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洞穴极有可能是一个幌子,根本没有外界传言的地球轴心,我隐约觉得马容如此费劲尽力的周折,并不是为了它而来。? ?
气氛有些凝重,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为自己能活着出来,感到庆幸,这次的遭遇,太惨痛了,大海缓过来神,目光呆滞的看着被炸塌的洞穴,在丁念慈的搀扶下,朝着那里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没有人知道此刻大海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铁打的汉子,眼角湿润,他曾无数次幻想过父子之间的重聚。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方式。
“想哭你就哭吧,他走的很安详,没有受罪。”闯爷拍扶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想这个东西,给你在合适不过了,这是你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我将手札奉上,这是老疯子的遗物,理应大海继承。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今天就启程,不过我们处境很被动,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郭永生之所以放过我们,应该是刻意而为之,西王母庙下的圣宫,极有可能被他们探测到了,我们如此赶路,最快也要三天时间,只是不知道我们赶到玛旁雍错圣湖的时候,我们遗留在哪里的汽车,还能不能动。”
闯爷回应着大海的话,看了看马容一行人携带的雪地摩托,在如此环境下,它的作用很有限,因为没有钥匙,加上油箱被冻裂,根本无法动,只好放弃了用它的念头,转寻他路。
此刻的我们,如同战败的士兵,没有一丝活力,走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身后的昆仑山也随着我们的行走越来越长,不知走了多久之后,巍巍昆仑,在回头看的时候,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等一等在走吧,我不行了。这么走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我们的队伍,有些涣散,必须找点吃的补充体力。”一路上我没叫过苦,只是看着宋静桐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至少两天不曾补充能量的我们,有些支撑不住了,先前仅剩的一点口粮,让我们给了大海,毕竟他是伤员,食物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药剂。
“这荒郊野岭的,去哪了找吃的,老疤拉,你瞅一下太阳,这是那个时辰了。”太阳当空,光芒万丈,很是刺眼,只是照射在我们身上的太阳光,根本不足以满足我们所需要的热量,此刻食物,成了重中之重。
“很难,这里应该是昆仑山的西北方,我们如果这么继续走下去。极有可能进入新疆境内,昆仑山纵横三个大省,相对而言,位于西藏省内的昆仑山最为巍峨,青海拥有昆仑瑶池,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倒是新疆省内的昆仑山脉,显得平淡无奇了。”
柳洞明蹙眉,判断出我们行走的方向,如果继续下去,极有可能踏入新疆省内,进入戈壁滩中。
“你们几个原地休息,天赐,大壮跟我来,老疤拉他们就交给你了,至于这个女人,你一定要小心。”
“我也要去!”宋静桐主动报名,她的高烧退掉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过来。
闯爷没有拒绝。只是将她同葛大壮互换了一下,我们三个,携带着少数的水,看着茫茫荒原,踏上了寻找食物的路程。
半路,风起了,夹杂着冰雪,刮在脸上格外的生疼,我走在最前端,眺望着远方,这里根本不可能有食物存在,寸草不生的峥嵘石地,到处裸露着尖锐的石头,看上去格外的荒凉。
呼呼呼…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冻得瑟瑟抖。闯爷蹲在地上,认真的寻找着可能出现的生物,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低矮的石壁旁,让闯爷看到了希望。
这是一只肥硕的兔子,它伪装的很好,灰白的毛,几乎于这里的环境融为一体,钻进石壁的缝隙中,躲避着闯爷的抓捕,可是它太天真了,闯爷手持着探尸针,往缝隙猛的一扎,这只兔子来不及惨叫,被闯爷一下定死,闯爷将它从石缝中拽了出来,意外的现,这只兔子,居然贮存着很多粮食。
这意外的惊喜,对于饥肠辘辘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慈,我将兔子的存粮一点点的清理出来,加上这只兔子之外。我们又收获了大量的松果,和一些不知名的果实种子,这足够我们几个人熬过茫茫荒原。
正当我们准备折返的时候,宋静桐拽了拽我的胳膊“天赐,那里好像有头羊?”她手指指向不远处低矮的雪丛中。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有东西在那片地域活跃,两根犄角裸露着,这是个大家伙,西藏的珍惜野味藏羚羊!
而且不只一只,闯爷做了个捂嘴的手势,示意我们不要乱动,藏羚羊群的出现,带给我们莫大的希望,闯爷小心翼翼的匍匐着,准备一击必中,杀死一只藏羚羊,足够我们几个人吃好多天了。
可是中途他放弃了,摆了摆手,示意我和宋静桐,不要打搅到了藏羚羊的进食。
随后可怕的一幕上演了,十几只的高原狼,从后方偷袭,藏羚羊拔腿就跑,可是依旧有漏网之鱼,三只藏羚羊,慌不择路,进入狼群,成了群狼之餐,这是最为残酷的自然法则,很明显闯爷之前现了狼群的踪迹。
“天赐,一会儿等这些狼走完,你将狼吃剩下的肉扛在身上,这么多肉,这些狼根本吃不完。”闯爷开口道,他像个老谋深算的猎人,对于自然法则,格外的清楚,老辣的眼神,注定了我们这一次不会空手而归。
狼群褪去,剩下三只藏羚羊的骸骨,大多数血肉还是存在的,只是模样有些惨不忍睹,狼群似乎热衷于藏羚羊的内脏,只有一只藏羚羊被啃食殆尽,其余两只,大部分的躯干还是存在的,并没有被狼咬上几口。
“这下够我们饱餐一顿了,闯爷真有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想着扛在肩上一只藏羚羊大腿的时候,伴随着一声突兀的枪响,我肩胛骨被子弹打穿,整个人捂住伤口,倒在了地上,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8