业,我就要到扩编的部队去带兵了,营啸这东西,简直就是我这个第一次带兵新手的生死大敌啊,又怎又么敢有丝毫的忘却呢。”
“呵呵······”几个人都笑了。
“我次奥,这也不对啊。两个小时前,枪响的时候,敌人全营沸腾都没发生营啸。到了这会,听声音火器的射击也快要结束了,怎么倒是来了一场营啸啊?这说不通,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随着七号的这一声疑问,大家也都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妥。
一号沉吟了一下,四下扫视了一眼,命令道“继续赶路吧,等到了地方,抓到了舌头,就什么都清楚了。”
“是。”
众人重新恢复了最初的侦察搜索的纵队队形,向着逐渐开始稀疏起来的枪声所在方向而去。
因为更加的靠近到了敌人所在的位置,为了不至于被敌人的火炮霰弹给一次性全部报销,突击队的阵形开始拉长。
拉开了距离后,每个人之间都间隔2—5米之间,形成了一个长长的蛇形队列,这种长长的纵队队形,除非是遇到发射10斤弹丸的“重炮”,否则的话,别想一炮就解决整个突击队。
这一次,走了不到10分钟时间,刚转过了一个山头,排头兵就发现前面有情况。
在前方大约50米左右的地方,隐隐有火光闪动着。
排头兵立刻打出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后面的突击队员们间隔距离已经拉开了,在夜间的视力稍差无法及远的情况下,只能依靠着前面一名军士的声音来判断前方的行动状态。
排头兵想到后面都看不见,那打出的手势不管用。
可是因为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火光,此时又不方便发出声音来提醒后方的战友。
于是,排头兵直接半蹲下来等待着后面人员的到来。
大约四个呼吸的时间,二号就觉得后面有人,立刻转头伸出手拦住了后面的一号。
一号随着排头兵的手臂指点的方向看去,隐约的能看到对面的山头上有火光在闪动着。
举起望远镜,发现那基础火光是插在地上的火把,外加一些火器在发射瞬间,猛然喷射出来的炽烈火光。
“终于到地方了。”
突击队员们松了口气,一路上都在担心等己方到达目的地后,敌人就撤退了,现在能堵个正着,还真是幸运啊。
在望远镜之下,大家仔细的通过那几根火把发出的微弱火光,观察着敌人的身份。
一人观察后,轻轻的汇报道“火绳枪、抬枪、还有一门小号的佛朗机炮,应该不是友军,但是无法确定具体身份。”
另一人补充道“花衣、男性、带着狗皮帽子,确定了,这是个抢劫了老百姓后,裹了一身女性衣服的禽兽,在这片地方上,敢这么干的,除了土匪,就是后金鞑子了。确认不是友军。”
“真的不是友军?”
“绝对不是友军,现在王国之中,还有谁会穿不起棉衣啊?哪怕是新来的移民那也是立刻就发给一套过冬的衣物,那个男人一身的红色棉袄,显然就是村中新媳妇所穿的,王国内不可能有男人这么没脸没皮的穿女人的衣服。”
“好,既然确定了,那就好办了,现在开始收集敌人具体情报。”
“在火把之中显现出人影的,总共是53个人,武器共计有40杆不同口径的火铳,还有5门抬枪,和一门小佛朗机炮。还有每人都随身带着一件冷兵器,其中大部分都是单刀,有少量的虎枪。”
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敌人的情报后,大家稍微显得轻松了俄不少,四号那个碎嘴子又开始了闲扯“呵,武器倒是够富裕的啊,比去年开战时候的10个人一杆火枪要厉害了许多啊。”
这次还是六号反驳“你这是瞎说,后金军那是巴牙喇10人一门抬枪,红甲兵20人一门抬枪,黑甲兵和包衣50人一杆抬枪,至于火铳,没有一个固定的编制,只要是开不了硬弓的,就带上一杆火枪。什么时候变成10个人一杆火枪了。”
四号呆愣了一下“啊?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以前我在辽东被鞑子抓去当啊哈的时候,没听说过啊?”
“嘿,当啊哈时候,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还饿的半死,你上哪里去听说这种事情啊。
后金鞑子就没把我们当人,要不是君上带着人马来朝鲜地界上建府开衙,举起抗击后金的大旗,我们这些当过啊哈的,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五号插话道“这话说的没错,当初努尔哈赤在辽东,杀汉人杀的那叫一个狠啊,我们这些逃出来的人,要不是遇到了君上,那真的是每个活路了。不过,我怎么听说,后金方面已经改了军制了呢?”
大家一起好奇了起来“改军制?怎么改啊?”
五号含糊道“我哪里知道细节啊,我区区一个中士,也只是隐约听说了这么一嘴而已,想知道,去问一号啊,他可是军官。”
大家一听这话,立刻把头转向了一号,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希望能听到什么绝密消息似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